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最近过的太憋屈,梦萍觉得既然不能随便杀死鬼子和汉奸,也不能肆无忌惮的从他们手里拿钱,那不如就出门多搞搞情报好了。
最近她除了尽职尽责的给法国人和美国人当私人医生之外,就连日本高官的召唤也没有再找借口回避。
大概因为她跟明楼和明诚走的挺近,平时又非常的亲近外国人,所以日本人对陆梦萍的戒心好像并没有那么的大。
于是梦萍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接触一些日本官员。
根据这段时间的了解,这个时期鬼子在上海有两个日军直属情报机构。分别是日本海军特务机关,和日本陆军特务机关。
梦萍借着给日本高官治病的机会,大概摸清了这两个部门所在地址,以及建筑物里面的构造,还有警备状况。
大概小鬼子也知道他们干的事儿是会遭天谴的,所以有一个算一个也是异常的怕死。
两个日军直属情报机构,里面的部署那是相当的严密。
可以说除了建筑外围还有几队华国特务巡查之外,围墙里面站岗警戒的全都是一水儿的小鬼子。
幸亏梦萍自己有特殊手段,空间里面那一沓一沓的符簶,现在终于有了用途。
随着梦萍探索了一个又一个日本情报机关,明楼那边也往延安方面输送了一份又一份的机密情报。
日本人在战场上也是接连失利,这让他们恼羞成怒之下,也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泄露了他们的军事机密。
整个上海的特务机关和情报部门都开始风声鹤唳,他们也更加大了对地下党,还有军统、中统特工的抓捕行动。
又一次亲眼目睹了街上的行人被76号和特高课的特务无故抓走,梦萍的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她有心想把这些人救出去,可是想想如果真的贸然行动,谁知道会不会有更多少无辜的人受到牵连。
无可奈何之下,梦萍只好去找明楼和明诚求助。
“这次又是我的原因吧?!是我偷出来的那些情报,影响的前线的战局!鬼子那边吃了不少败仗吧,可是他们抓了那么多我们的同胞和同志。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她进了明公馆,只顾得上简单跟明镜打了个招呼,就直接进了明楼的书房。
一见到明楼和明诚,梦萍整个人慌张的来到明楼跟前,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语无伦次的问。
她使劲眨了眨眼睛,努力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流出来。
才接急切道:“我不能让那么多人因我而死,不然我主动暴露吧!你们可以成为发现我是地下党的人,就今天,我来你们这里偷取情报。
只不过被你和阿诚哥发现端倪,我第一时间就想反抗。你和阿诚哥虽然受伤,可是也把我这个女共党给当场击毙。
就是这样!
你们也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我的死也能给日本人一个交代。
这样一来,也好过那么多无辜额人受到牵连。
只是在我死之前,求你们把尔豪和如萍,当然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有傅姨和依萍他们一起送去香港找我爸爸。”
梦萍之所以想了这么一个主意,实在是不愿意因为她的缘故让几十上百的人遭到连累。先不说其中的因果她是否承受的起,光是看着那些被抓走的人,她就有极深的负罪感。
为了停止这混乱的局面,更为了保全明楼和明诚,梦萍才想了这么一个万全的主意。
随着她把一把手枪放在明楼那张巨大的书桌上,手直接被甩开。
“你简直是胡闹!”
明楼罕见的生气了,不光是梦萍被吓了一跳,就连一旁的明诚也噤若寒蝉。
“你知不知道你的能力有多强?你知不知道你送回去的情报让我们取得了多大的胜利?你知不知道你研究的那些成药挽救了多少战士的生命?还有你送回去的那些黄金和物资,你知道不知道起了多大的作用!
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价值,是谁允许你私自结束自己的性命的?!!”
被骂了一通的梦萍也很无奈和痛苦,“可是有那么多人因我而死,76号和特高科每天都有人为了我被杀害。我怎么可能看着那些同胞被害,自己却心安理得的活着?!”
因为明公馆还有一个‘孤狼’在,所以就算梦萍心里有多么慌乱无助,有多么悲伤愤怒,就连怒吼她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梦萍抬起袖子却怎么也擦不干净。不管有没有表演的成分,现在的她是真的有些慌乱,整个身体都在僵硬着颤抖着。
就在她茫然无助的时候,身体忽然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
一只大手轻轻的拍了拍梦萍的脊背,耳边是那个早已经听过无数遍温润低沉的声音。
“我们都在想办法,想早点儿结束上海这混乱的局面。你刚才的办法就很不错,我们确实需要给日本人一个交代。
而这个交代一定不能是你,可以是任何人,任何我们需要交出去的人。只要日本人认定那个是泄密的人,这样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