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虎变幻黑白两色,背着墨画,冲入了黑夜。
大荒门的营帐内。
拓跋公子躺在地上,胸口血淋淋的。
旁边的金丹长老,纷纷取出丹药和灵液,为拓跋公子止血治伤,同时心中后怕,此虎妖之凶猛,若非掌门赐下的护心镜,拓跋公子此番,怕是真的要被废掉。
片刻后,拓跋公子胸口的血止住了,伤口辛辣而灼痛。
但伤口的疼,远比不上他心里的嫉妒,怒恨和痛楚。
他身为大荒王族,煞费苦心,用尽手段,不断磨炼,不断打压,不断煎熬,驯养了这么久但都无法驯服的王兽虎妖,如今竟当着他的面,主动低下王者的头颅,对他人俯首臣服,主动做别人的坐骑。
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此仇之深,不共戴天!」拓跋公子咬牙切齿道,「快!去!传令下去,让大荒门全线封锁,杀了那个姓墨的小子,将那王兽——给我带回来!」
「是,公子!」
一众金丹长老,纷纷拱手称是。
他们心中,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黑白两色的妖气,世所罕见,这黑白猛虎,绝对是虎中的异类,是王兽中的珍品。
唯有此等王兽,才配得上公子的身份。
而且此妖,气势威武,实力惊人,如今二品尚且如此凶猛,一旦入了三品,结了真正的妖丹,实力必会突飞猛进,届时就更难驯服了。
还有那个少年——.不知到底是什么人?
明明修为平平无奇,血脉也不见得多高贵,为何能令如此凶猛的王兽,主动俯首臣服?
没有锁链,没有鞍具,没有阵法,也没有其他任何的镇压和束缚。
一只虎妖,会主动臣服,简直不可思议。
妖兽吃人,且都凶性难泯。
一般来说,妖兽也不会真的被「驯服」。
对妖兽的驯服,本质上只是以血脉和武力强行进行「镇压」,让妖兽服从罢了。
一旦妖兽挣脱束缚,还是会「噬主」。
因此,一般「驯妖」,都必须以鞍具,妖锁,束妖阵,来对妖兽进行制衡。
不加以锁具,便是令普通妖兽臣服,尚且不能,更论是身为妖中王者的猛虎了。
因而,这个令王兽主动低头臣服的少年,当真是邪门得很。
莫非.他其实不是人?
这个疑惑,在一众大荒门修士心头浮起。
但此时此刻,也无法深究,当务之急,还是拦截虎妖要紧。
这个少年,必须要死!
而黑白纹虎兽,也必须抢回来!
大荒门的金丹长老,便以大荒令,给所有大荒门修士传令:
「大荒门备战的所有弟子,对前线进行封锁,围堵一个骑着黑白虎妖的少年。」
「动用军阵,务必将虎妖拦住,擒住那少年,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命令传了下去,大荒门的阵线,也有了变动。
大部分大荒门修士,仍旧在与道廷混战。
小部分备战的修土,已经开始转过予头,围剿起墨画来了。
这是大规模作战,哪怕只是一小部分,人数也相当多。
没过多久,骑在大老虎背上的墨画,便瞬间觉得压力倍增。
大老虎的天赋,可以放出黑白妖气,自身的毛色,也会随之变化,混淆气机,暗藏杀锋,速度也会变快,无论是偷袭,杀伐,还是逃命,都很厉害。
墨画也是第一次见。
但这天赋,持续时间不长,离开营帐,摆脱了大荒门的追兵后,大老虎身上的黑白两色,便恢复了寻常。
它也只能跟往常一样,载着墨画,向大荒门的防线外突围了。
而当前的局势下,突围其实才是最难的。
这条突围之路,墨画此前一个人,隐身过来时,尚且步步危机。
如今大老虎,这么大一个目标,想冲出大荒门的阵地,原路返回,自然更是艰险重重唯一的好消息,是羽化没来。
大荒门的羽化,似乎是被道廷的羽化牵绊住了,所以没追杀过来。
而拓跋公子,性命也无大碍。
大荒门的羽化,更不可能不顾大局,来针对墨画这个「小虾米」了。
而得了拓跋公子的命令,越来越多的大荒门修士,也开始围剿起墨画来了。
这些修士中,有零散的金丹,大部分是筑基。
金丹的威胁倒还好,因为战地空旷,战线拉得很长,大荒门的金丹,分散在各处,带队与道廷混战厮杀。
因此墨画冲出来后,一路上并未碰到几个金丹。
反倒是为数众多的筑基境的大荒门子弟,结成阵仗,很难对付。
这群弟子,本就是按「道兵」的形制培训的。
他们原本,也是要跟随道兵司,一同前往大荒平叛的。
因此,铠甲,
灵器,阵法,列队的阵型,作战的战术等等,无一不是按道兵的要求来的。
一旦结成道兵,那这些训练有素的大荒门筑基,其实比金丹还要难对付。
墨画受制于命煞,又没办法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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