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泪语迟，解娣怨命运一

何雨柱自去年，秦淮茹重开业务之后，就再也不给秦淮茹留门，只在秦淮茹苦苦哀求时，看心情，像是养个猫狗，逗弄一下，给个1块2块。老易倒是因为和贾家有着“合灶”业务，接济并没有断过，只可惜现在按五级工的八成收入，他的接济也抠搜的很。

可易家、何家接济的这些进项，也是远远无法贾家大少爷的需求。靠着秦淮茹自带设备搞生产，艰苦创业的小库房持续营业，才勉力维持贾少爷在东北人人羡慕的富足生活。

只是这一世，没有傻柱无脑支撑，四合院最大赢家，又凭什么是她贾家人。

易中海自降成了五级工，人就彻底失去了精气神，自半年前按5级工重新核定退休后，整个人都弥漫着一股丧气。易家屋里成天泛滥着一股老人味。

所幸老易吃喝都在贾家，衣服也是一周一洗，原来取衣服是贾家小当小槐花去取，老易不知道是出于报复还是出于猥琐的心里，总喜欢把大裤衩子搁在待洗衣服桶的最上层，老寡妇原来从来不干活，但老易祭出这一招，也只有老寡妇出面了。只是总免不了，忍不住怒骂老易不要脸。

骂归骂，惦记着老易的海量存款，还有稳定的退休工资收入，老寡妇知道贾家不被人待见，也没有撕破脸的勇气和资本。

尤其是老易手里还有一个轧钢厂的正式工指标，他在卖指标和给贾家棒梗之间反复横跳，一直拨动着两个寡妇的心。

易中海自己知道虽然有存款有退休金，可以借这个由头，随时拿捏一下贾家，贾家肯定无法离开自己的支持独活。但自己离开了贾家确实活的不会舒坦。

老太太和于莉的“搭伙”，在老易眼里，完全是“计件消费”。他不想自己的晚年那么赤裸裸变成一场“交易”他希望获得晚辈真心实意、无微不至、极致体贴的尊护。越是没有什么，越是想得到什么，他老易奢望的东西，人家刘家和阎家三个亲儿子都不敢想，可偏偏他老易还在奢望，提到阎家，老易最近特看不上这老阎一家的。

阎家三儿一女，全部与老阎反目。能把自己亲儿子亲闺女算计成陌路人、仇人的，全四九城，估计也就老阎了。

而那个阎家老大，早就和父母闹的不可开交，在四合院闹了一年半分家丑事更是附近胡同茶余饭后的笑话。阎解成两口子婚后多年都没生孩子，阎家老大与老阎基本就是普通邻居关系。阎家老大也是似乎被生活折磨的弯了腰，看上去居然比何雨柱还要老相一些。

解放和解旷反复在许大茂和刘海中之间上演反叛戏码。在许大茂蛰伏在分厂期间，扎扎实实的为虎作伥，和刘海中做了不少恶行恶事。

许大茂上演王者归来，这俩兄弟又第一时间上演背叛。被许大茂又一次当做棋子，狠狠整倒了老刘。

不过许大茂这几年的蛰伏，还是颇有成长。他并没有弃如敝履的处置了阎家的狼崽子。

许大茂先是趁着自己刚刚搞掉刘海中，原来跟随刘海中革委会小组人人自危之际。从之前工作分厂搞来了两个临时工工作指标。

许大茂把两兄弟叫到自己办公室，此时市面上轧钢厂工位破千，郊区分厂福利差出一大截，但市价也在600左右，他直接报价1000元一个。威逼利诱，让阎家兄弟自己掏钱安置自己，彻底断了将来阎家反骨仔再次和刘海中合作搞掉自己的隐患。

阎老二老三两兄弟，这几年为祸一方，手里都有一两千存款。但阎家老二阎解放舍不得花钱，又还幻想再讨好讨好许大茂，说不定还能继续在轧钢厂总厂的革委会混个一官半职。

阎家最精明的还是老二阎解放，在许大茂摔出的远郊分厂的工位后，知道不买这个工位滚去分厂，结果可能会更糟糕。便率先掏钱，1000大元一花，回家卷起自己铺盖，当晚拿着介绍信就去了郊区分厂。

老三解旷还是年轻，还想着没脸没皮跟着许大茂后面捡口零碎吃。继续纠缠许大茂的计划还没正式开展，以往一个日夜巴结的街道干部就私下透露即将新一批上山下乡的消息。四合院里，他们阎家，自己和妹妹解娣都没有正式工作，也没有学业，大概率都在这批下乡的潜在名单中。

听闻自己可能下乡，闫解旷这才着急。但他的反应居然不是趁工位还没暴涨第一时间找许大茂买工位，而是幻想能让阎埠贵出钱给自己买工位。

阎家老三在阎家，和父母连续斗争了两天，面对父母的高利贷，始终还是觉得自己还不起。最后还是跑了一趟郊区请教脑子相对灵光的老二，又从老二那边相对低利息的借了200元。

凑了凑，再次找到许大茂时，这个工位已经涨到1800元。闫解旷把多年积蓄和二哥借给自己的高利贷，也只是将将凑到1200元，又掏出两条私藏的两条小黄鱼，才买下了二哥只花了1000元买下的工位。

二哥只花了1000块。自己花了1800块，还又搭上两条小黄鱼还有一张百来块的欠条，阎解旷长吁短叹，悔恨自己年轻，不如二哥鸡贼。

这阎家老二、老三还是兜里有钱的，在大难来临之时，还有能力自救。

阎家最小的闺女解娣，听闻要下乡，立即躺平认命了。认认真真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收拾了半天，还是不得已，主动找到阎老抠签了一张借据，约定借款100元，阎解娣必须在五年后一次性连本带利还150元。如果延期，每年增加利息10元。双方签字摁手印。

临出行的那天晚上，她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傻哥哥，前几天一直还冲自己招手，自己以为他是嘲笑自己要下乡，看见傻柱冲自己笑，自己还故意远远躲开。

但明天她要走了，想起小时候这位傻柱对自己的照顾，她觉得还是要去说一声。知道何雨柱爱吃花生，她偷偷从阎家厨房抓了一把，找何雨柱这个傻哥哥去告别。

这是她第一次偷家里东西，虽然只是一把花生，她知道，父母肯定很快就会知道家里花生米少了。但阎解娣确实没有什么可以送给这个当年一直很照顾自己的傻哥哥。

当她敲开何雨柱的房门，何雨柱很诧异。眼神里充满了遗憾和惋惜。

阎解娣把手里这把花生送给何雨柱，告诉傻哥哥自己要去内蒙下乡，刘家兄弟也分到了内蒙，他们三个明天就走了。

今晚过来告别。再见或许就是三年后，或许就是一辈子不见了。

何雨柱把这把花生捧在手心，苦涩的说道，他是食堂主任，只要撇下脸面，外加500块，安排一个临时工还是有这个面皮的。

从听说要下乡，他傻柱就找厂领导要了这个名额。但你从来没找过我，而自己这个曾经很亲密的妹妹，也有好几年了，都没再和自己说过话了。

何雨柱都以为阎家唯一的闺女，老阎就算借高利贷，也会替唯一的闺女铺路，以为阎家都自己搞定了，压根已经不需要这个岗位。

现在他才知道，老阎家压根没有替他们家唯一的闺女兜底。名单都公布了，明天就上车了。

阎解娣哭着问：“那个这个临时工岗位还在吗？”

“还在。如果你明天不上车，明天我就能去食堂当临时工。”

阎解娣更是泪如泉涌：“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500块，就算再高的利息，再吃人的高利贷我都能借，就算三年不拿工资我都可以，我实在不想下乡。”

何雨柱叹了口气：“解娣，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过你，我不清楚是因为相亲的事我和你爸起冲突，我把你家门砸了之后，还是谁在你耳根边说了什么坏话。你这么多年都不搭理我。你觉得我欠你什么吗？

我后来也主动找你说话，你要么就是不说话，要么就是扭头就跑了。

你也知道岗位有多金贵，大院里的人都知道你二哥三哥买分厂的工位就花了小1000，你三哥里外里更是花了小2000块。这些全大院，谁不知道？我以为你哥哥们打的那么激烈，你爸都没掏钱，都把钱都拿去帮你疏通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