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烈焰瞬间吞没植物厉鬼的全身。
“啊!!!”
他发出凄厉的嚎叫,藤蔓疯狂的拍打着燃烧的身体。
随着他的扭动,身体里暗红色的核心终于暴露,那是一颗跳动的种子,表面布满血管般的纹路。
张小酒冲向的厉鬼,他单手执棍朝前方一伸,如雷霆般刺入核心!
噗嗤!
种子爆裂,粘稠的黑浆喷涌而出。
植物厉鬼的身躯瞬间僵直,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便飞快的枯萎碳化了。
看着地上一堆尚未燃尽的焦炭,张小酒仔细确认了一下,这一次,他真没有再生的机会了。
“酒..酒哥,那...那厉鬼呢??”
门外,朱透悄悄的探进头来,怯生生的问道。
“遍地都是....”
“什么?!!”
朱透吓得转身就跑。
“喂!别跑啊!逗你的,他已经被我消灭,化为飞灰了...”
朱透停住脚步,回过头来,擦了一把额头。
“呼!吓死我了!”
“她们呢?”
“还在外面,她们派我进来看看。”
“叫她们进来吧!你们仨找个地方对付一宿,外面有野狗群,怎么也出不去。”
“不用叫了,我们进来了。”
李木兮和任双双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小酒,听你的意思,你不和我们一起休息?”
“趁着天黑,我要继续去下一个宅院,如果明天天晴出太阳了,恐怕厉鬼们就不出来了。”
“你又不是机器人,不知道累,该休息还是要休息的呀!你这一身的伤,不也得恢复恢复吗?”
李木兮的话说的很有道理,张小酒的确已经十分疲累了。
“好吧!现在时间还早,我也休息休息,晚些时候再去!”
“这就对了嘛!”
“那这样,木兮,你和双双两个女孩一个屋,我和朱透一个屋。”
张小酒安排道。
“酒哥,这样安排合理么?”
朱透弱弱的问道。
“你瞎琢磨什么呢?这样安排是为了能相互有个照应。”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咱们四个在一个屋不更安全么?”
“这....”
张小酒犹豫起来。
“这什么这!我们才不跟你们在一个屋睡呢!打呼噜、放屁、磨牙的,受不了!”
任双双拉起李木兮的手。
“我们走!”
看着李木兮和任双双背影,朱透自言自语道:
“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些习惯呢?调查过我?”
“朱透,咱俩还是一人一个屋吧?”
“不行啊!酒哥!我害怕....”
各自找好屋子,破旧的床上虽然没有被褥,但总比躺在地上强。
经历了这么多,都很疲累,他们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午夜时分。
屋内漆黑一片,身旁的朱透仍在沉睡,鼾声如雷。
可张小酒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就站在床边看着他。
忽然,有人贴着他的耳朵轻轻呼唤。
“张~小~酒~...”
这靡靡之音让他浑身乏力。他吃力的将双眼张开条缝儿,想看清是谁在叫他。
视线渐渐清晰,一张惨白的脸近在咫尺的呈现在眼前。
那是个女人,长发垂落,眼眶空洞,嘴角却带着诡异的微笑。
她的身体像纸一样薄,轻飘飘地浮在半空,几乎贴到了张小酒的鼻尖。
“拿命来~”
女鬼的嘴唇没有动,声音却直接钻进他的脑海。
张小酒浑身绷紧,右手悄悄摸向自己的小黑棍,可下一秒。
啪!
女鬼冰凉的手指掐住了他的脖子,力道大得惊人。
“呃!”
张小酒咬牙奋力挣扎,却发不出声音。
他勉强抓住小黑棍,却无力激活,只好直接砸向女鬼,可棍身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仿佛打在空气上。
“攻击无效?!为什么?!”
窒息感越来越强,眼前开始发黑。
绝望之际,女鬼突然松开了手。
瞬间,乏力感消失,张小酒趁机翻滚下床。
“为什么地面这么软?!”
他连忙四下里看了看,墙壁、地面都已经软化,像游乐场里的充气城堡一样。
转身看向破床,女鬼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并且朱透也不见了。
“李木兮!!任双双!!朱透!!赶紧往外跑!!!”
张小酒一边呼喊,一边撞开房门冲进院子。
冰冷的夜风扑面而来,他这才发现,整座宅院正在融化!
墙壁像蜡一样软化滴落,地面变成粘稠的黑色泥沼。
无数苍白的手臂从泥里伸出,试图抓住他的脚踝....
“不要啊!!!”
张小酒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大汗淋漓,惊愕的喘息着四下查探。
“呼!原来是梦...”
看着还在熟睡的朱透,他翻身下床,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院子里。
夜风呜咽,细雨沥沥,树影婆娑。
张小酒悄无声息地翻出宅院围墙,双脚刚一落地,黑暗中便亮起十几双幽绿的眼睛,是野狗群。
它们嘴角垂着腥臭的涎水,喉咙里滚动着低沉的咆哮。
这些畜生显然饿极了,前爪刨地,獠牙外露,呈扇形围了上来。
“还没离开,那就先收拾了你们...”
张小酒压低身形,右手摸向腰间抽出小黑棍。
刚一激活,领头的黑色野狗率先扑了过来!
张小酒侧身一闪,棍子狠狠砸在它的腰上。
“咔嚓!”
一声脆响,黑色野狗哀嚎着摔进草丛。
其他野狗被激怒了,狂吠着一拥而上!
“滚开!”
张小酒一个鞭腿扫翻两只,棍子精准戳中第三只的咽喉。
但野狗数量属实太多,猛虎难敌群狼,他不敢恋战,瞅准空隙冲出包围,朝着山上狂奔。
身后犬吠如雷,爪声密集。
张小酒在崎岖山路上飞掠,身上较深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但他顾不得疼痛,因为目标宅院就在前方。
青灰色的屋顶从树梢间显露,可就在他距离院门还有十丈远时,身后的追咬声突然消失了。
“什么情况?!”
张小酒急刹住脚步,转身看去。
野狗群全部停在了原地。
它们夹着尾巴,惊惧的看着前方,偶尔龇牙低吼,却不敢再往前半步。
片刻过后,竟全部呜咽着掉头逃窜。
情况很诡异...
张小酒缓缓回头,看向那座死寂的宅院,院门上悬挂的破旧灯笼无风自动。
“吱呀!吱呀!”
发出声响。
门槛上,隐约可见几道干涸的血手印。
“能让嗜血野狗望而却步的东西,该有多恐怖?”
他握紧棍子,谨慎的前行到跟前,迈步跨过了那道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