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你偏要把手伸到这汴京城,那我就算拼尽全力,也定要与你掰掰手腕!”
“好叫你知道,这汴京绝非你能肆意妄为、为所欲为的法外之地!”
想到此处,他转头看向何琏,神色凝重地吩咐道:“何掌柜,你即刻安排几个可靠之人,去探探聚贤楼近期的动向。”
“尤其是他们与朱家往来的细节,越详细越好。”
何掌柜领命而去。
“王进,把这阎三给我捆起来,丢到地窖去!”
赵桓的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温度。
“公子!您答应过我的,说不会把我送进那鬼地方啊!”
阎三听闻此话,眼睛瞬间瞪得滚圆,瞳孔急剧收缩,里头满是惊惶与不可置信。
“答应?”
赵桓嘴角勾起一抹仿若能将人碾碎的讥讽冷笑,眼神如寒潭之水,幽深冰冷,“你胁迫阿福背叛醉仙楼时,怎不见你提及这两个字?”
阎三听到这话,犹如被重锤狠狠击中,喉咙像被堵住。
辩解的话语哽在喉间,双腿一软。
“扑通”一声瘫倒在地。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眼神中恐惧如汹涌潮水般翻涌。
王进大步上前,手中绳索一抖,如灵动却凶狠的蛇般缠上阎三。
他手法娴熟,几下便将阎三捆得严严实实,随后像拎小鸡一样,轻松将阎三从地上拽起。
阎三双脚离地,在空中拼命扑腾,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恰似待宰羔羊发出的绝望哀鸣。
“走吧!”
王进低喝一声,便拖着阎三就往地窖方向走去。
每迈出一步,阎三的双脚就在地面上擦出刺耳声响。
他使劲挣扎,却被绳索勒得皮肉生疼,只能不住扭动身躯,绝望地呼喊:“公子,饶命啊!我真的知道错了!”
赵桓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阎三一眼,在他眼中,阎三的背叛行径已然不可饶恕。
此刻,他不过是个待处置的罪人,再无关注的必要。
而阎三见赵桓没有丝毫动摇的意思,心中的恐惧瞬间转化为愤怒。
他仰头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咒骂:“你个小杂种!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朱家?”
“他们动动手指就能把你这破酒楼碾成齑粉!”
“小崽子,你等着,等朱家的人来了,就有你好受的!”
那声音尖锐而疯狂,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透着一股鱼死网破的癫狂。
而王进听闻这不堪入耳的辱骂,怒火噌地一下蹿上脑门,浓眉倒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猛地停下脚步,那蒲扇般的大手嗖地探出,如一把铁钳,死死卡住阎三的脖颈。
紧接着,王进手臂发力,肌肉高高隆起,竟将阎三整个人从地上生生提了起来。
刹那间,阎三的双脚离地,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无助地悬在半空。
他的双眼在这瞬间瞪得滚圆,眼球仿佛都要夺眶而出。
眼底惊恐与痛苦疯狂交织、翻涌,恰似暴风雨中的海面,混乱而绝望。
而他的喉咙被王进那铁钳般的大手卡得密不透风。
空气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闸口截断,一丝都无法进入肺腑。
“咯咯!”
从他喉咙深处,艰难挤出几声微弱至极的声音。
那是他在绝境中本能发出的挣扎,细若游丝,却满含着对生的渴望与对死亡的恐惧。
他的双脚拼命蹬踹,在空中乱晃,似一只被困住、濒死挣扎的野兽。
然而,这一切在王进的铁腕之下,都不过是徒劳而已。
“你这不知死活的混账东西!”
王进双眼圆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牙缝中狠狠挤出这句话。
与此同时,手上的劲道陡然加大几分,掐得阎三脖颈处青筋暴突。
“事到如今还敢嘴硬,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这败类!”
言罢,王进猛地松开掐着阎三脖颈的粗壮手臂。
刹那间,阎三因缺氧而头晕目眩,身体如烂泥般软倒下去。
然而,王进并未就此罢休。
他大手如钩,一把揪住阎三的头发,发力将他的脑袋狠狠往前一扯。
阎三的头皮传来钻心剧痛,头皮仿佛都要被生生扯下。
紧接着,王进膝盖高高抬起,带着千钧之力,如同一发炮弹般重重撞向阎三的腹部。
“砰!”
沉闷的撞击声在走廊里回荡,阎三只觉腹部好似遭受一记重锤。
一阵钻心剧痛瞬间袭来,五脏六腑仿佛都在这一击之下移位、搅碎。
一股酸涩的液体从胃里翻涌而上,直冲喉咙。
可他的喉咙仍因先前的掐压而肿胀难受,根本无法吐出。
“咕噜咕噜!”
只能在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响。
而伴着痛苦至极的呜咽,整个身体也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
“走!”
王进再次低喝,声如洪钟,震得周遭空气都微微发颤。
他粗壮的手臂闪电般探出,如同老鹰擒小鸡,一把揪住阎三的后衣领,将他整个人猛地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