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它错怪姜清辞了,这个跟它主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真的要杀了她。
枕槐危看了眼银霜,抬手,银霜直接不受控制的飞到他的手上。
银霜大惊,“你是谁!”
“不是叫我主人吗......”
“放开我,你才不是我主人!”银霜挣扎。
“才跟姜清辞待了多久,怎么也变成过年的猪了。”枕槐危握着剑柄,看着没用什么力气,奈何银霜就是挣脱不开。
“银霜,新名字挺好听,‘落雪’练得怎么样了。”
原本还蹿个不停的剑忽然就僵直了。
它的声音震惊且不敢置信,“你真的是我主人!”
“嗯。”
得到男人淡淡的回答,银霜还有点回不过神来,‘落雪’是它主人临死前交给它的任务,是他自创的剑诀。
剑只暴鸣,发出正常人听不见的声音,枕槐危眼角轻跳,见它还是没有停下的样子,眉头竖起。
转手一抛就把它插进石壁。
“闭嘴。”
银霜这下确定了,真的是它主人,这个声音一直都只有主人能听见。
谁懂,死了上千年的主人忽然活了。
“主人——”
“快把我拔出来——”
他们现在没有契约,认亲方式只能这样粗暴。
枕槐危看也不看它,转身就走。
良久,银霜终于自己挣扎出来了,这个主人力道有点大,它还记得之前的主人是个病秧子呢。
找到在自己卧室的人,银霜迟疑片刻,还是问道:“主人啊,你对天道做了什么?”
“她怎么看着有点死了。”
枕槐危没回答它,他蹙着眉,重复了一遍银霜的话:“天道?”
“嗯呐,姜清辞是天道啊,主人你感觉不到吗?”
“一靠近它就会有无尽的灵气,那个气息浓郁得我都要醉了。”银霜转悠着道。
银霜是天地诞生的灵,活的太久了,现在看见它主人忽然活了也没太大的不可思议。
“她不是。”枕槐危摇了摇头,继续修补手上的剑,剑身上有一道裂痕。
“她就是!我不可能感受错的!”银霜不赞同的道。
“不是。”枕槐危手上动作不停。
“我可是天地诞......”银霜喋喋不休,终于把人吵烦了。
“滚去练剑。”
“!?”
你听听,让一把剑自己去练剑这对吗!
“等下看不到‘落雪’你就继续练‘天罡气剑诀’。”
“不要!”银霜大叫。
它闷头冲出石室,这个主人还不如不要回来!
天罡气剑诀可比落雪变态多,动不动就会劈雷下来,它又不是避雷针,每次都被劈得要死不死的。
......
姜清辞醒来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晃神了好久,才终于感觉到魂回到体内,晕过去之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靠——”
“我挨了上百道雷劫才成的金丹碎了!”她很激动。
精神力瑟瑟缩缩的去探查腹部,她叹着气,技不如人是这样,命还在算她坚强。
“哎!”
不看还在悲伤,看了大为震惊。
这颗圆滚滚隐隐散着红光的金丹是谁的。
一时间她不知道做何表情,墓穴里只有她和枕槐危两人。
他先是下毒碾碎她的金丹之后,又从不知道哪得来的金丹安在她体内。
一时间,什么借腹养丹,炉鼎等一类的剧情疯狂在她脑海里闪过。
原着也没说还有这么恐怖的人啊。
心思辗转间,姜清辞双眼狠狠一闭,被当工具人是不可能的。
正当双手要掏进肚子的时候,枕槐危来了。
“你在做什么?”
一股灵气阻止了她的手戳进肚子。
“呸,我不会如你愿的。”姜清辞一看到人就生气。
“主人——”
银霜忽然出现在门口,一半的剑柄还隐藏在门后。
这下,姜清辞哪还有什么不懂。
她大怒,“银霜你跟他是一批的!”
银霜顿了顿,它当然跟它主人是一批的,“是啊。”
枕槐危无奈的开口,“不是你想的那样,事情有点复杂,你先稳固修为,这确实是你的金丹,等好了再来找我。”
话落,他握着银霜的剑柄走出房间。
姜清辞愣了愣神,枕槐安的话语里信息有点多,总结下来就是她还有的活,金丹也还在。
试探着吸了几口灵气后,金丹流畅的转动起来,跟她没有丝毫的排异。
姜清辞的嘴张成一个噢。
碎了金丹之后再修炼会更快??
那他其实算是帮了她?
可是,为什么呢?
还有,银霜怎么又认他当主人了?他不是枕槐安的双胞胎哥哥吗?
困惑一时半会也解不开,如枕槐危所言,她现在确实很需要稳固修为。
原本稳固的金丹估摸是因为换了一颗新金丹的缘故,现在隐隐的晃动。
“阵法吗这是?”
她伸手拨了拨把她罩住的透明光圈。
平时总是听胡沛琛说待她身边修炼会加快怎么样,现在她终于也感受了一把,果然很舒畅,真想一辈子就带着这阵法活动了。
姜清辞不知道的是这只是一个最普通的隔离阵,甚至不是聚灵阵。
主要是她本身就是源源不断的灵气体,平时习惯之后自己察觉不到异常,用个隔离阵防止她周身的灵气扩散,这就导致在这一小块地方,灵气浓郁的程度超出她的日常。
她闭上双眼安心稳固修为去了,应该大概不会再被杀了吧,前两次都是误会......
重来一次的金丹初期,她得心应手,修为很快就稳固下来了。
她走出房间,阵法自动散去。
大厅的人背对着她,前方有一柄剑一边哀嚎一边舞动。
凌厉的招式看得她以为是有个隐形人在出招。
“枕槐危。”她走到人身侧,银霜的剑招看得越发清晰了,一招一式间引发的灵气震动,声势浩大,大厅都感觉隐隐晃动,看得出它收着力了。
枕槐安回过身来,就看见少女严肃的神情。
平时都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严肃起来跟变了个人似的。
“解释一下。”姜清辞双手抱臂,目光仍旧落在舞个不停的银霜身上。
“我是枕槐安的哥哥。”他道。
“还装。”少女不满。
“也是银霜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