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妊卿卿乃陛下亲封的郡主,谁敢动本郡主!”妊卿卿手握大刀,一身血渍,英姿飒爽的站在众人面前!
此刻!春葭犹如仰望救世主一般望着妊卿卿!
她就说,她家郡主绝不是那等会忍气吞声的主。
“妊卿卿,你也配做郡主,简直无法无天,目无王法,当着长辈的面还敢肆意杀人!”玉轻减喝道!
妊卿卿握着沾满血渍的大刀往前一步,故作镇定的玉轻减却后退了两步,心中还是畏惧的要死。
“怎么?你还敢杀我不成?”
“要杀!你便连老身我一块儿杀了!”此时已经反应过来的妊老太太,立时拍案而起,指着妊卿卿训斥道。
“你,你给我跪下!”也不知道妊老太太哪里来的底气和雄魄,面对妊卿卿,她丝毫不怵!
妊卿卿无法!迅速丢了手里的大刀,跪了下去!
春葭又一次诧异!以前的妊卿卿可是从不畏惧任何人的,为何如今会这般惧怕妊老太太?而且,是无不听从!
无法!既然主子都跪了,她作为奴仆,自然也要跟着跪下。
“祖母,孙女知错,但,他们若有怨恨,只管冲着我来,不必为难我身边的人,若不然,那死绝的护卫便是下场!”妊卿卿眼里衔着狠厉的杀伐果决,不带一丝情感。
“你,放肆!”妊老太太被气得不轻,面露“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
“你,你这个样焉能是个千金大小姐的样子啊!你可是闺阁中的姑娘,怎么能动不动就打打杀杀,血溅四方,夜里你就不怕那些无辜之人来找你索命?”
“孙女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孙女没有错,错的是那些死绝的人。”妊卿卿不服气的梗着脖子道。
“你……,你,孽障,事到如今,你竟还不悔过!好,好好好。”妊老太太手里的牛骨鞭再次一挥。
“今日!老身定要打得你认错为止……。”
众人吓了一跳!又一次迅速散开,给妊老太太预留了一个大展拳脚的场地。
可当妊老太太即将挥鞭时!
门外响起一阵浑厚的制止声:“住手!”
闻讯赶来的妊如风立刻冲进了屋里,拽住了妊老太太的手腕,截获了妊老太太手里的牛骨鞭。
“母亲!”
“风儿,你来的正好,瞧瞧你养的好女儿,做下此等罪恶。”妊老太太抬眼示意妊如风往房中的角落里看去。
果然!那血腥的场面,不但让人触目惊心!也令妊如风有些愕然!
当初,总听人说妊卿卿恶灌满淫,杀人如切豆腐,好似死一个人就像今日吃什么一样简单,令人寒毛直竖。
可是!看到这一幕的妊如风,本来还冷眸肃目即将暴怒的神色,一下子又突然缓和下来,变得温柔、父慈的模样!
这情绪变化如翻书一般的速度,不但让妊老太太吃惊,就是妊卿卿也不由得暗叹!
这演技,不去南曲班子唱戏都屈才了。
“丫头,看来是为父把你纵容坏了,竟敢这般妄为!”
“阿父!此人先伤我的侍女,女儿这才失手伤了他!”
“伤了他?岂止是伤了他,人都死了,这不是杀人是什么?”玉轻减都要被妊卿卿的厚颜无耻给气笑了。
妊如风闻言!忙向玉轻减递了一个眼神警告,玉轻减立时闭了嘴,赶紧缩回了妊老太太身边搀扶着。
“风儿,那你说,这丫头如此胆大妄为,你该如何处置?”妊老太太趁机说道。
妊如风闻言!方回过神来,恭敬道:“不如就罚她禁足吧!”
“不行!太便宜她了。”
“母亲!卿卿还小,不必太过于拘着她,禁足已经是对她最严厉的惩罚了。”妊如风继续为妊卿卿说情,打算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妊老太太强硬不让,半步不退。
“不行!当初??虢夫人一道懿旨,让这丫头禁足三月余,可如今还不足七日便闯出这么大的祸来,可见禁足对她没有用。”
“那依母亲看?”妊如风不好与亲母争执,只得以退为进,先问妊老太太的意思!
妊老太太思忖片刻!玉轻减脸上立时浮现出一抹好戏上演的得意之色!
妊老太太最是厌恶妊卿卿,巴不得她立刻下地狱去。
如今!只怕要将她打成残废才能消气,看着吧!妊卿卿,本夫人看你能挺几日,最好是撑不过一死了之!
妊老太太灵机一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可刚要开口,便被妊卿卿给截胡了。
“父亲……!”
只见妊卿卿面露认真而严肃之色,规规矩矩的向妊老太太与妊如风行了一个磕头大礼。
众人不解!这丫头又要唱哪一出?
“祖母,父亲,既然所有人都觉得我不配为郡主,说我行为举止粗鄙不堪,品行暴戾乖张,大字不识、又身无长物,如那乡野村妇一般,人人喊打。”
“既如此!女儿恳请父亲准允,请来几位善于琴棋书画的教书先生授学,授以女儿学识,懂得善恶,知晓如何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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