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结束的瞬间,整面投影墙自动切换为全球地图。七个红色光点分布在三大洲,每个都标注着冯?里希滕贝格家族势力的核心据点。贺兰纪香抹去掌心的血,在全息屏上划出五道进攻路线:“二哥负责瑞士实验室,大哥切断他们的资金链……”
丰爵走到全息投影前,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敲击:“NS财阀在东南亚的势力分布如下。”屏幕上瞬间展开一张错综复杂的网络图,“我们可以通过这些渠道获取军火、情报和人员支援。”
贺兰箫推了推眼镜,调出另一组数据:“根据赵盈灵的资产转移路径,她很可能在48小时后离开瑞士。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我和倾城去柏林。”南宫蝶打断妹妹,刀尖点在冯?里希滕贝格家族古堡的位置,“那里有我要找的东西。”
丰苍胤突然按住妻子的肩:“慕容家交给我。”他的目光扫过三个正在楼上熟睡的孩子,“这次换我来当刀。”
贺兰震天缓缓起身,老将军的军装勋章碰撞出铿锵声响:“港城军区明早开始实弹演习。”他看向外孙女婿丰苍胤,两个掌权者交换了心照不宣的眼神,“正好检验新装备。”
沐流筝站在丰爵跟前,优雅地整理着披肩,说出的每个字却都带着血腥气:“京都方面已经冻结赵盈灵所有资产。”她看向儿媳,“香香,妈妈给你准备了些小礼物——三架改装过的Mi-17,停在启德机场。”
凌晨三点,御湾别墅的书房依然亮着灯。贺兰纪香正在检查枪械,突然被姐姐从身后抱住。南宫蝶的下巴搁在她肩上,长发垂落交织在一起。
“还记得我们三岁那年吗?”南宫蝶的声音轻得像梦呓,“你非要替我挡那条毒蛇……”
贺兰纪香咔嗒一声装上弹匣:“所以这次换我当诱饵。”她转身与双胞胎姐姐额头相抵,“赵盈灵最恨的就是母亲,而我是三个孩子里最像母亲的。”
丰苍胤推门而入时,正好看见姐妹俩同时露出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属于贺兰家血脉特有的、狩猎前的兴奋。
卓倾城将医疗包放在桌上,里面除了急救药品,还有二十支不同颜色的药剂。
“强心剂,吐真剂,肌肉松弛剂……”卓倾城如数家珍地清点着,最后取出两管猩红色的液体,“这是新研发的神经增强剂,能让人对疼痛的敏感度提高300%。”
与此同时,贺兰大宅灯火通明。这座百年老宅坐落在港城半山,背靠青山,面朝大海,曾是贺兰震天年轻时驻守的军事要地,如今成了贺兰家族的大本营。
贺兰震天独自站在家族祠堂里,粗糙的手指抚过贺兰森的牌位。老将军的肩膀微微颤抖,声音低沉得只有自己能听见:“森儿,灵儿……爸爸对不起你们……他从军装内袋掏出一把老式手枪,轻轻放在儿子的牌位前,“这次,爸爸亲自为你们讨回公道。”
在大宅的另一端,贺兰煜正在地下武器库调试装备。他拿起一把特制的军刀,刀身上刻着“森”字。“父亲,”他轻声说,“您教我的刀法,我会用在该用的人身上。”
贺兰辞坐在监控室里,面前的屏幕上显示着全球七个红点的实时动态。他摘下耳机,揉了揉太阳穴,突然对着空气说:“妈,您在天上看着,我们不会让您失望的。”
贺兰箫站在阳台上,手中的红酒在月光下像一汪鲜血。他举起酒杯对着柏林的方向示意:“敬复仇之夜。”
而御湾别墅的楼上儿童房里,丰苍胤和贺兰纪香的三个孩子正在熟睡。最小的女儿翻了个身,无意识地抱紧了印有蝴蝶图案的小毯子——那是南宫蝶去年送给她的礼物。
黎明前的黑暗中,御湾别墅的每个角落都涌动着无声的杀机。
港城贺兰大宅的佛堂内,檀香袅袅。林婉清跪在蒲团上,手腕上那串盘了三十年的紫檀佛珠在指尖缓缓流转。窗外,十二月的寒风拍打着窗棂,将佛堂内的烛火吹得忽明忽暗。
“嗒——”
一颗佛珠突然裂开一道细纹。
老太太捻动的手指微微一顿。她布满皱纹的眼皮缓缓抬起,望向供桌上供奉的观音像。慈悲的菩萨低眉垂目,香炉里的三炷香却齐齐从中折断。
“啪!”
佛珠串线毫无征兆地崩断,十八颗檀木珠子滚落在地,在青石板上敲击出清脆的声响。其中一颗滚到香案底下,撞上了暗格边缘。
林婉清没有立即去捡。她保持着跪姿,布满老年斑的手掌轻轻按在冰冷的地面上。佛堂外,值夜的佣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脚步声由远及近。
“老夫人?”佣人小心翼翼地敲门,“需要帮忙吗?”
“不必。”林婉清的声音依然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去歇着吧。”
待脚步声远去,老太太才缓缓起身。她弯腰拾起那颗滚到暗格旁的佛珠,指尖在珠子的裂痕处摩挲。借着摇曳的烛光,可以看见裂纹中渗出一丝暗红——这不是普通的檀木珠,而是浸过特殊药液的“血菩提”。
林婉清转动香案下的机关,暗格无声滑开。里面整齐摆放着三样物件:一把保养得锃亮的勃朗宁M1906手枪,一本泛黄的《战地急救手册》,以及一枚锈迹斑斑的铜制徽章——上面刻着“血玫瑰”三个小字。
老太太取出手枪,动作熟练地检查弹匣。二十发特制子弹在烛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泽,弹头上刻着细密的梵文咒语。这是当年她在滇缅战场时,一位高僧特意为她加持的“诛邪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