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斜斜地挂在树梢,把树影拉得比人还高些,没了正午时的烈劲儿,落在身上暖融融的,像裹了层薄棉。
秦淮茹伸手从一旁拿起裤子,正要往腿上套,目光往下一落却顿住了——
一片杨树叶不知何时沾在她的小腿上,嫩绿地贴着细腻的皮肤,衬得那截肉色愈发白净,像幅没干透的水墨画。
她正要抬手去摘,手腕却被人轻轻攥住。
何雨柱的掌心带着点汗湿的热意,他没急着去摘那片叶子,反倒用手掌在她腿肚子上轻轻蹭了蹭,看着她瞬间绷紧的脚背低笑:“这叶子倒会找地方,专往嫩肉上贴。”
说着,他才伸手捏住树叶摘了下来,指尖却故意在她腿肚子上又划了下。
那处皮肤细腻温热,被他这么一碰,秦淮茹便往他怀里缩了缩,眼尾泛红地瞪了他一眼,睫毛上还沾着点细碎的光。
“别闹,痒。”
她的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刚歇过气的慵懒,尾音微微发颤,手却不老实,勾着他敞开的衬衫领口,指尖绕着那颗松了线的铜扣打转,像是在玩什么有趣的玩意儿。
何雨柱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过来,让她耳廓微微发麻。
他伸手捏了捏她泛红的耳垂,指尖带着点粗糙的暖意:“刚才是谁在我耳边哼哼,说‘再快点’?”
秦淮茹的脸“腾”地红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颈,像被夕阳染透的云霞。
她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把,力道却轻得像挠痒,连自己都觉得没底气:“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说罢往他怀里钻了钻,发顶蹭得他下巴发麻,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再说就不理你了。”
“别啊。”
何雨柱拽住她要抽回的手,往自己掌心按了按,她的指尖还带着点汗湿的黏意。
他看着她泛红的侧脸,眼里的笑意更浓了,故意把脸凑过去,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呼吸交缠在一起:“刚还说跟我在一块儿舒坦,这就变卦了?
是不是觉得,还是我比贾东旭那小子……”
话没说完就被秦淮茹伸手捂住了嘴,她眼里闪着点慌,飞快地往四周瞟了瞟,生怕这话被风传到别人耳朵里:“作死呢?这话也敢往外说!”
可手心里的唇却轻轻动了动,像是撒娇似的蹭着,那点慌乱反倒衬得她眉眼更撩人。
何雨柱捉住她的手腕往下拉,吻就这么落了下来,带着点草叶的清香和她发间的皂角味。
不似刚才那般急切,倒像是在慢慢舔舐一块偷来的糖,甜丝丝的,还带着点怕被人瞧见的紧张,轻轻扫过她的唇角,引得她的呼吸渐渐乱了。
原本抵在他胸口的手,不知何时又抓住了他的衬衫,手指抠着布料上的纹路。
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何雨柱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笑出了声:“你看你,脸又红了,红扑扑的,艳得很。”
“还不是你害的。”
她往他肩上捶了下,力道轻得像羽毛,却顺势把脸埋了进去,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委屈。
何雨柱坏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衣衫传过去,弄得她耳廓发痒:“这会倒怪上我了?刚才是谁拼命搂着我脖子,喊‘好哥哥,再……’”
“闭嘴!”
秦淮茹听他越说越不像话,伸手就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指腹都陷进他肉里。
可那点力道哪算惩罚,反倒像在给他挠痒,她自己倒先红了脸,把脸埋得更深,连耳根都烫得能烙饼。
何雨柱被她掐得低笑出声,故意往她怀里蹭了蹭,鼻尖顶着她发旋:“怎么?这就害臊了?之前在小厨房……”
“再胡说我真不理你了!”
秦淮茹猛地抬头,眼里水汪汪的,却偏要瞪着他,只是那瞪视软得像棉花,反倒勾得他心里更痒。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指尖都在发颤,声音细得像蚊子哼:“不许说了……”
何雨柱捉住她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往唇边带了带,在她发烫的指尖上轻轻咬了口,声音闷在掌心里,带着促狭的笑意:“不说就不说——
可你得亲我一下,算赔我这没说完的半句话。”
他眼尾的笑纹里都透着坏,故意把脸凑得更近,鼻尖蹭着她的脸颊,暖烘烘的呼吸吹得她唇瓣发痒。
秦淮茹被他缠得没法,又怕他再说出什么羞人的话,只能飞快地在他唇角啄了一下,像只受惊的鸟似的缩回脑袋,手却还被他攥着,挣都挣不脱。
“这才乖。”
何雨柱低笑一声,把她往怀里紧了紧,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蹭了蹭。
秦淮茹“噗嗤”笑了出来,那笑声像风铃被风吹动,清脆得很。
她伸手在他腰上掐了把,却没真用力,指尖轻轻蹭过他的皮肤:“德性!”
可嘴角的笑却藏不住,连眼角的细纹里都盛着光,像落了满眶的星子,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风又起了,杨叶哗啦啦地响,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拍手,倒像是在替这对偷欢的人遮掩着什么。
何雨柱看着怀里人泛红的眼角,看着她鬓角沾着的草屑,忽然觉得,这秋老虎再毒,也比不过她此刻的模样——
明明是只温顺的猫儿,偏要在他怀里露出点勾人的爪尖,轻轻挠着他的心尖,让他心头发痒,却又舍不得推开。
只想把她抱得更紧些,让这片刻的温情能再长些,再长些。
日头往树梢沉得更低了,何雨柱先起身,伸手去拉秦淮茹,指尖刚碰到她的手腕,就见她眼尾扫过地上的旧床单——
磨毛的边角沾着草叶,布料上还留着两人躺过的浅痕。
她弯腰去拾,指尖刚触到布面就红了脸,偏要故作镇定地拍打上面的尘土:“这床单……沾了不少草汁,怕是难洗。”
何雨柱弯腰替她拢起床单的另一角,两人的手在布料上碰了碰,像有电流窜过。
他故意把床单往自己这边拽了拽,看着她微颤的眼睫低笑:“这料子经造,碱水搓两遍,太阳底下晒透了,跟新的一样——”
他顿了顿,坏笑着抬眼看向秦淮茹,眼里满是促狭:“下次照样还能用。”
“没正经的。”
秦淮茹的脸“腾”地红了,从脸颊一直漫到耳根,连脖颈都染上层薄红。她怎会不懂何雨柱这话里的意味——
既是带着坏心眼的调侃,又是明晃晃的邀约,那点心思藏在字缝里,烫得她指尖发颤。
风卷着布料往两人中间拢,把她的碎发吹到他手背上,痒得他指尖发颤。
她低头卷着床单,声音细若蚊蚋:“给我吧,我拿回娘家洗,省得留你这儿被于莉瞧见,又要多嘴。”
“成啊。”何雨柱忽然凑近,热气吹得她耳廓发烫,“不过……明天下午我来接你,这床单说不定还能再派上用场。”
秦淮茹的手猛地一顿,卷了一半的床单松开来,被风掀起个角,正好挡在两人中间。
她透过薄薄的布面瞪他,眼里水汪汪的,却偏被他伸手按住布面往自己这边带——
布料贴在她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她忽然往他胳膊上拧了把,力道却轻得像羽毛,转身时裙摆扫过他的裤腿,带着点没说出口的羞恼。
声音却软了:“走了,不早了,我还得去供销社买东西呢。你给我那么多钱和粮票,我这趟回娘家肯定是风风光光的。”
何雨柱看着她泛红的耳根,低笑一声,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得意:“只要你跟了我,乖乖听话,把我服侍好了,好处保准少不了你的。”
秦淮茹回头瞪他,眼里却盛着笑,伸手在他腰上掐了把:“德性!就你嘴甜。”
话虽这么说,拎着篮子的手却松了松,另一手很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褂子下的胸脯紧紧贴了上来,温温软软的,随着脚步微微起伏,像揣了团暖烘烘的棉花。
“那是,不甜能把你勾到手?”
何雨柱故意往她身边挤了挤,胳膊肘轻轻蹭着她的腰侧,看着她耳廓红得发亮,心里头那点得意劲儿像泡开的茶叶,满满当当涨了一胸腔。
秦淮茹往他胳膊上靠了靠,唇角勾着笑,眼尾却斜斜睨着他,带着点说不清的嗔怪:“哼,惦记我这么多年,终于弄到手了,是不是很得意?”
她顿了顿,指尖在他胳膊上轻轻划着圈,声音压得低了些,“老实说,当初我刚嫁过来那阵,你就没安好心,打我主意了吧?”
何雨柱被她戳破心思,反倒笑得更坦然,伸手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垂:“那还用说?那时候你刚进院,扎着两条麻花辫,穿着红布褂子,站在水池边打水,阳光照着你侧脸,白得像抹了蜜——
整个院里的老少爷们谁不瞅得瞪大了眼?
你就是咱们院、咱们胡同的一枝花,我能不动心思?”
“油嘴滑舌。”秦淮茹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里却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