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顾长安孤身一人,他背着一柄刀,一只布囊,独自离去了。
他并未选择官道,而是循着地图与记忆,深入山野小路。
他的目标,是那幅藏宝图上标记的地方——玄元宫遗址。
林间浓荫蔽日,虫鸣渐歇,风声似乎也停止了流动。
顾长安站在一道隐蔽山道上,眉头微皱。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潜藏于风中的杀意正在缓缓逼近。
那不是野兽的气息,而是蓄势待发、训练有素的杀手!
他没有动,只是右手微微搭上刀柄。
忽然——
唰唰唰!
三道黑影几乎在同一瞬间破空而至,从两侧与正前方夹击而来。
身法诡谲,竟几乎无声,显然早有默契。
三人皆披着残破黑袍,蒙面遮脸,仅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手中寒刃泛着森冷幽光,径直刺向顾长安的咽喉、心口与小腹三处致命之处!
“贼人?”顾长安冷笑一声,左脚微错,整个人骤然一旋!
铮——!
刀出鞘,裂空而响,寒芒如电!
第一名杀手尚未反应过来,一道冷光已横斩而至——
噗!
鲜血如注,肩膀连同半边胸骨被一刀斜劈开来,整个人失重倒飞,砸断了一棵半人粗的小树!
其余两人虽被溅血所惊,却毫不后退,反而攻势更猛。
左侧一人翻腕挥出一道弧形毒刃,伴随幽绿色寒芒;
右侧那人则低伏如狼,蓄势一跃,竟意图咬向顾长安的手腕!
“找死!”
顾长安冷目以对,脚下踏出两步,整个人宛如在风中飘舞的柳叶,险之又险地躲过毒刃,反手一肘!
咔嚓!
肘落如铁锤砸钟,清晰的骨裂声响起,那人喉骨尽碎,翻白眼跌倒在地,抽搐数下便失去动静。
另一人被顾长安的速度所震,攻击一滞。
刀光如电,瞬间斩落。
最后一人胸口破开一道血痕,整个人仰天倒下,眼中仍残留着不可置信的惊恐。
静。
血气弥漫于林间,伴着阳光,宛如一层淡红薄雾。
顾长安收刀入鞘,蹲下身翻查尸体
。三人身上并无令牌、文书,甚至连干粮都没有,唯有其中一人怀中藏着一块黑色令牌,上面刻着诡异的烫金符文,背后则刻着两个古老而血腥的字:
血月。
“血月教……”顾长安轻声呢喃,眉宇渐凝,“果然不是普通劫匪。”
他当然听过这个邪教的名字,那是潜伏在数州之中的暗影势力,以杀戮与献祭为修行之法,专门猎杀孤身武者、劫夺灵丹秘籍。
他将令牌收入囊中,缓缓站起,目光一扫林间血迹,又看了看手中染血的刀锋。
心中一叹:
“这世界……果然危险得很啊。”
他嘴角露出一丝无奈:
“还是应该苟着的。”
但很快,他看向自己掌心,感受到体内澎湃的力量,那是接近9000的体质所赋予的底气。
顾长安轻轻咧嘴,低声自语:
“不过嘛……在这广陵郡,像我这么强的,应该也不多了。”
【姓名:顾长安】
【寿命:21年6个月】
【身份:捕头(吏)】
【境界:六品】
【体质:8988(+6/天)】
【功法:赤灵真火炼丹术—下卷(地阶下品,初窥门径/+),赤灵真火炼丹术—上卷(玄阶下品,登峰造极),风雷斩(玄阶下品·残,登峰造极),不破金身(玄阶上品,登堂入室/+),.......】
.......
夜色如墨,山林沉寂。
月光自破碎云层间洒落,洒在幽深山道之上。
顾长安背负长刀,缓步踏入了一片被岁月掩埋的古地。
那是一座被浓密藤蔓遮蔽的古老山寺。
寺门早已倒塌,青石阶上生满了青苔与野草,朽木横斜,荒烟漫绕。
残墙断柱间,隐隐可见断裂的佛像残肢,或无首、或无臂,被泥土与青藤半掩,似是沉眠千年的死者,正等待着某个注定之人的叩问。
顾长安停在寺前,眼神扫过那扇斜塌的木门,轻轻推开。
吱呀——
木门的呻吟在寂夜中格外刺耳。
他踏入其中,脚下是龟裂的石砖,头顶是倾斜欲塌的檐角,空荡荡的大殿中,一尊佛像半身仍伫立于莲台之上,唯独面部破碎,只余那双低垂的石目,似正静静注视着他。
他没有点灯,也没有言语,只是在破殿一隅坐下,靠着断墙,闭目调息。
四周安静得可怕,只有风穿过破败窗棂时,带起几声呜咽般的低响,仿佛诉说着这座寺庙曾经的香火与哀歌。
时间悄然过去,不多时,忽有轻微的脚步声自外而来。
顾长安倏然睁眼,目光如刀。
他未动,只是静静聆听。
那脚步极轻,若非他感知异常敏锐,根本察觉不到。
来人显然也不打算隐瞒,仅在破庙门外停顿片刻,便踏入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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