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弃妇,我靠养崽富可敌国

第65章 我娘小名(1 / 1)

竹屋前的空气很安静。

柳钰和苏莲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云知夏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个老者。

她的视线落在他眉心、心口和气海,那里有几根细小的金针,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云知夏脑子嗡的一下。

这个针法......

这个入针的角度......

她的呼吸停了一瞬,胸口闷得发疼。

她想起很多个夜晚,在江南的医庐里,母亲握着她的手,教她认一本破旧医书上的图案。

那些画面一下子全涌进了脑子里。

“夏夏,记住,这是鬼门十三针。”

“是咱们苏家不外传的秘密,能救人,也能让人像死了一样封住生机。”

“这个针法,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对至亲之外的人用!”

母亲的话,好像又在耳边响了起来。

云知夏的手抖了起来。

这不是考验。

这哪里是什么药疯子设下的关卡。

这是她母亲留下的线索,一个她必须亲手解开的谜团。

药疯子......

你到底是谁?

你和我娘,究竟是什么关系?

云知夏闭上眼,把所有翻涌的情绪都压了下去。

再睁开时,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柔弱和算计的眸子,只剩下一种少有的坚定。

她从怀里,取出了那套用了多年的,用锦布包裹的银针。

她吸了口气,山谷里微凉的空气吸入肺中,胸口却是一阵发烫。

“退后。”

她对柳钰和苏莲冷冷的说,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发现的颤抖。

“姑娘?”

柳钰有些吃惊,下意识的想上前。

“你要做什么?他......他已经死了!”

云知夏没有回头,只是一个冰冷的眼神,就让柳钰把所有话都咽了回去。

那不像一个医者的眼神。

那是一个即将走上命运战场,不许任何人打扰的王。

柳钰和苏莲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他们不自觉的向后退去。

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云知夏不再犹豫。

她捻起第一根银针,没有马上扎下去。

她用指尖的血珠,轻轻点在针尾。

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仪式,而是母亲医书上记载的一种验毒法子。

以血为引,如果毒性相克,血珠就会变色。

血珠顺着光滑的针身滑落。

在接触到药疯子皮肤的瞬间,那枚刺入他眉心的金针,竟然轻轻的“嗡”了一声。

云知夏心里一惊。

母亲的毒经中,关于鬼门十三针的记载再次出现在脑海——鬼门十三针,只有苏氏血脉才能解,血是引,气是针,才能逆转局面。

原来,是真的。

她不再迟疑,下针快得像闪电。

一连十三针,每一针都准确的刺在金针周围那些很隐秘的穴位上。

她的动作很熟练,仿佛已经练了千百遍。

这不是她自己的记忆。

这是刻在血脉里,来自母亲的传承。

每落下一针,母亲当年教导她时的画面,便在脑中闪过一次。

“夏夏,这一针叫开天门,能醒神智......”

“这一针是锁地户,能固元阳......”

“这一针......”

十三针落完,她已是出了一身汗,脸色苍白。

就在最后一针落下的瞬间,药疯子像枯树一样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

随即,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

他喷出一口黑色的淤血,那血落在地上,竟滋滋作响,散发出一股臭味。

他慢慢睁开眼。

那双浑浊的眼睛,在看到云知夏时,瞬间亮得吓人。

他没有问“你是谁”。

也没有问“这里是哪”。

他只是用一种沙哑、颤抖,好像跨越了二十年光阴的声音,问出了第一句话。

“......阿芷,是你回来了吗?”

一句“阿芷”,让云知夏瞬间哭了。

阿芷。

是母亲云芷的小名。

是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叫的称呼。

这一刻,所有的坚强,所有的伪装,都一下子塌了。

她再也撑不住,蹲下身子,任凭眼泪掉下来。

“师伯......”

云知夏的声音哽咽,几乎说不成句。

苏诚挣扎着想坐起来,眼中满是失而复得的高兴和刻在骨子里的悲伤。

“像,太像了......”

他看着云知夏,老泪纵横,“好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云知夏扶住他,哭着追问:

“师伯,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娘她......”

“裴砚之......那个畜生!”

苏诚一提到这个名字,眼中就冒出恨意,牵动伤势,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他害死了阿芷,还想抢我们苏家的药典!”

苏诚抓住云知夏的手,干瘦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我追查真相,假装跟他合作,才发现了他更大的阴谋。我用鬼门针封住自己的生机,就是为了躲开他的监视。”

“阴谋?”

云知夏心头一紧。

“他费尽心机把你弄回京城,不是为了杀你......”

苏诚喘着气,每一个字都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是为了龙息草......和你的血!”

“龙息草?”

云知夏瞳孔一缩,想起了自己从裴砚之手上赢来的那株奇草。

“对,龙息草真正的作用是净化......只有用我们苏家的血作引,才能净化他用来控制朝臣的牵机引剧毒!”

“他要用你的血,炼制真正的解药,从而更牢固的掌控那些人的生死!”

云知夏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往上冒。

裴砚之,心真毒!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一直躲在后面的云小暖,忽然拉了拉娘亲的衣角。

她的小脸有些发白,指着苏诚床下,一只积满了灰尘的旧木箱,小声说。

“娘亲,这个箱子......它好伤心。”

“它一直在哭,在想念外婆。”

这句孩子话,让苏诚和云知夏都是一愣。

苏诚看向那箱子,眼神变得无比复杂,好像有千言万语。

云小墨则不像妹妹那样,他早就在竹屋周围的药圃里转了一圈。

他捧着一把土,又拈起几片不知名的药草叶子,凑到鼻子前仔细闻了闻,小眉头紧锁,像个小大人一样在思考。

过了一会儿,他眼睛一亮,跑到云知夏面前,献宝似的摊开手心。

“娘亲,师伯!你们看这土!”

他小脸上满是激动,“这里的土质和气候,跟我从古书上看到的,最适合培育金蚕花的环境一模一样!”

他顿了顿,黑亮的眼睛里闪着生意人的光。

“金蚕花是蚀心散最关键的原料,裴砚之肯定控制了源头。如果我们能在这里建一个基地,不止能自己用,还能......断他的财路,抢他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