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杨婵在家里收拾东西,也帮不上什么忙,杨云程心里一琢磨,就决定和碧如妍一起出去散步。
“出去走走吧?”
“去哪呢?”碧如妍在家里也有点闷,就点点头问。
“往东边去吧。”
“好呀!”碧如妍笑了。
看了看她,杨云程没说话就走了。
碧如妍一看,呀!怎么自己先走了呢?
“喂……,等等我呀!”她有点纳闷。
可是,杨云程也没停顿,碧如妍只能跟着他走出来了。
过了村里主道,路过了村口大白杨,杨云程走进了东边杨树林里。
八月末了,秋天迹象已经显露,一些小草开始枯黄,拉拉菀花贴着地皮仍静静绽放。
他们踩在草丛上,“唰啦唰啦”直响。
很快。
过了白杨林,他们到了长满高大蒿草的林间空地上了,此时的蒿草,花都已经谢了,种子挂满枝头。
这时。
背对着碧如妍,杨云程停住了。
“还往前走吗?”环顾四周,碧如妍问他。
杨云程没回头,“就在这吧!”
“这里这么荒凉,在这干嘛呀?”碧如妍心里有了疑问。
杨云程没回答,却又问了一句:“你说,夫妻间是不是应该坦诚相待?”
“是呀!为什么这样问呢?”
“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碧如妍微笑摇头,“我又不是你肚里蛔虫,怎么可能你想什么我就知道什么?”
“那请你老实告诉我,你来过这里吗?”
“没有呀!为什么这样问?”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不过估计你也知道。”
碧如妍好奇走近他,“你倒是讲讲看呀。”
“我在村西南转水湖边曾碰到过一只五彩斑斓的大鸟,然后它没吃我就飞走了。”
“那只鸟不喜欢吃肉。”碧如妍笑了。
“可是……,那只鸟刚飞走,你就出现了。”
“鸟飞走了,我出现了!那你是埋怨我……把鸟给吓走了?”
杨云程没接她话茬,继续道:“我再给你讲个故事吧。”
“还不一口气讲完,你吊我胃口呢。”
“你离家出走那天,就在这片空地上,这片蒿草中间,我又碰到了那只大鸟,它还是五彩斑斓的。”
“你运气可真好,莫不是它爱上你了?所以一直尾随你,想嫁给你?哈哈!”碧如妍忍不住一样大笑了。
“那也不一定。可是……,我在这开枪打伤了它大腿……”
“你可真没爱心。”
“然后……”
“然后怎么了呢……?”
“然后……你大腿也受伤了,还是被子弹打伤的,你别告诉我,这都是巧合?”
碧如妍芳眉紧蹙,“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我想说的是,每次大鸟出现,你就出现,大鸟受伤,你也受伤,而且受伤方式、受伤位置都一样。你不认为这太巧合了吗?”
“是呀,是很巧合。”
“那代表着什么呢?”
“都说了,是巧合呀!”她微笑看着他,“要不然呢?”
这时,杨云程回过头来了,盯着她眼睛道,“这……也许代表,你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呢!”碧如妍小嘴一撅,“你干嘛骂人?”
杨云程并未受到影响,“你就是那只大鸟?”
碧如妍反而离他更近了,仰面一笑问道:“何以见得?”
“那你为什么不吃鸡肉、鸡蛋和其他家禽鸟类?因为你下不去口,你自己真身本来就是一只鸟。”
“说自己老婆是只鸟,也没谁了吧。”碧如妍帮他整理了下领口,“那你是什么?鸟人?”
说完,她竟然调皮大笑起来了。
“貂妖抓鸡,你为什么那么急?我们只把鸡当成财产,你却可以共情,因为它们是你同类!”
“它们是你的同类!你怎么又骂人呢?”碧如妍嗔怪一般,“你说我是鸡,那你就是鸭!我是鸡同鸭讲,不在一个调上。”
“你别总岔开话题。”
“你话题太难听了,我为什么不能岔开?”
“二爷爷看到的五彩怪鸟应该就是你,三娘骂了你,你就去吓唬她了!”
“然后呢?”
“然后你心软,不想吓唬五哥,就跑出来了。”
“再然后呢?”
“你出去时被婵丫头发现了,所以你迷晕了她。”
“我迷晕她干嘛呀?我又不图她什么,她有的我自己都有。”
杨云程仍然严肃,“我说了,请你不要岔开话剧。”
“你说的都不正经。人家不岔开话题,难道要陪你聊骚吗?”
看她对付的样子,杨云程不禁一笑,“厉害呀!现在你真是对现代语言应用自如啊。”
“还不得感谢你有个好妹妹,她话唠,闭不上嘴。”
“你为什么能切碎大货车?你是远古金刚石成精吗?”
“是呀,女娲娘娘补天用的就是我。”
“拉倒吧你!”杨云程仍然坚持,“我可不记得。”
“女娲娘娘你都不记得了呀?”碧如妍也故作严肃,“人家可还借给过你山河社稷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