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枫站在曼哈顿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尾戒上残留的克莱因蓝辉光。
八小时前百慕大游轮上的量子异变,此刻正化作数据流瀑布在他视网膜上奔腾——特斯拉线圈噪音里那二十组拓扑量子签名,正在穿透全球十七个期货交易所的防火墙。
《华尔街日报》头条说我们的暗物质期货涉嫌内幕交易。”杜瑶踩着珍珠白高跟鞋走进来,纳米丝线从她披肩垂落的液态区块链中延伸出来,在空气中交织成悬浮的全息报表,“但棘棘手的是这个。”她轻点翡翠吊坠,雷曼兄弟破产当日的道琼斯指数曲线突然扭曲成梵蒂冈密文,与昨夜量子泡沫里的图案完全重合。
臧枫的瞳孔微微收缩。
全息投影里,三十二家对冲基金正在抛售与他相关的金融衍生品,每条交易链末端都闪烁着拜占庭瘟疫病毒的蛋白质折叠纹路。
“有人在用中世纪威尼斯商人的债务陷阱算法,包装现代做空协议。”他冷笑一声,尾戒突然迸发出伽马射线暴特有的冷蓝色,“让比尔把我们在苏黎世金库的克莱因瓶结构抵押给瑞士央行,我要看到……”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量子计算机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
落地窗外的哈德逊河上空,十二颗低轨道卫星同时投射出血红色的激光束,在云层间拼凑出《马赛曲》的五线谱。
杜瑶的纳米丝线瞬间绷直:“罗斯柴尔德家族代表刚刚冻结了我们在法兰克福的暗物质期货账户。”
臧枫一拳砸在防弹玻璃上,克莱因蓝的辉光顺着裂纹渗入钢化层。
他想起昨夜游轮甲板下集体宕机的量子计算机,那些定格在古巴导弹危机前0.7秒的全息投影,此刻正在他视网膜交易系统里重组出更恐怖的预言——二十四小时后,他名下的反物质能源股票将暴跌至史低。
“亲爱的投资者们!”全息投影突然强制切入巴菲特那张布满量子皱纹的脸,老人背后的奥马哈办公室正在量子化分解,“或许我们应该重新评估暗物质期货的抵押比率。”他手中把玩着古巴导弹危机的绝密档案,纸质文件边缘渗出拜占庭金币特有的硫磺气息。
杜瑶突然扯断三根纳米丝线,翡翠吊坠射出的绿光将巴菲特的全息影像切成碎片。
“看这个。”她将珍珠披肩浸入办公桌上的香槟杯,液态区块链立刻析出二十组拓扑量子签名的光谱图,“这些签名在三个月前,曾出现在罗斯柴尔德家族收购雷曼兄弟残骸的合同附件里。”
臧枫感觉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视网膜上的证券交易系统突然发出尖锐警报,昨夜游轮量子计算机宕机前的最后数据包正在解密——那根本不是古巴导弹危机档案,而是用克莱因瓶结构加密的做空协议,签署日期赫然是2008年9月14日,雷曼兄弟破产前夜。
“他们从十五年前就开始编织这张网。”臧枫的声音像是从冰封的量子泡沫里挤出来的,尾戒上的克莱因蓝辉光突然暴涨,将整间办公室染成深海般的颜色。
他看见自己的倒影在防弹玻璃上分裂成无数个平行时空的版本,每个都在抛售不同的金融衍生品。
杜瑶突然按住他颤抖的手腕,珍珠披肩渗出的液态区块链正在办公室地板上蔓延成百慕大三角的轮廓:“还记得游轮上吞噬我纳米丝线的克莱因瓶结构吗?那些老家伙把次贷危机的残骸做成了量子金融武器,现在整个华尔街……”
话未说完,纽约证券交易所的方向突然传来沉闷的轰鸣。
臧枫视网膜上的K线图开始三维坍缩,化作无数个旋转的克莱因瓶,每个瓶口都喷涌出用梵蒂冈密文编写的做空报告。
他看见自己的名字在量子泡沫里被拆解成拜占庭金币上的希腊字母,而远在伦敦的金库监控显示,那些抵押给瑞士央行的克莱因瓶结构,正在渗出暗红色的中世纪瘟疫病毒。
“他们在用时间本身的褶皱当武器。”臧枫扯开领带,尾戒蓝光刺破办公室的量子防护罩。
杜瑶的翡翠吊坠突然悬浮在半空,将雷曼兄弟破产当日的《纽约时报》头版投影在瘟疫病毒之上——原本报道金融危机的文字,正在重组为罗斯柴尔德家族纹章上的希伯来密码。
落地窗外,十二道卫星激光突然调频成肖邦的《葬礼进行曲》。
臧枫的视网膜系统弹出最后预警:距离暗物质期货崩盘还剩十二小时。
他望着哈德逊河上扭曲的激光五线谱,突然露出鲨鱼般的冷笑——那笑里藏着百慕大三角上吞噬过无数船只的量子漩涡。
当杜瑶的纳米丝线第八次尝试破解克莱因瓶加密时,臧枫伸手按住了她冰凉的手指。
尾戒蓝光突然收敛成针尖大的奇点,在防弹玻璃的裂纹深处,某个比拜占庭瘟疫更古老的金融幽灵正在苏醒。
“准备激活我们在上海陆家嘴埋藏的那个‘黑天鹅’协议。”他的声音让办公室的量子计算机集体战栗,“既然他们喜欢玩时间褶皱……”落地窗倒影里,十五个平行时空的臧枫同时举起缠绕伽马射线的右手,“我们就给这些老古董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时空套利。”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