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后撤,弓弩营攻击!”
方南看到倭寇变成松散的队形,下达了新的指令。
“弓弩营!预备——放!!!”校尉的吼声炸响!
刹那间,楚军阵后及两翼的天空骤然一暗!
第一排劲弩手率先扣动扳机!数百张精钢打造的强弩同时激发,弩矢带着令人心悸的破空声,离弦而出,呼啸着扑向敌人!
紧接着,第二排弩手扣动扳机!第三排!连弩的机括声“咔哒”连响,一支弩匣瞬间清空,短矢如同疾风骤雨,泼水般激射而出!弓手们亦张满强弓,抛射出密集的箭雨!
嗡——嗖嗖嗖嗖嗖!嗤嗤嗤嗤嗤!
弩箭铺天盖地,劲道十足,无差别地收割着暴露的生命。
噗噗噗噗噗……!啊啊啊——!
箭雨无情地泼洒进冲锋的倭寇海盗群中!
凄厉的惨叫声、绝望的哀嚎声瞬间压倒了冲锋的狂嚎。
倭寇海盗在如此密集的远程打击下,冲锋的人群如同被巨镰扫过,一片片地倒下,被后面收不住脚的同伙踩踏成泥。
地面迅速被粘稠的、暗红色的血液和无数扭曲抽搐的尸体覆盖。
倭寇前面冲锋的队伍肉眼可见地稀疏、变形、崩溃,狂野的“倭瓜”浪潮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死亡之墙!
“八嘎牙路!不许退!冲过去!天照大神保佑!武士的荣耀!”
鬼岛津义目眦欲裂,在亲卫盾牌保护下,挥刀狂吼,一刀劈翻一个抱头鼠窜的浪人,“后退者死!杀光楚狗才有活路!杀给给!”
陈阿大等头目也效仿,砍杀溃兵,试图稳住阵脚。
在督战刀锋的血腥威逼下,倭寇和海盗爆发出最后的凶性,踩着同伴温热的尸体和滑腻的血泊,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终于冲到了楚军步卒方阵前方不足五十步的地方!
“步卒营!刀盾手!竖盾!结墙!”方南的命令简洁。
“竖盾——!结墙——!”李铁柱的吼声炸响!
哐!哐!哐!哐!哐!
刀盾手们闻令猛地将手中那厚重无比、外层包铁的巨盾,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地面!
沉闷的巨响连成一片!一面面高达近五尺、宽逾三尺的巨盾紧密相连,彼此支撑,瞬间在楚军阵前筑起了一道冰冷、坚固、密不透风的钢铁城墙!
阳光在盾面上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寒光!盾牌间隙,丈余长的精铁长枪森然探出,如同毒蛇的獠牙,闪烁着嗜血的锋芒!
冲在最前面的倭寇海盗,感受到了这堵墙带来的绝望!他们普遍身高不足五尺(约1.5米),面对这比他们很多人还高出整整一头的钢铁壁垒,如此无力!
“砍倒它!八嘎!”
“戳穿它!冲进去!杀啊!”
倭寇们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吼,挥舞着武器,疯狂地砍砸着盾牌光滑冰冷的表面,发出叮叮当当徒劳的脆响,只能在坚固的盾面上留下几道浅浅的白痕和凹坑。
许多倭寇因为个子实在太矮、武器又短,拼尽全力蹦跳起来,刀刃也仅仅能勉强够到盾牌的上沿,根本无法威胁到盾牌后的楚军士兵。
倭寇只能徒劳地像愤怒的猴子般上蹿下跳,试图将武器从盾牌上方递过去,或者用指甲抠着光滑的盾面,妄图攀爬上去。
黑色倭瓜们在坚固如山的钢铁盾墙前徒劳地蹦跳、抓挠、嚎叫,攻击打在巨盾上,如同雨点敲打岩石。
楚军士兵在盾牌后,稳稳地顶住盾牌,冷静地从缝隙中精准地刺出长枪,收割那些蹦跳着暴露出来的咽喉、胸腹要害。
噗嗤!一个蹦跳着、面目扭曲试图用太刀劈砍盾沿的倭寇,被盾牌间隙如毒蛇吐信般刺出的长枪精准地捅穿了喉咙!鲜血如箭般从后颈喷出!
“呃……”眼中的疯狂瞬间凝固,手中的刀无力落下,身体软软瘫倒。
另一个试图用长枪去捅盾牌缝隙的海盗,被盾牌猛地向前一记凶狠的冲撞顶翻在地,未及爬起,数支冰冷的长枪已如雨点般落下,将他钉死在血泊中。
倭寇海盗的攻势,在这道钢铁防线前,彻底变成了无效的、自杀式的冲锋!
伤亡数字以惊人的速度攀升,士气如同雪崩般开始瓦解,恐惧在幸存的倭寇海盗中蔓延。
方南的目光扫过两翼的骑兵营,收割的时刻到了!
“陌刀营!前进!”
“步卒营!推进!”
“骑兵营!两翼包抄!凿穿敌阵!杀无赦!”
李大牛发出怒吼“陌刀营!起刀——!斩!!!”
数百名力士将数百柄沉重无比的巨型陌刀从地上拔起,高高举过头顶!整座“刀山”轰然启动,带着碾压一切的气势,从步卒方阵后方沉稳而迅猛地压上!
“斩!!!”巨大的陌刀带着开山裂石、斩断江河般的恐怖威势,猛然挥下!刀锋撕裂空气,发出沉闷的呜咽!
噗!噗!噗!噗!噗!......
倭寇海盗在摧枯拉朽的陌刀面前,脆弱得如同狂风中的枯草!
刀锋所过之处,肢体横飞,头颅滚落,甲胄如同纸片般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