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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6章 圣路问心,离经叛道!(1 / 1)

哗!

天下哗然!

女子望着陆离背影震撼失神。

从前只听大夏出了个了不得的狂傲少年。

睥睨万道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黄鹤一面虽见他飞扬神采可终究还是少了几分心气儿,也不复传言的那么狂傲跋扈。

如今再看。

他还是传言中的他。

当文道面说自己要自成文道正统。

纵观古今。

恐怕也只有他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噗哈哈哈......”

“做了两首诗写了两篇词就这么狂妄。”

人在无语时候真的会笑。

文道来人古圣世家无不神色滑稽。

着书立说。

自成正统。

你要不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小辈。”

“固然你在文道有点天赋。”

“可小觑往圣不敬文道未免有些猖狂?”

一位头戴进贤冠大贤喝道。

“朱玉前辈。”

天路百人连忙恭敬端坐。

就连老妇旁边女子眼里都闪过敬重。

“离经叛道者人人唾之!”

“我道气运不能也不该在你身上。”

“交出文昌!交出砚龟!”

又有一位戴有进贤冠的老人开口。

众人颔首以示尊敬,对方是出自古圣世家的大贤,和朱玉一样在文道有举足轻重地位。

某种程度来说他们于世家中的话语权。

甚至要大过仲儒在世之时。

“请问离的是谁的经判的又是谁的道。”

“世家门阀的道还是天下读书人的道?”

陆离丝毫不退让。

“自然是古今诸圣之道!”一位紫绥老儒慢悠悠睁开双眼,眼珠极其缓慢的转动了一下,高高盘坐天路最上俯瞰而来,首次把目光聚向白衣。

“程、朱先圣先贤思想传世千载。”

“格物致知乃学之根本,若文道都像你这般不穷究天理物理,亦不明不敬圣贤之道。”

“如何能行?”

话落整个天路群情愤慨怒目相向。

百人气势磅礴滚滚。

仿佛要把单薄的白衣撕碎。

“问心!”

人文司几个老古董闻之倒吸口气。

问心之人正是公冶,也是当今天下文道声望威名最高老古董,仲儒不出他的话与圣无异。

“这小子锋芒太盛钢过易折啊。”

几人脸上布面凝重担忧。

问心是文道最狠也是最直接的争论方式。

若是陷在其中心境必将不复从前。

甚至此生蹉跎潦草文心文胆具碎。

就连他们也没想到。

泱泱文道竟为对付陆离能到这种程度。

“当年仲儒公冶问心听潮,要不是仲儒手下留情解对方心结,今日文道也不会有公冶。”

“兜兜转转数十年竟拿他后辈开刀。”

其他各道老古董也惊讶文道手段之狠辣。

对这种摧残己道根基之事很是不耻。

比烂这一块还是他们最烂。

面对百位名家大贤的极致压迫和问心。

陆离身姿挺拔同样去势汹涌。

“荒谬!”他冷眼轻喝道:

“若尔等从未遵循过口中的圣贤之道。”

“纵使读遍天下诸圣典略又有何用呢?”

“知而不行是为未知!”

“真知必含行之始。”

“真行必是知之成!”

“诸圣道从来不在典略而在发用流行处!”

陆离说到这儿扫过身前百位名家。

嘴唇轻启缓缓再道:

“割裂知行!”

“反失本心!”

“圣人之道。”

“吾性自足。”

“向之求理于事物者误也。”

轻飘飘的声音如同惊雷在死寂中炸响。

整个天下万道都好似泛起涟漪。

只回荡着陆离的声音。

众人目瞪口呆。

要说陆离先前之言是大逆不道的话。

如今这句简直就是要翻天。

万道表情精彩至极。

在细细咀嚼其中意思时又隐隐有些期待。

陆离和文道之争已彻底不死不休!

“你、你、你......”

公冶颤抖抬手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圣贤经典乃天理载体,万世不易之准则。”

“你个孽障要翻天不成!”

“诸圣着书立说并非束缚后世人心。”陆离平静而有力道:“圣贤也不过是先得我心之同然者。”

“......”

公冶和天路百人怒目圆睁。

嘴唇手指哆嗦指着陆离却说不出话。

问心不是乱问。

面对陆离句句如刀之言他们都无力反驳。

众人破天荒脸上充满惶恐。

这份恐怖甚至要比早先下山的万道要甚。

而反观陆离眼神坚定神情戏谑。

“短短问心几句,这小子就让一众以诸圣经典安身立命的老家伙们信仰崩塌。”

“太恐怖了......”

“文道千百年格局就要从今颠覆。”

“还好我们溜的快啊。”

“我们文道出了个陆离也不知是福是祸。”

“目前来看是好的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天下万道议论纷纷。

就在此时。

雄洪厚重钟鸣伴随书香传遍九州。

公冶颓然踉跄向后跌去,在身旁众人搀扶下才勉强站起,本来老迈的他精气神俱散。

天路其他名家乃至整个文道都失魂落魄。

颠覆性思想冲击下人人都迷茫自疑。

“还未着书立说就引文道钟鸣。”

“倘若留下典略流传万世思想。”

“恐怕......”

早餐店妇人山南晴没敢继续说下去。

来日事只有天知道。

文道圣路和问心关在圣祠钟鸣响起时就已经有了答案,陆离坦然平静越过沉默众人。

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们一下。

泰山拨云见日,白衣怀抱仲儒灵位在万众瞩目下一步一步走向泰山之巅。

直至峰顶。

一个数年未见的老迈身影站在他的面前。

陆离抬头端详着眼前和蔼的老者。

数年前第一次攀登泰山便是受对方接待。

龙尾歙砚也是对方所赠。

而他也只留下了守山人的名字。

老人怅然唏嘘道:

“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