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蝶闻言,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哦?那不如……我去会会她?”
卓倾城侧眸看她,语气淡淡:“别玩脱了。”
南宫蝶轻哼一声,蝴蝶刀在指间翻飞:“放心,我只会让她‘稍微’受点惊吓。”
贺兰纪香沉吟片刻,抬眸看向众人:“赵慕尧必须死,但赵盈灵……我要她活着。”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我要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在她面前,就像当年她看着我母亲痛苦一样。”
林婉清手中的佛珠轻轻一颤,闭了闭眼,低声道:“阿弥陀佛……恶人自有恶报。”
贺兰辞挑眉接过卓倾城的硬盘,两个国际刑警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出默契的火花。他目露冷光:“最新情报显示,赵盈灵上周在苏黎世私人诊所做了整容手术。”
“整容?”贺兰纪香冷笑,“是怕被认出来吧?”
南宫蝶的蝴蝶刀突然停住,刀尖距离妹妹的咽喉只有一寸:“小香香,这次行动听我指挥。”她的瞳孔在暗处呈现出诡异的淡紫色,“毕竟……我杀的人比你救的多。”
丰苍胤不动声色地挡在妻子身前,却被贺兰纪香轻轻推开。姐妹俩隔着刀锋对视,空气中仿佛有电流噼啪作响。最终贺兰纪香伸手握住刀刃,鲜血顺着银亮的刀身蜿蜒而下:“好啊,只要姐姐别像上次那样……把目标玩坏了就行。”
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打破对峙。全息屏自动切换为加密通讯界面,南宫擎的立体影像浮现在众人面前。这位在涅盘岛陪着爱人疗养的男人依旧穿着那身标志性的定制西装,但眼角的皱纹似乎更深了。
“灵醒了。”简单的三个字让整个地下室为之一震。南宫擎的影像转向双胞胎女儿,“她精神状态稳定多了,想见你们。”
贺兰纪香的手猛地攥紧,鲜血滴在大理石地面上绽开暗红的花。南宫蝶的蝴蝶刀“啪”地合拢,刀柄上的蓝宝石闪烁着冰冷的光。
“父亲……”南宫蝶的声音罕见地带上颤抖,“母亲她……记得我们吗?”
南宫擎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她记得每一个细节。”影像转向书柜后的监控屏幕,病床上的贺兰灵正对着镜头微笑。尽管面色苍白,那双眼睛却明亮如二十一年前失踪时的模样。
“爸,妈,小蝶,香儿……”贺兰灵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来,轻柔得像一阵风,“我对不起你们……特别是你,纪香。很抱歉没能看着你的孩子出生……”
檀木珠子在地板上弹跳的声音像一串佛语戛然而止的休止符。林婉清怔怔地看着手中断裂的念珠,那些陪伴她度过无数个不眠之夜的檀木珠子正四散滚落,如同二十五年来她强撑的坚强在这一刻分崩离析。
“灵丫头……”她颤抖的嘴唇几乎发不出声音,保养得宜的手指死死攥着仅剩的几颗念珠,指节泛白。
沐流筝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精心修饰的妆容被泪水晕染。
南宫蝶的蝴蝶刀掉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个在黑暗世界令人闻风丧胆的“血蝶”,此刻像是被抽走了全身骨头。她踉跄着扑向投影墙,涂着暗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徒劳地穿过贺兰灵的虚影。
“妈……妈妈!”南宫蝶的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她猛地转头看向南宫擎的影像,“父亲,她在哪里?我要见她……哪怕只是……只是……”她说不下去了,喉咙里发出受伤野兽般的呜咽。
贺兰纪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有丰苍胤能感受到妻子在他掌心中剧烈颤抖的手指。他悄悄收紧手掌,试图给她一些支撑。纪香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眼底翻涌着血色风暴。
“赵盈灵参与了当年的追杀。”南宫擎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锥,刺入每个人的耳膜,“她亲自带人截断了灵的逃生路线。”
投影切换成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年轻时的赵盈灵举着手枪,枪口还冒着硝烟。而镜头远处,贺兰灵捂着腹部踉跄逃跑的身影让整个大厅的空气凝固了。
贺兰震天缓缓站起身,紫檀木拐杖重重敲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老将军的声音如同雷霆:“我要看到这个家族的最后一滴血流干。”
贺兰纪香缓缓抬头,眼中的血色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震:“我们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永生’。”她转向南宫蝶,“姐,你擅长让人生不如死。”
南宫蝶拔出桌上的蝴蝶刀,舌尖轻轻舔过刀刃:“正好新研发了一种神经毒素,能让人保持清醒地看着自己的皮肤一寸寸溃烂。”
卓倾城急时补充:“我可以确保她在整个过程中不会昏迷。”
“还有更重要的。”南宫擎的影像突然放大,“灵亲眼目睹森哥被灭口。”
“什么?!”贺兰家三兄弟同时暴起。贺兰箫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镜片后的瞳孔剧烈收缩;贺兰煜的作战服肩线被暴涨的肌肉撑裂;贺兰辞手中的平板“咔嚓”一声裂成两半。
影像切换为贺兰灵的手写证词。颤抖的字迹记述着二十五年前那个雨夜——贺兰森在柏林郊外废弃医院发现冯?里希滕贝格家族的人体器官交易证据,被注射神经毒素后扔进焚化炉。当时躲在通风管道的贺兰灵目睹了全过程,精神受到严重刺激,这才导致后来儿子贺兰桓被南宫铃兰偷走时出现记忆空白。
“NS财团的所有资源随你调用。”南宫擎的影像直视贺兰纪香,“我要赵盈灵死。”南宫擎一字一顿地说,“但在那之前,我要她尝遍你母亲受过的所有痛苦。你母亲……她很期待在港城见到你们。”
南宫蝶重新捡起蝴蝶刀,刀刃弹出时带起尖锐的破空声:“父亲放心,我会把她的舌头留着。”
卓倾城适时补充:“根据国际刑警的医疗档案,赵盈灵有严重的心脏病。我会准备好全套急救设备……”他口袋里的手术刀泛着冷光,“保证她能清醒着接受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