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我重新来过,万界全麻了!

第225章 茶楼初暖,茶香绕梦(1 / 1)

第二百二十五章:茶楼初暖,茶香绕梦

一、门楣悬灯,暖意盈心

西街的拐角处,那间曾在账册上见过无数次的茶楼,终于在暮色里露出了全貌。青灰色的瓦檐下,挂着盏红灯笼,灯笼的穗子被风吹得轻轻摇晃,像只招手的手。门楣上“忘忧茶楼”四个字,是用苍劲的笔力写就的,笔画间透着股洒脱,想必是老头亲笔所题。门板上贴着张泛黄的红纸,上面用朱砂画着株菊花,花瓣舒展,仿佛能闻见淡淡的清香。

陈秋站在门口,指尖轻轻抚过门板上的木纹,那里还留着孩童用指甲划出的浅痕,像极了瑶瑶在地上画的圈圈。他仿佛看见老头正站在梯子上,小心翼翼地挂灯笼,小芸在下面扶着梯子,嘴里念叨着“左边点,再左边点”,而瑶瑶则蹲在门槛旁,用树枝在地上画着茶楼的模样,发间的红头绳被夕阳染成金红色。

“吱呀”一声,门被从里面拉开,白衣女子端着个陶制茶盘站在门内,茶盘上放着三只青瓷杯,热气袅袅升起,在她眉眼间凝成层朦胧的雾。“进来吧,茶刚沏好。”她的声音温柔得像茶水的温度,眼角的红血丝里藏着未褪的欣喜,发间的丝带被风吹得飘了飘,刚好与陈秋剑鞘上的红绳缠在了一起。

瑶瑶从白衣女子身后探出头,手里还攥着朵墨菊,见了陈秋,小脸上瞬间绽开笑靥,像朵被阳光吻过的花:“大哥哥!我就知道你会来!”她扑过来抱住陈秋的腿,墨菊的花瓣蹭在他的裤脚上,留下淡淡的黄痕,像枚温柔的印章。陈秋弯腰抱起她,小家伙的头发上还沾着菊瓣,鼻尖萦绕着艾草与菊花混合的香,那是他寻了一路的味道。

茶楼里的陈设简单却雅致,临窗的位置摆着张八仙桌,桌上的青瓷瓶里插着新鲜的野菊花,与柳家村老婆婆屋里的那瓶遥相呼应。墙角的炭炉上,铜壶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壶嘴喷出的热气在窗玻璃上凝成水珠,缓缓滑落,像谁在悄悄流泪。最里侧的货架上,摆着几罐茶叶,其中一罐贴着“碧螺春”的标签,罐口还留着被手指摩挲过的痕迹。

二、茶香漫盏,语落心湖

白衣女子给陈秋斟上茶,碧绿色的茶汤在青瓷杯里轻轻晃动,茶叶像害羞的鱼,在水中慢慢舒展。“这是去年的新茶,他托梦跟我说要等你来了才开封。”她的指尖划过杯沿,那里还留着浅浅的指印,想必是老头生前反复摩挲过的,“他总说,真正的好茶,要配着故人的故事才够味。”

陈秋端起茶杯,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熨帖了一路的风霜。茶汤入口微苦,咽下去却有股清甜从喉咙里漾开,像被月光吻过的清泉。他想起老头在观星阁密道里念叨的“碧螺春要烫杯、高冲、低斟”,原来那些看似平常的絮叨,早已在不经意间,成了刻在骨子里的牵挂。

瑶瑶趴在桌上,用小手指着货架上的茶叶罐:“大哥哥你看,这是我和姐姐采的野菊,晒干了能泡茶呢。”罐子里的野菊花瓣金黄,边缘还留着采摘时的细痕,像群展翅欲飞的蝶。陈秋拿起罐子,盖子上贴着张小小的字条,是瑶瑶稚嫩的笔迹:“送给大哥哥的礼物”,旁边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墨渍晕开了些,想必是写的时候太用力,把笔尖的墨都蹭掉了。

窗外的灯笼被风吹得轻轻摇晃,光影在桌面上跳着细碎的舞。白衣女子拿起那把修好的琵琶,指尖轻轻拨动琴弦,《归雁》的旋律便如流水般漫了出来,比在琴瑟坊听到的更添了几分温柔。瑶瑶跟着旋律轻轻哼唱,发间的红头绳随着晃动,在茶杯里投下细碎的红影,像滴落在心湖的血,漾开圈圈涟漪。

“在梦里,他还说等茶楼开了,就让小芸弹琵琶,瑶瑶管账,我在柜台后沏茶。”白衣女子的声音混着琴音,带着淡淡的哽咽。陈秋望着窗台上的青瓷瓶,忽然觉得老头从未离开,他就在这茶香里,在这琴音里,在瑶瑶发间的红头绳上,以另一种方式,守护着这个家。

三、灯下续语,痕印心笺

夜幕降临时,陈秋点亮了门楣上的红灯笼,暖黄的光晕在青石板路上铺开,像条温柔的毯,邀请着晚归的路人。白衣女子在灯下翻看着那本泛黄的账册,账册的最后几页是空白的,却留着老头用铅笔打的草稿,写着“今日进碧螺春一斤”“瑶瑶的糖葫芦钱记账上”,字迹里透着孩子气的认真。

瑶瑶趴在桌角,用毛笔在宣纸上画着三个人的画像,陈秋背着剑,白衣女子抱着琵琶,她自己则举着朵野菊花,画得歪歪扭扭,却把每个人的笑脸都画得格外灿烂。“等画好了,要贴在茶楼的墙上。”她举起画纸,灯笼的光透过纸背,把人影映得恍恍惚惚,像幅流动的皮影戏。

陈秋从蓝布包里拿出那半块拼合的玉佩,放在账册上,玉佩的光晕与灯光交织,在纸页上投下淡淡的纹路,竟与账册上的商盟徽记隐隐相合。“他说这玉佩能聚灵,能护着茶楼平安。”白衣女子的指尖拂过玉佩,“就像他从未离开,一直站在我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