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妊老太太怒喝一声!
妊卿卿立时跪地不起,乖觉的程度令在场的所有人咋舌!
连同伺候在妊卿卿身边儿多年的春葭都不由得诧异!忙跟着跪了下去。
唯独妊老太太仍在气头上,怒不可遏!
“你可知罪?”
“孙女知错!”妊卿卿毫不迟疑服软,众人再次诧异的面面相觑。
妊卿卿这是……转性了?还是受到高人指点学聪明了?
“好,你既知罪,也该明白有错当罚的道理。”
“是!”
“来人!取家法来!”妊老太太怒气难消,若不惩治妊卿卿,她不甘心,不能消气。
玉轻减见之赶忙劝阻!
“老太太,您消消气,莫气坏了身子!”
“您是知道的,相爷自来疼爱卿卿,舍不得打舍不得骂!若今日惩罚了她,相爷必然心疼不已。”
“哼!走开!他心疼,他若心疼就不会将女儿纵容成这个样子,无规无矩无法无天,整日里跟个街市里的混混,无恶不作,此等逆女,不好好教训,难保以后闯下塌天大祸!”
妊老太太见仆子们一个二个没一个人敢动的,便怒喝道:“还不拿家法来,如今,连你们这些个叼奴都不敢听老身吩咐了!”
妊老太太气急败坏!恨不得将整个妊家的叼奴发卖出去。
仆子们惶恐!却也不敢妄动。
直到玉轻减暗自给了仆子们一个眼神示意!奴仆们这才屁颠屁颠的去取家法了。
春葭急的不行,不知道为什么?自家郡主会变的这么软弱,竟然心甘情愿的受罚。
以前的她,无所畏惧,雷厉风行,谁敢欺负她,她就欺负回去,莫说妊老太太,就是宫里的皇子公主都别想让她吃亏。
她挡在妊卿卿面前,一面求饶一面护住妊卿卿。
“春葭!”妊卿卿拉着春葭的小手,示意不用管她,这个家法,她受了!
春葭不解!着急的连连摇了摇头。
今日这家法若是承受下去,只怕不死也得残疾。
“放心!”妊卿卿赶紧给与了一个让她安心的神色,春葭这才不情不愿的退避至了她的身后跪着。
而这时!家法已经取来,是个成人拇指般大小的牛骨鞭,鞭上还有无数细小的倒刺,长三米,尾鞭还镶着与箭头相似的铁刺。
妊老太太夺过仆子手里的牛骨鞭,推开簇拥着她劝慰的玉轻减与奴仆等人!
随手一挥!牛骨鞭在半空呼啸而过,发出渗人的“吧嗒”声!
众人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不由的后退了几步!
包括一副看好戏的玉轻减,也是发颤。
这鞭子倒是没有什么威力,妊老太太年纪大了也没有什么力气,但,可怕就可怕在那牛骨鞭的倒刺,密密麻麻又细又长,一鞭下去,所到之处的皮肤皮开肉绽,无数细刺扎过的地方瞬间滋滋冒血。
那一鞭挥来,妊卿卿忙推开准备替她受鞭刑的春葭,硬生生承受了那一鞭,一时间,痛到她忍不住“闷哼”!一声!双眉微蹙,模样甚是痛苦!
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妊卿卿非但不因此发怒反抗,反而露出了一抹甘之如饴的笑容!
疯了!疯了!妊卿卿疯了!这个颠婆,挨打还这么享受,真是疯子!
众人不由得鄙夷的望着妊卿卿冷嗤!
“郡主~!”春葭当场被吓哭,就要再次为妊卿卿挡鞭,便被妊老太太厉喝一声!
“抓住她。”
门口的护卫听命!立时涌了进来,将春葭摁住!控制在一旁,任由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出两个护卫的束缚。
“郡主~!郡主不要……!”春葭急哭。
你倒是反抗啊郡主!若是几百鞭子打下去,你的小命就没了!
“祖母~!”妊卿卿艰难的轻唤了一声妊老太太,眼里有泪光,也有甘之如饴,更有难过,甚至是自责。
妊老太太那眸底的动容之色转瞬即逝!再次染上了几分狠厉,一鞭鞭狠狠抽打下去!
那浓密而细长的倒刺,在她的皮肤上肆无忌惮的锥刺,痛到妊卿卿几度怀疑人生!
这玩意儿可真是世间最痛苦最残忍的刑法,想她如此强壮的身体都承受不住它的疼痛。
一时间!妊卿卿身上的红衣红裙已被那鲜血染的更加鲜艳靓丽,甚至看不出伤口。
若不是她那苍白的脸颊,干涸的唇瓣,嘴角一丝丝血渍挂着,在一身红衣的视觉混淆下,还真看不出她身上的伤势。
奴仆们看得触目惊心,实在心惊胆战,不忍直视!
唯独玉轻减,倒是心情颇好的望着妊卿卿受刑,露出一抹惬意的笑意!只是转瞬即逝,眸光带刺!
随即假意劝着妊老太太道:“老太太,您消消气,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郡主的身子骨可是受不了呀!”
“走开!平日里,卿丫头就是被你这个继母给纵容坏了,宠得她是无法无天,今日若不将她打死,将来我妊家迟早被她殃及门楣。”也不知道妊老太太哪里来的力气,大手一挥,玉轻减险些被妊老太太推来的力气给摔给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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