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重建的夯土声中,林渊独坐驸马府残院。
“将军,狄阁老送来太平公主遗物密卷。”亲卫递上漆盒。
展开泛黄书卷,夹着半幅星图与血字:“鲸落非终,小心红衣...”
与此同时,大理寺传来急报:“将军!死囚牢房现莲花符咒!”
林渊拍案而起:“走!看来余孽仍在暗处!”
地牢内,死去囚犯手中紧攥带血的红衣布条。
“这布条材质...与慈恩寺毒烟弹一致。”李元芳细看。
曾泰翻出卷宗:“大人,三日前有红衣僧人进出皇城!”
林渊神色冷峻:“传令封锁城门,严查红衣人!”
朱雀大街突然骚乱,一队红衣僧侣横冲直撞。
“拦住他们!”林渊挥剑劈开僧袍,露出里面的鲸落刺青。
激战中,为首僧人掷出烟雾弹,趁机遁入小巷。
“追!”林渊追至城隍庙,却见供桌上摆着自己的画像。
画像眉心红点被朱砂圈起,旁边刻着:“下一个目标”。
亲卫面色惨白:“将军,这是要取你性命!”
当夜,林渊营帐遭刺客夜袭。
“来得正好!”林渊翻身而起,剑光与匕首相撞迸出火花。
刺客力竭时,林渊扣住其手腕:“谁派你来的?”
“红衣...大人...”刺客气绝前吐出半句话。
林渊从其鞋底取出密信:“月望子时,玄武门见。”
狄府书房内,狄仁杰皱眉:“此乃陷阱,去不得。”
“但这是揪出幕后黑手的机会。”林渊握紧玉佩,“我必须去。”
月满如盘,玄武门城楼上黑影绰绰。
“林将军,别来无恙?”红衣人缓步现身,面具刻满莲花。
“藏头露尾!摘下面具!”林渊剑尖直指。
红衣人冷笑:“你以为太平公主真的死了?”
林渊瞳孔骤缩:“你说什么?”
“她不过是金蝉脱壳,鲸落真正的主人...”红衣人话音未落。
远处传来炮响,御林军军营火光冲天。
“不好!调虎离山!”林渊转身欲走,红衣人甩出锁链缠住他。
“想走?留下命来!”红衣人攻势凌厉。
林渊挥剑斩断锁链,却见红衣人面具碎裂一角——露出与公主相似的眉形。
“你到底是不是公主?”林渊急问。
红衣人不答,纵身跃入黑暗。林渊追至城楼下,只拾得半枚玉佩。
玉佩纹路与自己怀中的严丝合缝,正是大婚时的信物。
“将军!军营遭袭,损失三艘战舰图纸!”斥候来报。
林渊握紧玉佩,眼中燃起战意:“传令下去,全军戒备!无论你是谁,我定会将你查出!”
夜色中的长安城,一场新的较量,正随着月光的流转悄然展开。
长安御林军营辕,林渊摊开被窃的战舰图纸残片。
“图纸核心是新型火炮引信设计。”李元芳指着标记,“若落入敌手可危。”
林渊摩挲手中半枚玉佩,纹路在烛火下泛着幽光:“这玉佩必有蹊跷。”
亲卫突然闯入:“将军!大理寺从灰烬中找到熔毁的齿轮!”
齿轮残留刻痕与玉佩暗纹吻合,曾泰惊呼:“像是某种机关钥匙!”
狄仁杰出现在帐外,手中捧着太平公主的妆奁盒:“这是她临终前密嘱我转交的。”
盒内除了珠钗,还有一封血书。林渊展开时指尖颤抖:
“驸马亲启:鲸落之网非我所愿,红衣人实为...保大唐,勿念。”
字迹戛然而止,末尾染着大片血渍。李元芳低声道:“公主似乎想揭发谁。”
突然,辕门外传来巨响。探马浑身是血冲入:“将军!东海出现挂莲花旗的舰队!”
“果然用图纸仿造了战舰!”林渊拍案,“传令:六十艘战舰即刻启航!”
舰队劈波斩浪,三日后遭遇敌船。对方船头立着红衣人,手持完整玉佩。
“林渊,别来无恙?”红衣人声音透过铜扩音器传来,“交出密诏,饶你不死。”
林渊举剑怒吼:“妄想!今日定要为公主报仇!”
火炮齐鸣,海面炸开丈高水柱。敌船竟以商船改装,甲板暗藏毒烟发射器。
“元芳,带快船绕后!曾泰,用石灰粉破毒烟!”林渊指挥。
激战中,红衣人跃至旗舰,玉佩与林渊手中半枚相触,爆发出刺目金光。
旗舰甲板突然裂开,露出尘封的青铜方盒。红衣人狂笑:“找到了!”
林渊这才惊觉:“方盒是先帝遗诏真正的藏匿处!”
他飞身扑向方盒,却被红衣人用锁链缠住脚踝。
“放开我!”林渊挥剑斩断锁链,血溅方盒。
诡异的是,血迹竟让盒面浮现新的纹路——组成完整的莲花图腾。
红衣人见状,突然摘下面具,露出与太平公主一模一样的面容。
“公主?你真的没死?”林渊握剑的手剧烈颤抖。
“驸马,我只是棋子。”“公主”惨笑,咳出黑血,“真正的鲸落之主...是...”
话未说完,一支毒箭穿透其咽喉。林渊回头,只见远处小船上站着戴斗笠的人。
“保护方盒!”林渊嘶吼,抱起青铜盒跳入海中。
海水淹没视线前,他瞥见斗笠下露出的官靴——正是宫中禁军统领的样式。
三日后,林渊在荒岛醒来,方盒被海水侵蚀,却依旧紧闭。
他用两枚玉佩嵌入盒身,机关轰然开启。遗诏展开的瞬间,雷霆在天际炸响:
“朕若早逝,传位于...太平公主监国,林渊辅政。”
字迹与大明宫残页一致,却多了天后朱批:“遵旨,望二人共护大唐。”
林渊跪在沙滩上,望着波涛汹涌的大海,终于明白公主的苦衷。
“公主,你用性命布的局,我定不会辜负。”他将遗诏贴身藏好,望向长安方向。
远方,新的舰队正在集结,而这一次,他将带着真相,为守护大唐再次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