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问天问道:“妈咪,是你在前世时亲眼所见吗?”
“不是,那时候我才五岁,要饭要到这户人家……”
突然,他抱住了苏遥,眼眶泛红道:“妈咪,对不起……那时候我还不在,不能保护你……”
“傻孩子,跟你无关,你无需自责。”
“可是我听了后感觉心好难受……”
难受的何止是他,一旁的柳玉庭神色肃穆,内心也隐隐自责。
责怪自己那时候不能保护苏遥,令她受尽人间疾苦。
温无殇打破气氛道:“你们俩别煽情了,苏遥要是不经历这些,哪来她后面的那些事?也不可能成为逍遥神君了!”
“温叔叔,要不怎么说你是直男呢!不解风情也就罢了,还没有同理心,活该单身!”苏问天拉着苏遥离开了。
前头嬷嬷扭头就骂:“你们几个是不是皮痒了?!再不干活老娘抽死你们!”
气得温无殇抬手就要灭了他,被柳玉庭强行按下:“你别坏了阿遥的事。”
“切!顾好你自己吧。”瞥他一眼,大步流星地走了。
四人被嬷嬷分开了,苏遥和苏问天被带到二夫人南氏那屋,说南氏有重要事情交代。
嬷嬷一走,母子俩躲进了衣柜里,开始用意识交流。
“妈咪,我们躲在这里做什么?”
“待会有一男一女进屋,先听听他们说什么。”
“妈咪,我很好奇,你之前怎么忍得住不拆穿我啊?”
“洗脑呗,做心理暗示,让自己相信你就是‘天真无邪’的小孩子。”
“哈哈哈……暗示久了,是不是差点就信了?”
“那倒没有,时间久到忘了要去拆穿你,顺其自然陪你演下去了。”
“谢谢妈咪陪我过家家……”
她抬手摸摸他的头顶,紫眸温柔。
下一秒,一男一女急匆匆进屋。
男人立刻关门,从袖口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南氏道:“茵茵,这是我给你的休书,你快带着孩子走吧!你们都是无辜的,不要被王家牵连……我相信很快就会有祸事找上门!”
“焦哥,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
“身为王家的女婿,我走不了!老丈人得罪了老王爷,王家恐难逃一劫……”
“不!焦哥,你对我和睿儿有救命之恩!我怎么可以为了自保离你而去……”
“茵茵!你听我说!你要为睿儿着想,他是杜大哥在世上唯一的血脉!就算是为了杜大哥你都要确保睿儿能够好好活下去……”
谈话间,屋外院内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房门已被管家用力踹开!
管家冲着身后的众家丁,一脸凶狠道:“来人!将与人通奸的二夫人给我抓起来!”
“王管家!你放肆!谁让你们闯进来的……”
“姑爷,奴才是奉了大夫人的命,前来捉拿南氏!还请姑爷不要为难奴才!”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拿下南氏!押去祠堂让大夫人听候发落!”
一阵推搡纠缠后,南氏被家丁带去王家祠堂了,焦哥赶紧跟上,生怕南氏性命不保。
没多久,苏遥和苏问天也去了祠堂。
很快,柳玉庭、温无殇也闻讯而来。
大夫人王氏为了尽可能的羞辱南氏,没有屏退家丁、丫鬟,公开在祠堂内审问南氏。
私通的‘奸夫’已经在场,正是时常来为南氏保胎的何大夫。
何大夫眉清目秀,模样生得俊俏,看着很像是一名书生。
“何大夫,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你跟南氏的真实关系,我可以从轻发落。”王氏容貌普通,但透着股尖酸刻薄样,眼底隐隐泛着阴狠。
“回大夫人的话,我与二夫人是同乡,自小就相识,她嫁给杜先生后就离开了村庄,我们一直没有再见过面……直到最近在下来府上为二夫人诊脉,我才知杜先生早已病逝,二夫人也已改嫁到了府上。”
“但在下与二夫人只是普通的医患关系,绝无其他不正当的关系……”
王氏冷笑打断道:“撒谎!你和南氏明明早已通奸!还想抵赖!”
“来人!把证据呈上来!”
没多久,王氏身边的陪嫁嬷嬷走上前,向众人展示南氏的粉色肚兜,上面还绣着一对鸳鸯,嬷嬷冲着跪在地上的南氏啐了口唾沫:“呸!贱蹄子!不要脸!”
“大夫人,这是家丁在何大夫枕头底下搜出来的!两名家丁都可以作证,老婆子绝没有说假话!”她将肚兜递给王氏。
话落,两名家丁一起跪地,都纷纷表示嬷嬷所言非虚。
“南氏,你还有何话说?!”王氏将肚兜甩在南氏脸上。
“上面有你惯用的香粉!真是不知廉耻!”
南氏面色苍白,神色冷嘲:“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就因为我怀上了焦哥的亲骨肉,你就想栽赃陷害除掉我。”
“大夫人,我想请问你一句,你就这么见不到焦哥有后吗?”
“焦哥不也是你的夫君吗?一家人何必要自相残杀?”
王氏震怒,猛拍桌子:“闭嘴!谁跟你是一家人?!南茵茵,你以为当初能带着个拖油瓶嫁进王家,真以为是焦大山的意思吗?”
“实话告诉你吧,要不是我父亲当年生病急需找人冲喜,我才不会同意你们的婚事!”
“焦大山娶你之前,明明向我发过誓,说绝对不会跟你假戏真做,不过就是看在他昔日同窗杜先生的薄面上,可怜你带着遗腹子过着清贫日子,还说就当是为我父亲积德添寿了……我就心软应下了这门婚事。”
“呵,没想到啊……你们还真当起了夫妻!可即便如此,你还不满足,见到何大夫这种俊俏的落榜书生,还想与他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私通!”
“南茵茵,你当我们王家是什么?藏污纳垢的破窑子吗?!”
焦大山终于忍不住发话:“夫人!我承认是我不对……我违背了当初对你的承诺……但你为什么要陷害茵茵?!”
“她绝对不会做出背叛我的事情!我相信何大夫也是正人君子,绝非是那种孟浪无耻之徒。”
何大夫下跪磕头道:“请大夫人明鉴!肚兜之事与在下毫无瓜葛!在下与二夫人是清白的!”
“清白?既然证据还不够,那就请上人证!”
王氏突然盯着苏问天,质问道:“春菊,你说,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
他看向苏遥,眼神暗示:妈咪,怎么办啊?
不等苏遥回应,角落里的一名粉衣丫鬟道:“回禀大夫人!奴婢知道!”
她站出来后直接下跪,一脸严肃道:“虽然二夫人平时对奴婢不错,但奴婢不想为了她这种不知廉耻的淫妇开脱罪责!”
“奴婢发誓,以下言论全部实属!”
“三天前,奴婢起夜如厕,亲眼看到何大夫翻墙后偷偷进入二夫人的厢房……奴婢还靠墙听了会动静,奴婢真是羞于启齿……但屋内确实传出了不堪入耳的声音。”
“这件事……奴婢本不想告诉任何人,但奴婢不想再看到老爷、大夫人被蒙在鼓里,二夫人肚子里怀着的孩子……谁知道是谁的!”
转瞬间,焦大山神色复杂,好似也开始怀疑南氏了。
他甚至忍不住问道:“茵茵,春菊的话,你作何解释?”三天前的晚上,他有事陪老丈人的官场同僚在外应酬,直到天亮才回来,确实没有进过南氏的厢房。
南茵茵笑了下,笑容惨淡无光:“焦哥,连你也不信我了……如此栽赃陷害,我无话可说,栽赃陷害我的每一个人都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