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中所有角色都已经成年,无不良引导,读者看到的与现实常识不一致的一律做平行世界处理)
凤昔和纤色被绯樱的行动点醒,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两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向谷云那张巨大的床!
床底!只有床底!两人手忙脚乱地掀开垂落的床单,像两条滑溜的鱼,“滋溜”一下就钻了进去!纤色甚至没忘把自己的羽毛枕头也拖了进去!
瞳羽反应稍慢半拍,但也毫不犹豫地跟着绯樱的脚步,迅速拉开衣柜的另一扇门,闪身钻了进去,还顺手把门带上了大半,只留下一条细微的缝隙。
床上,冷伶也慌了神。她再“理直气壮”也知道现在这画面绝对不能让门外的人看到!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谷云身上翻下来,手忙脚乱地去抓自己散落在地上的睡裙!但时间来不及了!敲门声再次响起,带着点坚持!
“该死!”冷伶低骂一声,眼看谷云似乎马上就要睁开眼,她心一横,也顾不上穿衣服了,抱着自己那件轻薄的睡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学着凤昔和纤色的样子,哧溜一下钻进了床底!
动作之迅猛,让刚在床底下惊魂未定、还没找到合适位置的凤昔和纤色差点被她撞个满怀!
于是,在谷云眼皮颤动着即将睁开的瞬间,只看到五个黑影四散而来,偌大的主卧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而床下,挤着三个屏住呼吸、心跳如擂鼓的女人(凤昔、纤色、冷伶)。巨大的衣柜里,藏着两个同样大气不敢出的女人(绯樱、瞳羽)。
“咔嚓。”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纤细的身影怯生生地探了进来。是千辰!
她穿着一身淡粉色的、印着小碎花的保守棉质睡裙,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紧张和羞怯,手里……还捏着一小本诗集?
她小心翼翼地环视了一下房间,目光落在床上似乎刚刚醒来的谷云身上。
“谷……谷云?”千辰的声音细若蚊呐,带着点颤抖,像受惊的小兔子。
谷云终于完全睁开了眼睛,眼神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茫。
他撑起上半身,揉了揉太阳穴,看着门口一脸紧张的千辰,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千辰?这么晚了,有事?”
他完全没意识到,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刚刚上演了一场怎样惊心动魄的“消失术”。
千辰看着谷云坐起身,薄被滑落,露出线条流畅的上半身(冷伶刚才掀的被子还没来得及复原),她的小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像熟透的番茄,眼神慌乱地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她紧紧攥着手里的诗集,指节发白,低着头,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
“我……我睡不着……想……想找你聊聊天……”这个借口显然苍白无力到了极点。
谷云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凌晨一点了。“聊天?”他重复了一句,语气带着不解。
千辰的头垂得更低了,耳根都红透了。她似乎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清澈如小鹿般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汽,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和浓浓的愧疚,声音带着哭腔,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对……对不起!谷云!我……我不是来聊天的!我……我是……是……”
她似乎难以启齿那个词,憋了半天,终于闭上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喊道,“……是想来和你……和你成为真正的伴侣的!”
喊完这句话,她仿佛用光了所有力气,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她喘了口气,不等谷云反应,又飞快地、带着无限歉意地补充道:“还……还有……对不起其他人……我……我偷跑了……”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真诚的愧疚,仿佛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背叛行为。
床底下:
凤昔:“……”
纤色:“!!!”
冷伶:“呵!”
衣柜里:
绯樱:“(╯‵□′)╯︵┻━┻”(内心掀桌)
瞳羽:“……”(依旧平静,但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样本行为模式异常”的学术思考)
谷云则被千辰这突如其来的“自曝”彻底搞懵了。
他张着嘴,看着门口泫然欲泣、满脸羞红又愧疚无比的千辰,大脑彻底宕机:“啊?什……什么其他人?偷跑?你……”他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
就在这时——
“笃笃笃。”
主卧的门,竟然!又!被!敲!响!了!
这次敲门声带着点活泼和随意。
床底下和衣柜里的五个人,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还有完没完了?!
千辰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得浑身一激灵!她几乎是出于本能,像只受惊的兔子,想也没想就做出了和前辈们一样的动作——扑向床底!她慌乱地掀开垂落的床单,一头钻了进去!
然后……
千辰:“……!!!”
她看到了什么?!
三张脸!
凤昔那张温婉此刻却写满尴尬的脸!
纤色那张带着促狭笑容、正对她挤眉弄眼的脸!
还有……冷伶那张冷若冰霜、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你也来了?”的脸!
四双眼睛在床底狭小、黑暗的空间里,猝不及防地对上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
千辰的大脑一片空白,小脸瞬间从熟番茄变成了煮熟的螃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完全没想到床底下会是这么个“盛况”!巨大的羞耻感和“原来大家都一样”的荒谬感瞬间将她淹没。
凤昔最先反应过来,对着千辰露出了一个极其尴尬、却又带着点无奈和“欢迎加入”意味的苦笑。
纤色则直接对着千辰无声地做了个夸张的“o”型嘴,然后用手指了指床外,做了个“嘘”的手势,眼神里全是看好戏的兴奋。
冷伶只是冷冷地瞥了千辰一眼,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无声地挪了挪位置,给她腾出了一小块地方。
千辰:“……” 她默默地、僵硬地、像块木头一样,把自己塞进了那个小小的空隙里,抱着膝盖,把头深深埋了进去。完了,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