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炀闷哼出声,震惊的看向她。
江菱期盼的仰头:“周炀,你亲亲我。”
面对着媳妇难得的主动,男人顿时手足无措,嗓音有点哑:“媳妇,不要闹。”
“你还是在介意杨建国的事?你……”眼瞅着江菱的嗓音一瞬间低落下去,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已被男人换了个姿势,像小孩似的抱着。
江菱疑惑的同时,男人的亲吻带着思念扑面袭来,让她再说不出半个字,在这万丈悬崖的山壁上,周炀用行动表达了对她的所有爱恋。
另一边,随着太阳渐渐升高,在野草丛里乱窜的温林已疲惫到了极点,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力渐渐流逝,但没有回头路了。
那一板砖下去,永寿村再没有她的位置,这次出逃只能成功不许失败,江菱都能做到的事,她同样可以!浑然不顾手臂上被草割出的伤口,温林拽着野草缓缓下坠。
好在她有在农村生存的经验,路边的野果野草都可让她暂时补充体力,不知不觉间,她已钻到了山腹的位置,温林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暂时没能找到继续往下走的路。
她急得团团转的同时,冷不丁的,听见风中传来男女隐约的声音,其中一道格外熟悉,她瞳孔骤缩,是……是江菱——
天呐?!
江菱和谁?!
对方能在婚礼上逃跑,肯定是有人帮忙的,能和杨建国对着干的,除了李有福不做他想,阴差阳错的,江菱舍弃了个优质男人找了只癞蛤蟆。
一想到这里,温林差点笑晕过去。
真真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呐!
经此一事,她相信对方一定会被周家嫌弃的,都说捉贼拿赃,她必须当场捉奸,一时间,想下山的欲望到达了顶峰。
温林舍弃了这条绝路,再次转啊转的,没想到的是,乐极生悲,她踩着旁边有青苔的石头一滑,整个人顺着陡峭的石壁摔了下去。
“啊——”
尖叫声惊飞野鸟无数,察觉到有人,周炀抱着媳妇进了旁边不知名的山洞,很快陷进另一场的挣扎中。
……
李村长等人原本是追着逃跑的江菱去的,没想到半路上和一群持枪的公安面面相觑。
李有福被绑在最中间,嚎叫:“爸!爸你救救我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李村长。
他冷汗一瞬间落了下来,刚想找理由解释,就见领头的公安坦言:“李建设,不用找借口敷衍我们,所有的事情赵老三在招待所已交代得清清楚楚。
是非对错我们心里有谱,接下来,请念到名字的同志出列,花如美、李有福、葛三……”
被念到名字的村民慌了,“村长!村长你救救我们啊!这些事不都是大家同意的吗?为什么要我们遭罪?”
“……”
公安继续说:“这件事没有惊动部队,就还有转圜的余地,李建设,把这些人推出来,你永寿村受到的影响不大。
如果负隅抵抗,等待你们的是什么不用我补充,你们村每年受到的补贴、各种福利都会取消,你考虑清楚。”
被那么多的枪抵着,说实话,不慌是不可能的,身后依旧有人在低低的求。
李建设纠结到了极点,半响,他扭头面向村民,壮士断腕般悲壮:“想想你们的家人,孩子,去配合调查吧。”
所有人都被李建设点名,推了出去,责任最大的花姐直接崩溃:“是!我们有罪,我们多大的罪啊,我们的罪过就是不能给村子带去更好的发展!
村长,既然我们都有错,那杨建国呢,他妄图娶有夫之妇,罪不容诛——”
公安:“杨建国是谁?”
花姐恨恨道:“差点成为江菱丈夫的人,他们两情相悦。”
这话算是戳了李有福的心窝子,他立马跳脚:“胡扯!我才是江菱喜欢的人,杨建国算个屁!”
李村长忍无可忍:“都给我闭嘴!难道这很光荣吗?这可是要蹲篱笆的罪……”
“……”
两人像被掐了脖子的鸡,瞬间沉默了。
李村长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多岁似的,佝偻着腰走到公安面前,“我领你们去村里找人吧。”
“温林同志呢?就另一个女孩……”
“跑了,现在还在村里的就只有杨建国……”一想到要把支持村里发展的杨建国交出去,李村长心疼得都在滴血。
但和整个村子的发展比起来,失去一个杨建国好像是可以忍受的,怪就怪在他非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希望派出所那边能够从轻处理,到时候,他大不了就花点钱把人赎出来。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李村长带着公安进了村。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杨建国居然也跑了。
……
茫茫大山不够杨建国狂奔,他不敢走下山的那条正路,生怕撞上那些狗鼻子似的公安,煎熬的牢狱生活他真的受够了!
只能从险峻的小路离开。
妈的!
妈的!
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他都躲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都能被找到,明明就差一点,差点他就能和江菱在一起了,偏事与愿违。
对方能够从永寿村逃跑,一定是有人帮忙,思前想后,他立马就锁定了嫌疑人,李有福!
绝对是对方勾引的江菱!
否则娇生惯养的江菱哪有那个本事往山下跑,一想到这里,杨建国真是又气又急,愤怒虚弱的同时,根本没有瞧清草丛里藤蔓肆意生长,勾勾绕绕的,一个不察,他整个人都被绊飞了出去,
“艹……”
杨建国以为自己会被摔死,没想到的是,野草里滚了个几十圈后,他竟摔落在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上。
等等?!
软绵绵?!
有那么一瞬间,男人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他立马起身,眼神惊惧的看向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