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教授，"白景琦不耐烦地说，"省府只给了我们三个月时间，若在那之前拿不出成果，我们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成果？"藤田冷笑，"你以为松本老师研究了多少年？"他指着墙上的一张地图，"除非能找到天照圣矿的主脉，否则很难研究出成果。”

刘铁柱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是张完达山脉的矿脉分布图，某处标着个红圈，旁边写着黑龙潭。

"谁在那里。藤田突然转头看向门口。

刘铁柱迅速缩回身子，但已经晚了。

实验室里响起刺耳的警报声，走廊尽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走！"他拉着夜莺冲向三楼。

三楼走廊尽头，间上锁的档案室。

刘铁柱一脚踹开门，里面堆满了发黄的图纸和笔记本。

他快速翻找，终于在一个标着"天照"的文件夹里发现了目标，泛蓝的古老图纸，上面画着条巨龙，龙眼处赫然是两颗金纹珠子。

"找到了！"夜莺惊喜道。

楼下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刘铁柱将图纸塞进怀里，推开窗户。

三楼不高，但下面是水泥地。

"跳！"他抱起夜莺纵身跃下。

落地时左腿一阵剧痛，但顾不得许多。

两人刚跑出几步，楼上的探照灯就锁定了他们。

"站住，开枪了！"楼顶哨兵厉声喝道。

子弹打在脚边，溅起碎石。

刘铁柱拉着夜莺拐进一条小巷，身后的追兵紧咬不放。

拐过几个弯后，前方突然出现一队巡逻警察。

夜莺正要拔枪，刘铁柱按住她的手："别急。"

他拉着夜莺若无其事地走过警察身边，然后突然大喊："救命啊，有日本特务杀人啦。"

这一嗓子，把警察和追兵都喊愣了。

趁乱，两人钻进路边一辆早就准备好的汽车。

张大山一脚油门，汽车咆哮着冲了出去。

"得手了？"张大山问。

刘铁柱掏出那张古图纸："看这个。"

图纸上除了巨龙图案，还有几行模糊的篆文。

夜莺仔细辨认："'龙睛乃地髓之锁，取寒铁、金精、辰砂，于冬至日。"她抬头，"是金纹珠的制作方法。"

"冬至日。"刘铁柱算了算，"还有七天。"

张大山看了眼后视镜："追兵甩掉了，现在去哪？"

"先出城。"刘铁柱收起图纸，"然后去黑龙潭。"

夜莺疑惑道："不去找材料？"

"材料好办。"刘铁柱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问题是，白景琦也看到这张图了，他一定会抢先一步。"

汽车驶出奉天城，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完达山脉深处，黑龙潭笼罩在浓雾中。

这是一处直径约百米的圆形水潭，潭水黝黑，四周峭壁环绕，只有一条狭窄的小路通向潭边。

刘铁柱蹲在潭边的巨石后，观察着对面的动静。

两天前，白家的人马已经进驻了这里，搭起帐篷和简易工棚。

"十七个人。"夜莺放下望远镜，"四个在潭边取样，其他人在营地。"

张大山检查着刚组装好的炸药："直接炸了？"

"不急。"刘铁柱展开那张古图纸，"先找到龙睛的位置。"

图纸显示，黑龙潭底有两条暗河，一条通完达山主矿脉，一条连着地下溶洞，两颗龙睛就镶嵌在溶洞入口处。

"问题是，"夜莺皱眉，"怎么下去？白家的人二十四小时守着潭边。"

刘铁柱看向潭水："从上面不行，就从下面。"

当夜，三人来到黑龙潭下游的一处瀑布。

根据图纸，这里是暗河出水口之一。

"真要钻这个？"张大山看着黑漆漆的洞口，咽了口唾沫。

刘铁柱已经换上了水衣："我和夜莺下去，你在外面接应。"

他指了指怀表，"如果两小时我们没出来，就按计划炸潭。"

洞口勉强能容一人通过，冰冷的潭水刺得骨头生疼，刘铁柱打着手电，在曲折的水道中艰难前行。

游了约莫十分钟，前方出现微光。

浮出水面，是个巨大的溶洞。

洞顶垂下的钟乳石泛着诡异的绿光，照亮了整个空间。

最引人注目的是溶洞中央的两根石柱，每根顶端都嵌着一颗拳头大的金纹珠子。

"龙睛。"夜莺惊叹道。

两人刚爬上岸，身后水面突然哗啦一响，四个穿潜水服的白家护院持枪浮出，为首的正是刀疤脸。

"等你们多时了。"刀疤脸狞笑，"白少爷说了，活捉有赏。"

刘铁柱迅速评估形势，四把枪对准他们，硬拼必死无疑。他悄悄给夜莺使了个眼色。

"刀疤哥，"刘铁柱突然笑了，"白景琦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

刀疤脸一愣，随即冷笑："少来这套，把手举起来！"

"别急。"刘铁柱慢慢抬手，突然指向他们身后，"你们看那是什么？"

趁护院们分神的瞬间，夜莺一个鱼跃扑入水中，刘铁柱则冲向最近的石柱，一把抓住那颗金纹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