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遍荒山:从养娇妻到封王之路

第184章 这十万两,我也不要了(1 / 1)

“我想请他手底下那两百多个官兵,来帮我当个陪练。”

林晚照的身子僵了一下。

她看着许青山,那张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切的震惊。

“你疯了?”

“他有两百个现成的兵,还有全套的官府军械,我为什么不用?”许青山反问。

“那是官军!是燕王府治下的官军!你动了他,就是公然造反!”

“我开矿的时候,就已经在造反了。”

许青山那话说得轻描淡写,“反正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你就告诉燕王妃,她若是不敢,这十万两,我也不要了。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拉着她儿子,一块儿给这座雪山陪葬。”

林晚照没再说话。

她深深地看了许青山一眼,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她知道,这个男人不是疯了。

他是要把这天,给捅个窟窿。

燕王妃的效率,比许青山想的还要快。

第三天,那个胖县尉张大彪,就骂骂咧咧地带着他那两百个兵,又一次上了雪山。

这一次,不是来查案的。

是燕王妃亲自下的帖子,说是矿场底下,挖出了一块千年不遇的“金王”,足有上百斤重,请他这个父母官,亲自带兵护送下山,免得被山匪给抢了。

为了这块“金王”,燕王妃许诺,事成之后,分他一成的份子。

一成的份子,就是十斤黄金。

张大彪那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那点被许青山耍了的怨气,早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领着兵,跟着王虎,一路就往那最深的山沟里走。

那路越走越窄,越走越是崎岖。

两边是陡峭的好比是刀劈斧砍的悬崖。

“我说,这他娘的到底还有多远?”

张大彪骑在马上,颠得那身肥肉直晃悠,有些不耐烦。

“快了,快了,就在前头那个山谷里。”

王虎走在前头,脸上堆着笑,那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

当那两百多人的队伍,全都走进那条狭窄的只容一辆马车通过的峡谷时。

异变陡生。

“轰隆!”

一声巨响。

他们身后的那条来路,被滚落的巨石,给彻底堵死了。

紧接着,前头的去路也被同样的方式给封了。

整支队伍成了一锅被堵在锅里的饺子。

“怎么回事!”

张大彪那张胖脸一下子就白了,“是山塌了?”

他话音未落。

那两边的悬崖上冒出无数的人头。

是那些衣衫褴褛的矿工。

他们手里头没有兵器只有石头和滚木。

“砸!”

王虎一声令下。

那磨盘大小的石头带着风声,就从那几十丈高的悬崖上滚了下来。

那两百个官兵瞬间就乱了套。

他们是官军是练过阵仗的。

可他们练的是怎么在平地上跟人对砍。

他们从没练过怎么躲这从天而降的石头。

惨叫声骨头碎裂声响成一片。

那狭窄的峡谷瞬间就成了修罗场。

“放箭!放箭!”

张大彪吓得魂飞魄散,躲在一块巨石后头声嘶力竭地吼。

可那些弓箭手才刚把弓拉开,那头顶上就泼下来一盆盆黑乎乎的、带着刺鼻气味的东西。

是桐油。

紧接着就是漫天的火把。

“轰!”

那峡谷一下子就成了一条火龙。

那些被桐油浇了一身的官兵,瞬间就成了火人在那地上疯狂地打滚惨叫。

那股子皮肉烧焦的味道闻得人想吐。

张大彪彻底吓傻了。

他知道这不是山塌了。

这是个陷阱。

是个早就为他们准备好的绝户的陷阱。

火势渐渐小了。

那两百个官兵倒下了一大半。

剩下的那些也早就被吓破了胆,扔了手里的兵器跪在地上哭喊着求饶。

王虎带着五百个手里拿着削尖了的木棍和矿镐的矿工,从那被堵住的谷口,围了上来。

那五百个人那眼睛都是红的。

他们瞅着那些官兵好比是狼瞅见了羊。

前几天就是这些人杀了他们的同伴。

今天,这笔血债该还了。

“都他娘的别动!”

王虎那大嗓门震得整个峡谷都在晃。

“谁敢动一下,老子把他脑袋拧下来!”

他走到那吓得尿了裤子的张大彪跟前,一把就把他从马上给拽了下来。

“张大人,我们公子,有请。”

许青山,就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

他身后,是柳青青,还有那一百个早就换上了官兵皮甲,拿着崭新短刀的亲卫。

他瞅着底下那片狼藉,那脸上,没什么表情。

张大彪被两个矿工,像拖死狗似的,拖到了许青山跟前。

“许……许管事,饶命!饶命啊!”

他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这都是误会!是王爷的命令,不关我的事啊!”

“我知道不关你的事。”

许青山走到他跟前,蹲下身子,拍了拍他那张全是鼻涕眼泪的胖脸。

“我还要谢谢你,帮我送来这么好的兵,这么好的甲。”

他站起身,瞅着底下那些跪地求饶的官兵。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他那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脱了身上那层皮,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雪山矿场的人。”

“吃的,穿的,跟他们一样。”他指了指那些矿工。

“每个月,还多二两银子的安家费。”

“谁若是不愿意……”

他顿了顿,那嘴角勾起一抹笑。

“那峡谷里,还缺几十具尸首,陪你们那些同伴。”

那些官兵,面面相觑。

他们没得选。

很快,就有人第一个站起来,脱下了身上那身皮甲。

有一个,就有第二个。

不一会儿,那地上,就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官服。

那些个前一刻还是官军的人,这一刻,就成了许青山的兵。

“很好。”

许青山很满意。

他又看向那抖得好比是筛糠的张大彪。

“至于你,张大人。”

“我……我愿意!我也愿意留下!”张大彪急忙喊道。

“不,你还有别的用处。”

许青山摇了摇头。

他冲着柳青青使了个眼色。

柳青青走过去,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捏开张大彪的嘴,就把里头的一颗黑色的药丸,给他灌了下去。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张大彪那脸都绿了。

“断肠散。”

许青山那话说得云淡风轻,“每个月初一,若无我的独门解药,你就会肠穿肚烂,疼上七天七夜,才会断气。”

张大彪那身子一软,彻底瘫在了地上。

“从今天起,你还是黑石县的县尉。”

许青山瞅着他,“你那两百个兵,就当是在这雪山剿匪,全军覆没了。你呢,侥幸逃得一命。”

“你要按时回县衙点卯,跟以前一样,吃喝玩乐。”

“我每个月,会派人给你送解药,也会给你送新的命令。”

“你若是敢耍半点花样,或者把这儿的事,泄露出去半个字……”

他没再说下去。

可那意思,张大彪懂。

他这是被许青山,彻底给捏在了手心里。

成了他安插在官府里头的一颗,身不由己的钉子。

这场几乎算得上是兵变的闹剧,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被许青山给压了下去。

那峡谷,被重新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