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火种协定,但我能无限召唤

第794章 黄泉演武场·帝星照夜(1 / 1)

陈墨站在青铜门扉前,指尖拂过门楣上斑驳的咒文。门内传来闷雷般的轰鸣,像是远古巨兽在翻涌——那是他用七十二具上古凶兽骸骨为基,以百万阴魂为引,在阴阳缝里凿出的"黄泉演武场"。今夜,他要借这方天地,让四个相隔千年的帝王,撞出火星。

"吱呀——"

门开的刹那,四道身影破雾而出。

最前头的是秦始皇嬴政。他未着冠冕,只着玄色龙纹深衣,腰间悬着那柄传说中削铁如泥的太阿剑。虽为亡灵,眉峰仍如刀刻般凌厉,目光扫过四周时,连空气都凝出几分肃杀:"陈墨,你要演这出戏,总得说个由头。"

"由头在后头。"陈墨退后半步,袖中飘出四张泛黄的绢帛,"先见过唐宗宋祖。"

第二位现身的是李世民。他穿着常服,腰间玉璏上还沾着当年玄武门的血渍——当然,这血渍早被阴火淬成了暗红。他眼角微挑,似笑非笑:"秦皇,咱们可算见了。当年你坑儒时,我在陇右看烽火,倒真想看看你这暴君的骨头是不是硬的。"

嬴政冷哼一声,指尖轻叩剑柄:"竖子,若你在场,怕也活不过三日。"

"哎哎哎,两位陛下稍安勿躁。"第三个身影踏雾而来,是宋太祖赵匡胤。他穿着团龙窄袖袍,腰间悬着那柄"誓碑秘藏"的太祖长拳拳谱,嘴角挂着三分醉意,"今日是陈先生做东,咱们便当是围炉夜话。不过..."他目光扫过众人,"汉武大帝还没到?"

话音未落,狂风骤起。

最后一道身影裹着赤焰冲来,马蹄声震得演武场的青铜锁链嗡嗡作响。来者骑一匹通身赤金的汗血宝马,马上人身披玄甲,手持汉节,连发冠都被罡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勒住马,居高临下地扫过众人,声如洪钟:"朕迟到片刻,尔等便是要议论朕的'穷兵黩武'?"

汉武帝刘彻!陈墨望着这四个跨越三百年的身影——嬴政(前259-前210)、刘彻(前156-前87)、李世民(598-649)、赵匡胤(927-976),他们的寿数在阴阳缝里被拉成了丝线,此刻正悬在演武场上方,像四柄未出鞘的剑。

"各位陛下请坐。"陈墨拍了拍手,演武场中央升起四座青铜王座,每座王座下都刻着对应朝代的图腾:秦的玄鸟、汉的蟠螭、唐的宝相花、宋的云雷纹。待四人落座,他又取出四盏青铜灯,灯油是用往生魂熬制的,"今夜无生死,只分胜负。规则三条:一,不可动用现世之力(比如秦皇的兵马俑、汉武的巫蛊);二,胜负以'气'论,气竭者败;三..."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胜者得我手中这卷《山河策》。"

"《山河策》?"李世民挑眉,"能改天换地的东西?"

"不过是本账册。"陈墨轻描淡写,"记着这四百年间,天下气运的流转。不过...要看各位有没有本事拿了。"

话音刚落,嬴政已霍然起身。他的王座下玄鸟图腾突然腾起黑焰,整个人化作一道青色流光,直取李世民!这一击用的是当年灭六国时的"虎狼之势",连空气都被撕出裂痕。

李世民不慌不忙,常服下的玉璏突然泛起金光——那是他当年在洛阳城头,被箭雨射穿时,用半片龙鳞熔铸的护心镜。他侧身避开青芒,反手抽出腰间软剑(当年征薛举时用的普通兵器,此刻却被阴火淬得如精钢),剑尖点向嬴政腕间的"太阿"剑鞘:"秦皇的剑太快,忘了当年荆轲刺秦时,你躲的是剑锋还是人心?"

"放肆!"嬴政瞳孔骤缩,青芒陡然暴涨,竟裹着千军万马的杀喊声——那是他当年灭楚时,王翦六十万大军的魂魄!李世民的软剑被震得嗡嗡作响,他这才惊觉,所谓"不可动用现世之力",在秦始皇这里,根本就是个笑话。他的"气",本就是由千万阴魂堆砌的帝皇之气!

"李二郎,接刀!"

一道破风之声从左侧传来。赵匡胤不知何时掷出了腰间拳谱,那谱子展开竟是一柄薄如蝉翼的唐刀。李世民接住刀的瞬间,唐刀突然发出龙吟——原来这是当年他平定窦建德时,士兵们用战刀熔铸的信物,藏着"天策上将"的气运。

"好个赵匡胤!"刘彻在旁看得大笑,他猛地一夹马腹,赤金汗血宝马人立而起,马蹄踏碎三座青铜锁链。他抽出腰间汉节,节杖上的红缨突然化作万千箭镞,"朕当年在漠北,用这招'射雕手',射得匈奴单于不敢南望!"

箭雨倾盆而下时,嬴政的"虎狼之军"正与李世民的"天策军"在演武场中央厮杀。阴魂碰撞的爆鸣声中,赵匡胤突然跃上王座,太祖长拳的拳谱在他周身飞旋,每一式都带着"杯酒释兵权"的机变:"秦皇,你那点杀气太暴,早晚被反噬;汉武,你那点傲气太盛,终成孤家寡人;李二,你那点仁气太软,难镇乱世——"他突然挥拳砸向地面,"但朕的气,是'隐忍'!"

演武场的青铜地面裂开蛛网纹,赵匡胤的拳劲竟穿透了阴阳缝,引动了阳世的月光。月光如银纱笼罩全场,刘彻的箭雨突然迟滞,嬴政的"虎狼之军"发出哀鸣,李世民的"天策军"也顿了顿。只有赵匡胤的身影愈发清晰,仿佛要融入这月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