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姓窃明

第5章 见招拆招(再次五千字大章)(1 / 1)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静静听完,随口反驳:“归兄此言差矣。李、张等贼反复无常,世所共知。当初崇祯七年,陕西陈奇瑜便吃过这亏,误信诈降、纵贼出车厢峡绝地,随后便遭遇反复。熊文灿此番已有前车之鉴,还重蹈覆辙,下狱问罪也不算冤吧。”

那归庄听他拿出陈奇瑜的前车之鉴,一时没想到怎么反驳,暂时哑口无言。

不过他旁边另有一个秀才,看上去年纪相仿,相貌清癯,却是接过了话头,侃侃而谈:

“张贤弟所言,令人颇受启发,在下昆山顾绛。愚以为熊文灿纵然罪有应得,但朝廷的处置,着实不是谋国之策。”

张煌言显然也听过对方名号,拱手回礼:“原来是亭林兄,正好请教亭林兄高见。”

顾绛也不客气,直截了当分析道:“熊文灿误国,属实确凿无疑。可如果仔细分辨,不难发现他这两年招降成功的流贼,先后有七八家之多。

而如今降而复反的,为首只有张献忠一人,其他诸贼,一开始还是想要图个安分的。这说明,熊文灿的眼光至少有七八分准。”

张煌言眉头一皱,纠正道:“亭林兄所说,似乎与事实不符吧?朝廷邸报明白写着,罗汝才、均州三营、革左五营,都反了,鄂豫皖一并糜烂。怎能说只有张献忠死不悔改?”

顾绛却摇摇头,他有过目不忘之能,很有把握地如数家珍:“你们读邸报不仔细,原文明明写的是‘献忠反于谷城,劫汝才于房县,于是九营俱反’。

看出问题了么?罗汝才确实也反,但有先后之别,因果之故,关键在这个‘劫’字。如果朝廷清明、不会乱迁怒猜忌,那些降贼未必会因为‘与我一并受抚的其他流贼复反了’,就联想到‘朝廷会不会猜忌我也要反’,最后互相猜疑、被逼得不得不反。

由此观之,朝廷那么急切拿下熊文灿,是不是增加了其他被熊文灿诏安的流贼的恐惧呢?

张献忠劫罗汝才、劫革左五营时,说的裹挟之辞是什么,我不得而知。但以常理度之,多半就是上面这番道理了。所以我才说朝廷的鲁莽,助长了贼势。”

张煌言听到这儿,一时不知如何反驳,连表弟暗示他的任务,也暂时顾不得了。

他思前想后,暂时只能表示对顾绛的高见非常佩服,想请他喝几杯、关起门来再好好讨教讨教。

而在二楼凭栏观望的沈树人,心情也是愈发往下沉。

刚才他见张煌言制止归庄时,还觉得形势可控,主要是他也没听说过归庄这种无名之辈。

但顾绛出场、并且把张煌言反驳了之后,沈树人立刻暗叫不妙。

他听得出来,这顾绛学识非常渊博,而且看问题很辩证,不是易于之辈。

更关键的是,这是青史留名的大哲学家——顾绛就是顾炎武啊!

沈树人额角微微见汗,唯恐形势彻底失控。

而他旁边的郑鸿逵,也是表情越来越难看,最后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忽然开口抨击:“楼下这位秀才倒是有见识,朝廷可不是卸磨杀驴、伴君如伴虎么!”

话说到这份上,沈树人心念电转,大脑飞速盘算,终于横下心来。

他知道继续装小白糊弄显得太假了,于是摆出一副刚刚才恍然大悟的样子:

“世叔为何对熊文灿的遭遇如此不平?啊!想起来了,你们郑家当年好像也是靠熊文灿招抚的吧?难怪呢,见恩主落难而不平,倒也仗义。”

郑鸿逵不由一愣。

刚才沈树人要是继续装傻充愣,那他就该对沈家提高警觉了。

偏偏沈树人忽然把话彻底挑明,他反而有些拿不准了。还当沈树人真是不学无术、确实反应这么慢。

他调整了一下表情,貌似粗豪地摸着自己的钢针络腮胡,哈哈大笑道:“被贤侄看出来了,不错,我们郑家当年也是熊巡抚诏安的,所以有些义愤呢。”

沈树人眼珠子一转,假装刚刚想到,压低声音惊呼:“既然你们也是熊文灿所招抚,那按照那位顾先生所言,你们最近也要小心呐,谨慎谦恭一些,才不会被朝廷猜忌。

对了,小侄前些日子,看了国子监请我去南京读书的那封信,那上面还请了朱总督的侄儿、还有令侄郑森。不知你们对令侄的学业如何安排的?

我已经告病了,令侄若是再拖延,国子监面子上怕也不好看。唉,原本还想和郑贤弟同窗的,可惜我放不下苏州这边的女人。”

郑鸿逵被这么坦荡地一敲打,反而有些下不了台阶,便一咬牙说道:“怎么可能,舍侄从小习武,身子康健得很,听说家里已经安排他即日北上了。不过南人不习北方水土,去南京之前,估计还要在苏州这边盘桓数日,习惯一下。到时候,可要跟贤侄多多走动了。”

沈树人拱手:“应该的应该的,见贤思齐,我求之不得。”

一番图穷匕见的试探,大家索性把话说开了,还逼得郑家表了态,不会直接明着拒绝朝廷宣召。

沈树人也是暗暗松了口气,没想到变害为利,利用顾炎武把表哥张煌言驳倒的机会,反而把话挑明、把事儿往前推进了一步。

后续的安排也就顺理成章,台上的《鸣凤记》这一折已经唱完,郑鸿逵和沈树人先后上车,直奔码头而去。

出门之前,沈树人也顺便跟张煌言告辞,然后跟正在与张煌言讨论切磋的归庄、顾炎武互相认识了一下,也稍微说了几句自己的观点。

顾炎武听得眼前一亮,表示下次有机会定要好好请教。

……

上车之后,不一会儿就到了码头。后续的计划,总算是一切顺利。

沈树人一下车,就招来一艘沈家客船的船长,堂而皇之把信交给他,让他捎去南京。

而那位沈家船长,也面露为难地说,今日启航前检查,刚刚发现上次保养时打麻泡桐油的工序没做到位,怕是打麻的部位会渗水,怕是要拖延启航的日子。

沈树人假装生气责备:“怎得如此误事?罢了,好在我这信也不急,你先收好了,过两天启航了再带去南京。”

郑鸿逵在一边,听了这话不由眼神一亮,主动大包大揽:“诶,又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需要顺路船捎信,我们今日就有船去南京,贤侄,不如让你的信使坐咱的船吧。”

沈树人摆出一副要面子的表情:“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们沈家也是海船百艘的大户,其实往常每日在这刘家港码头的大船,少也有五六条。今天真是不巧,刚好昨日一大批船装了苏绣启航。其实等到明天就有别的船回来了。”

郑鸿逵抬手虚按,貌似善良地笑道:“知道知道,贤侄何必多心,没人不信你们沈家船多,不过一封信而已,举手之劳。”

沈树人这才恢复到“自尊心得到了满足”的样子:“既如此,就有劳了。”

说着,就让送信人上了郑家的船。

后续的一切,自然是顺理成章。信到了郑家船上后,没多久就被拆看了,而内容也果然是沈廷扬给沈树人请长假的。

说他身体不好,今年乡试之前是赶不到国子监入籍了。错过档期之后,反正后续三年什么时候入学籍都没差,所以也不用太急。

当然,这一切消息,郑鸿逵甚至远在福建的郑家人,是不会立刻知道的,因为得等这条郑家船抵达南京后再返航回苏州、才能把这个消息带回来,算算日子也得好几天。

另一边,确认了沈家如此合作,郑鸿逵也连夜把沈家的情况报了回去,并且把他自己的一些见闻、想法、坊间传言都写上。

建议大哥郑芝龙尽快先把大侄儿郑森送到苏州,好歹先摆出一个配合朝廷的诚意姿态,给朝廷一点面子。

他并不知道,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都是沈树人希望他看到和听到的。

——

再次五千字大章,请大家给点耐心,我尽快进入激烈的情节。刚开始有些人物需要出场和塑造,所以我只能靠堆高字数,确保每章都有往前推动一截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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