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道凌晨三点的雨丝缠绕着比特币矿车的探照灯,臧枫用鳄鱼皮钱包接住第27滴橡胶汁时,加密钱包的余额刚好突破八位数。
他忽然按住太阳穴后退两步,杜瑶用关西腔编码的昭和演歌正在耳蜗里震荡成警报——王老板豢养的电子水母正在吞噬他的区块链。
“私人飞机改降浦东。”臧枫扯断腕表的中微子接收器,冰酒石融化的水渍在檀木地板上拼出东京湾实时海藻指数,“我们要在审计报告被篡改前找到原始凭证。”
杜瑶裹着浴袍推开浴室门时,智能管家正用《北国之春》的旋律播报:“羽田机场扣押的审计师已签署保密协议,北海道道厅批准的海藻运输配额将在72小时后过期。”
臧枫抓起风衣冲进电梯,落地窗倒映着他瞳孔里跳动的K线图。
当加密矿车在大通公园画出第13个三角函数轨迹时,他的证券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有人正在做空他质押的海藻期货。
上海外滩的晨雾还未散尽,臧枫已经站在杨树浦码头的集装箱区。
五个戴鳄鱼纹身袖扣的装卸工正在往货轮搬运印有海藻标志的铁桶,杜瑶举起微型光谱仪,液晶屏突然爆出刺目的红光。
“这些根本不是海藻提取物。”她扯住臧枫的袖口后退,“光谱显示含65%的柬埔寨天然胶成分——王老板用离岸公司把橡胶汁混进环保项目!”
穿鳄鱼皮靴的监工突然吹响口哨,叉车轰隆着堵住去路。
臧枫摸出浸透橡胶汁的鳄鱼皮钱包,系统提示精神力即将透支。
当第3滴汁液顺着拉链滑落,他看清集装箱编号与离岸公司的关联交易记录。
“王老板在柬埔寨的橡胶园……”臧枫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些货柜本该运输碳中和认证的海藻纤维!”
话音未落,冷藏库的铁门突然被飓风掀开。
二十台自动驾驶矿车排成斐波那契螺旋涌来,车载屏幕闪烁着赵律师事务所的标志。
臧枫拽着杜瑶跳上集装箱顶,矿车撞碎的冰块里飘出带法人签章的虚假报关单。
“去崇明岛!”杜瑶划开手机里的区块链地图,“水产研究所的周教授答应给我们看原始数据。”
但他们的特斯拉刚驶过长江隧道,车载系统突然播放起赵律师的合成语音:“臧先生知道柬埔寨橡胶园的工人为什么戴防毒面具吗?”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刮出诡异的笑脸,“那些电子水母可不止会吃区块链哦。”
崇明岛的滩涂上,本该养殖海藻的玻璃房爬满变异藤壶。
周教授办公室的监控探头突然转向,液晶屏亮起王老板在北海道道厅演讲的画面。
当臧枫抓起U盘准备拷贝数据,整排培养舱突然喷射出混着橡胶颗粒的绿色黏液。
“看来有人提前格式化过硬盘。”杜瑶用发卡挑开主机箱,主板电容上趴着三只电子水母的全息投影,“这些量子寄生虫正在吞噬原始数据。”
臧枫一拳砸在防弹玻璃上,证券系统的警报声与海潮声混成尖锐的耳鸣。
他望着滩涂上成排的比特币矿机,忽然发现所有矿车的车牌号,竟对应着王老板控股的七家离岸公司注册日期。
深夜的陆家嘴律师事务所,赵律师正在用雪茄烟圈拼凑纳斯达克指数。
当臧枫踹开红木大门时,百叶窗缝隙漏出的绿光恰好勾勒出他领口的鳄鱼纹胸针。
“臧先生听说过墨菲定律吗?”赵律师用雪茄剪慢条斯理地修剪财务报表,“你越害怕审计失败,那些可爱的电子水母就越喜欢你的加密钱包。”
杜瑶突然举起手机:“我们在矿车底盘找到的橡胶残留物,足够让环保署开十张罚单。”
“罚单?”赵律师的笑声震得水晶吊灯叮当作响,“知道为什么柬埔寨的审计师都戴着防毒面具工作吗?”他按下遥控器,墙上的毕加索赝品突然显示实时汇率,“王老板的橡胶汁可比你们的区块链诚实多了。”
臧枫的腕表突然开始倒计时,证券系统弹出精神力透支警告。
当他扶住真皮沙发时,瞥见赵律师电脑屏幕上的加密通话记录——某个熟悉的关西腔调正在用斐波那契数列重组交易数据。
暴雨拍打着国金中心的玻璃幕墙,臧枫站在空荡的交易大厅,看着自己的海藻期货被连续砸出三个跌停板。
杜瑶突然轻呼一声,她破译的昭和演歌频谱图上,北海道道厅的电子印章正在王老板的控股公司文件上缓缓溶解。
“不是要原始凭证吗?”赵律师的声音从消防喇叭里传来,“建议臧先生查查三年前注销的‘海之露’公司,那些可爱的会计凭证正在东京湾海底陪着福岛核废水跳华尔兹呢。”赵律师的尾音在消防喇叭里拖出刺耳的电流声,臧枫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两个跳动的K线图。
他摸出浸透橡胶汁的鳄鱼皮钱包,指节擦过内侧烫金的量子芯片,证券交易系统突然在视网膜上投射出三维数据流——东京湾海底的核废水浓度正以斐波那契数列的规律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