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道侣:恶毒女修深陷修罗场

第82章 我脾气不好(1 / 1)

白辛没等来陆隐的回应。

再抬眼,那道月白身影已消失在了视线中。

想来他这万剑宗师尊不会放任万剑宗名声扫地,心里顿时安稳了许多。

白辛跟紧于宁。

本以为到了皇城陵园她便会停下,可此时她的脚步却半点未慢。

她又跟着她绕到了陵园后山。

这里与陵园的肃穆截然不同,虽不算破败,却处处透着诡异。

半人高的杂草疯长,缠得楼阁的朱漆柱子斑驳脱落。

窗棂上的纸烂成碎絮,风一吹就发出“呜呜”的声响。

白辛本以为于宁会将时尽藏于阁楼中,可转眼便见她朝着与阁楼相反的地方走去。

从两根巨大的朱漆柱子中穿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半人高的青铜罗盘。

盘面刻满扭曲的符文,锈迹斑斑的指针却始终指着正西方向。

于宁垂着眸,嘴里念念有词,手却毫不留情的按住了左肩的伤口。

她咬住牙关强忍住剧痛,随手掐了个诀,便将鲜血全部引到了罗面上。

暗红色的血珠刚触到符文,罗盘便“嗡嗡”震动起来……

随着血越来越多,指针疯狂旋转,带起一阵阴风。

下一秒,原本封闭着的石山,竟缓缓敞开了一条缝。

门后透出幽蓝的冷光,隐约能看见里面盘旋的雾气……

眼看着缝隙越来越大,逐渐敞开可供一人通行的道路,白辛再也等不了了。

她从储物戒里摸出那把 m416,缓缓扬起枪口,对准于宁完好的右肩。

“砰——”

熟悉的轰鸣在山间炸开,惊得草丛里的飞鸟争先恐后地奔逃。

于宁惨叫一声,苍白着脸跪倒在地,两条手臂无力下垂……

“贱人!!”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身后是谁。

她嘶声力竭的吼道,眼中盛满了狠戾,仿佛随时会冲过去咬断她的脖子。

那个贱人,竟一路跟到了这!

更可怕的念头突然冒出来。

或许从一开始,这女人就不知道那小杂种的肉身藏在这……

“你敢使诈!”于宁表情越发狰狞。

“辛苦娘娘带路了。”白辛扛着枪走近,丝毫不怕于宁会有所动作。

就算这里没有禁灵阵,此刻的于宁也绝不是自己的对手。

“你这个贱人!你会遭报应的!!”

于宁彻底被激怒,身体剧烈抽搐起来.

此刻她的双腿已经彻底化作蛇尾,尖利的獠牙刺破唇瓣,渗出墨绿色的妖血……就仿佛择人而噬的凶兽。

白辛蹙着眉后退了一步。

于宁本以为她怕了,结果下一秒女人便大步走了回来,狠狠扯住了她的头发。

“啊——”

指腹攥着粗糙的发丝,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头皮扯下来。

“报应?”白辛嗤笑,“你不会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吧?”

白辛这句话别有深意,任由蛇尾在地上扫出凌乱划痕,依旧拖着她一步步走进了洞穴。

洞内阴冷刺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气。

尽头处,一片刺目的冰白格外显眼。

白辛将于宁狠狠推在地上,看着她因疼痛蜷缩成一团,转身离开前,又反手抽出绝影剑,剑尖精准地刺向她的蛇尾。

随着“噗”的一声,锋利的剑刃穿透鳞片,扎进冻土中,鲜血瞬间染红了冰屑。

凄厉的惨叫在洞穴里回荡,白辛顺手推开她。

经历了之前的种种,如今无论是用枪还是用剑,她的手都不会再抖了。

这对于她来说,不是件坏事。

收回落在蛇妖身上的目光,她快步朝着那片冰白走去。

直到近前才看清,那竟是一具巨大的冰棺。

晶莹剔透的冰面下,时尽的身影清晰可见。

他脸色苍白如纸,唇上没有半点血色,曾经那双总是带着清冷锐气的眸子也紧紧闭着。

白辛眼神暗淡了下来,心头跟着涌起一股无名火。

那个素来清冷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周身的气息却弱的近乎察觉不到。

连带着平日里挺拔的肩线,都显得格外脆弱。

怪不得原剧情里他会黑化。

别说他了,此刻白辛觉得自己都要黑化了。

她清楚时尽的经历,知道他不是生来就浸泡在苦难里。

他尝过世间最难得的甜,受过荣宠,有过温暖。这份从云端到地狱的落差,比生来的苦难还让人绝望。

他是被人硬生生推着,一步步坠入地狱去的。

按耐住把于宁剥皮抽筋的冲动,白辛试着动用灵力去推冰棺。

可指尖刚触到冰面,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白辛皱了皱眉,忽然想起方才于宁用鲜血启动石门的画面,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她反手催动绝影剑,灵剑“嗖”地从地上弹起来,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

随后精准地朝着地上的于宁刺去……

“唰”的一声,剑尖再次划破她的鳞片,带出一抹暗红的血。

于宁的惨叫声再次响起,而白辛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灵带着新鲜的妖血,自动回落至她手中。

白辛抬手抹去剑身上的血迹,指尖沾染着温热的血珠,缓缓划过冰棺表面。

她凭着记忆,在冰棺上徒手画出一道破阵符……符文刚落成,冰棺便发出“咔嚓”的脆响。

冰盖上细小的缝隙越来越密,不过转瞬,便“轰隆”一声碎成数块。

“不!你不能这么做!”

寒气瞬间弥漫开来,时尽的身影暴露在空气中。

于宁彻底崩溃,声音里满是绝望的嘶吼。

她的双腿一次次在人身与蛇尾间切换,剧烈的扭动扫地冰屑飞溅。她拖着受伤的身体,狼狈地爬到白辛身前,双手死死抓住她的裙角。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是阵眼的关键!你把他带走,溯国就完了!整个溯国的人都会死的!”

白辛身子未动,目光却落在时尽腕间那几道深刻见骨的伤痕上。

上面的伤口有的还未结痂,像是在无声诉说着他曾受的折磨。

她忽然笑了一下,那笑容很淡,随后扭过头,伸手死死捏住于宁的下巴。

白辛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我说过,我的脾气不太好。”

一个处处是陷阱的游戏,还像要她在实力碾压的情况下忍气吞声?

抱歉,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