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阳光斜斜地穿过窗帘,在地板上编织出温暖的格子图案。
碇真嗣坐在沙发上,轻轻翻着手中的书,而葛城美里则懒洋洋地躺在他膝上。
这一刻的宁静仿佛与世隔绝,将战斗、使徒、阴谋都隔绝在这个小小的空间之外。
葛城美里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描摹着碇真嗣衬衫上的纽扣,声音中带着慵懒的满足:“明日香被安排到我那里住了。”
碇真嗣的手指在书页上短暂停顿,眼神依然落在文字上:“嗯?是SEELE的安排吗?”
“大概是吧,不过也有好处。”葛城美里微微侧头,将脸颊贴在他大腿上,感受着少年的体温,“我可以正式搬到你隔壁了,不用你跑两个地方了。”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低落,故意带上一丝委屈:“不过以后见面就要小心了,我们的二人世界要被打扰了……真讨厌。”葛城美里抬起眼帘,眼神中闪烁着期待被安慰的光芒。
碇真嗣合上书本,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总有办法,无论如何也会找到相处的时间的。”他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
葛城美里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满足的光芒。
她伸了个懒腰,靠得更近了些:“嗯,只是以后亲热的时候要更注意了,真不爽。”她故意撅起嘴,眼神却透露着狡黠。
碇真嗣的目光柔和,仿佛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如果美里你想的话,不如直接搬到我这里来?”
“怎么可以!”葛城美里夸张地摇头,“那也太明目张胆了!”她的声音虽然义正言辞,眼神却闪烁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沉默在两人之间短暂蔓延,葛城美里的表情渐渐恢复认真:“说起明日香……”她的手指在真嗣膝盖上划着小圈,“我怀疑SEELE的用意不仅仅是把第二适格者安置在我那里。”
“他们想要集中掌控战力。”碇真嗣轻声说道,目光落向远方,仿佛能看到某种隐藏的棋局,“绫波丽,可能还有即将到来的渚薰,都会被安排到一起。”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某种决断的力量,“不过也好,我正准备收拾一下无论SEELE的人或是其他人的罪孽。”
葛城美里突然撑起身子,脸庞靠近他的唇,呼吸轻拂过他的肌肤:“小心那个渚薰。”
她的声音变得低沉而认真,带着一丝醋意,“别让他把你的性取向改变了。”
碇真嗣伸手揽住她的腰际:“吃醋了吗。”
夜晚在两人的缠绵中悄然降临,月光透过窗帘缝隙,静静地洒在纠缠的身影上。
次日清晨,阳光重新染亮了世界。碇真嗣站在明日香身旁,帮她搬运着行李和物品。
红发少女站在一旁指挥,时而皱眉,时而不满地嘟囔着什么。
“小心点,那个箱子里有易碎品!”她提高音量,看着碇真嗣吃力地搬运着最后一个行李箱,“第三适格者就这点力气吗?真没用!”
碇真嗣微微喘息,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依然保持着微笑。
当他们终于抵达公寓时,碇真嗣放下箱子,轻轻活动着手臂:“先在这里放一下,我马上去准备午餐。”
明日香跟在他身后,目光警惕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
公寓干净得出奇,每样物品都摆放得整整齐齐,显示出主人的条理性。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食物香气,混合着一种她无法辨识的气息——温暖而安心。
碇真嗣推开自己的门,正准备进入厨房,突然,浴室的门被拉开,一阵水汽夹杂着沐浴露的香气涌出。
葛城美里站在门口,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湿漉漉的长发垂在肩头,水珠顺着她光滑的肌肤滑落。
“真嗣,浴室里的——”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与门口的明日香相遇。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三个人都静止在各自的位置,空气中弥漫着近乎实质的紧张感。
明日香的表情瞬间从震惊转为愤怒,脸颊涨得通红:“你这个变态熟女控!”她的声音尖锐得像刀片,目光在碇真嗣和葛城美里之间来回扫视,“还有你这个老太婆连十四岁的孩子都下得去手,真是丢人的家伙!怪不得加持先生最后选择了离开你!”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设计的毒针,带着赤裸裸的挑衅和掩盖不住的不甘。
葛城美里的表情却异常平静,她甚至调整了一下浴巾,然后才开口:“真嗣是我的男友,这与你这个被宠坏的小孩有什么关系?”她的目光缓缓扫过明日香的全身,带着评估的意味,“我家真嗣喜欢我这种成熟的女人,有问题吗?”
她的语气虽然平静,但眼中闪烁的战意丝毫不逊于明日香。
两个女人之间的空气几乎要燃烧起来,无形的电流在她们之间噼啪作响。
“好了,都冷静一点。”碇真嗣及时介入,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明日香,我的个人情感情况比较特殊,希望你能理解。”
他转向葛城美里,“我今天邀请了几位客人一起吃晚餐,要出去采购一些食材。”
“哦?谁要来?”葛城美里的眼神柔和了一些,但身体依然保持着警戒姿态。
“律子,绫波,还有新来的渚薰。”碇真嗣回答,“想着正好大家熟悉一下,气氛可能会好一些。”
葛城美里轻轻点头:“还是老样子就好,记得给penpen带鱼。”
她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啊,对了,记得带避o套,最近我们用得有点多。”她故意提高了音量,确保明日香能听清每一个字。
明日香的表情变得更加僵硬,眼神中的怒火几乎要实体化。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记得买草莓蛋糕,不要太甜的那种。还有,我讨厌胡萝卜,不要放任何胡萝卜。”她的声音勉强保持着冷静,但每个字都像是用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碇真嗣点点头,目光在两人之间移动,仿佛在评估战场的情况:“我很快回来。”
当门关上的那一刻,空气中的火药味几乎要爆炸。
明日香站在客厅中央,双手抱胸,目光充满敌意地盯着葛城美里走进碇真嗣的卧室,穿上他的衬衫,像个主人一样舒适地躺在床上翻阅杂志。
葛城美里故意将衬衫领口敞开一些,露出锁骨处的一抹红痕。
明日香坐在沙发上,左腿交叠在右腿上,脚尖不停地上下抖动,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她盯着葛城美里,想象着各种反击的台词,却最终选择了沉默——这是她最不擅长的策略,却可能是唯一能保持尊严的方式。
两个女人之间的无声战争就这样拉开了序幕,而这场日常中的战斗,或许比她们面对使徒时更加危险和复杂。
空气中弥漫着醋意、敌意和一丝隐秘的好奇,构成了一幅奇特的家庭景象——在这个被使徒和阴谋包围的世界里,这样的日常矛盾反而显得异常珍贵。
penpen从冰箱里探出头,看了看这诡异的气氛,明智地选择了缩回自己的小窝。就连这只南极企鹅都明白,有些战场,还是不要踏入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