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了？厉无咎真的死了？！"
"一招！就一招！那可是服了血魔丹的厉无咎啊！"
"我的灵石全完了！我押了三百块在厉无咎身上！"
惊呼声、哀嚎声、议论声如同潮水般席卷整个擂台四周。那些开设赌局的弟子面如土色，尤其是那个给出"凌霄一赔十五"赔率的庄家，此刻已经瘫软在地，嘴里不停念叨："完了...全完了..."
张莽等玉衡一脉的弟子先是呆若木鸡，随后爆发出震天的欢呼。他们挤开人群，冲到擂台边缘，眼中满是狂热的崇拜："凌师兄！凌师兄！"
高台上，赵寒被这欢呼声惊醒，再次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紫。他颤抖着手指向凌霄，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最终眼前一黑，再一次彻底昏死过去。
"赵长老！"
"快！扶赵长老回去！"
执法堂的弟子们手忙脚乱地抬起赵寒，灰溜溜地逃离现场。他们甚至不敢多看擂台一眼，更别提去收殓厉无咎的尸体了。
凌霄冷眼看着这一切，缓步走到擂台中央，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按照赌约，二长老之位现在归我所有。有异议者，现在可以站出来。"
全场鸦雀无声。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执法堂弟子，此刻全都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很好。"凌霄点点头，转身走向擂台边缘。所过之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所有弟子都不自觉地后退半步，眼中满是敬畏。
......
宗主殿内，一名弟子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宗主！大事不好了！厉师兄他...他..."
玄丹子正在品茶，闻言眉头一皱："慌什么？无咎赢了就赢了，何必大惊小怪？"
"不...不是..."那弟子面如土色，"厉师兄他...被凌霄打死了！"
"啪！"
玄丹子手中的茶盏瞬间粉碎，滚烫的茶水溅了他一身，却浑然不觉。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红转青，又由青转黑，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蠕动的蚯蚓。
"你...说...什...么？"他一字一顿地问道，声音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
那弟子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将比试经过说了一遍。当听到凌霄一脚踩断厉无咎脖子时，玄丹子猛地一掌拍碎了身旁的玉案！
"凌霄！本座与你不共戴天！"
狂暴的灵力波动瞬间席卷整个大殿，那名报信的弟子被气浪掀飞，重重撞在柱子上，吐血不止。玄丹子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双目赤红地在殿内来回踱步，如同一头被困的凶兽。
"赵寒呢？那个废物在哪？！"他突然吼道。
"赵...赵长老气急攻心，昏...昏过去了..."弟子艰难地爬起身，颤声回答。
"废物！都是废物！"玄丹子暴跳如雷，袖袍一挥，殿内数十盏长明灯同时熄灭，"凌霄...凌霄...本座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猛地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阴毒的光芒："去！把'那个人'给我叫来！"
弟子一愣："那个人？宗主是说..."
"还不快去！"玄丹子一声暴喝，那弟子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殿内重归寂静，只有玄丹子粗重的喘息声回荡。他缓缓走到窗前，望向玉衡峰的方向，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凌霄...你以为赢了生死擂就万事大吉了？呵呵...好戏才刚刚开始..."
玉衡峰，凌霄的静室内。
"哈哈哈！痛快！太痛快了！"冷无尘眉飞色舞地比划着，"师兄你是没看见，那些执法堂的人脸都绿了！尤其是赵寒，听说回去后又吐了三口血！"
凌霄淡淡一笑，目光却落在一直沉默不语的玉衡子身上。从比试结束到现在，这位三长老始终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前辈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凌霄开口问道。
玉衡子似被惊醒，长叹一声："凌霄啊...你今日虽然大获全胜，但也彻底得罪了玄丹子。以他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冷无尘笑容一僵，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凌霄不以为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前辈不必担忧。"
"不只是这个..."玉衡子欲言又止，最终摇了摇头，"罢了，此事与你无关，是老朽自己的心事。"
凌霄目光微动："前辈但说无妨。可是与那位昏迷不醒的姑娘有关？"
玉衡子浑身一震，惊讶地看着凌霄："你...你怎么知道？"
"猜的。"凌霄笑了笑，"这几日我偶尔听弟子们提起，说前辈常年照顾一位昏迷的女子，却从不透露她的身份。"
玉衡子沉默良久，终于缓缓点头："不错。她叫云清瑶，是...是老宗主的独女。"
"老宗主的女儿？"冷无尘惊呼出声，"那不就是..."
"没错。"玉衡子神色黯然，"按辈分，她本该是现任宗主。二十年前，老宗主突然失踪，云清瑶也在同一天陷入昏迷，至今未醒。"
凌霄若有所思："所以玄丹子才当上了宗主？"
"当时宗内大乱，必须有人主持大局。"玉衡子苦笑，"玄丹子修为最高，又有几位长老支持，自然顺理成章..."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眼中闪过一丝痛楚："这些年，我一直在查老宗主失踪的真相，也一直在想办法救醒清瑶，却始终..."
凌霄突然问道："前辈可曾想过，云姑娘的昏迷与老宗主的失踪，或许都与玄丹子有关？"
玉衡子猛地抬头，眼中精光爆射："你...你也这么认为？"
"只是猜测。"凌霄淡淡道，"不过，若前辈信得过我，不妨让我去看看那位云姑娘。或许...我有办法。"
玉衡子激动地站起身："当真？你...你真能救她？"
"不敢保证。"凌霄实话实说，"但至少可以一试。"
玉衡子双手微颤，眼中泛起泪光："好...好！我这就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