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京城举办盛大的春日庆典,街道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纪云夕来到霍廷渊院子里,她身着一件淡粉色的罗裙,快步走向书房,眉眼间难掩兴奋。
此时,霍廷渊正坐在书桌前,手中的毛笔在宣纸上游走,书写着公文。
纪云夕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在他身旁站着,嘴角含笑,轻声说道:“王爷,今日大街上有春日庆典活动,听说可热闹了。我还从未参加过什么节日活动,你要不要与我一同出去看看?”
她穿越到这里这么久,好像还真的没有出去逛过呢,大部分时间都在王府,她很想去感受感受这里的风土人情。
霍廷渊闻声抬眸,目光从公文上移开,落在纪云夕满是期待的脸上。
他放下毛笔,站起身,嘴角上扬,“既然你想去,那我们便一起去凑凑热闹。”
他呆在王府里这么久了,也该出去走走了。现在也是该公开自己大病初愈的时候了。
得到应允,纪云夕欣喜不已,拉着霍廷渊的衣袖便往外走。
两人并肩走出王府,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
街道上张灯结彩,五彩的灯笼高高挂起,随风轻轻晃动。
街边的摊位琳琅满目,摆着各种精巧的手工艺、特色小吃。
纪云夕像只欢快的小鹿,一会儿被这个摊位吸引,一会儿又对那个小玩意儿爱不释手。
上一世自己天天除了训练就是在做任务,从来没有时间逛街购物。没想到这一世她可以随意撒欢。
她拿起一个糖人儿,举到霍廷渊面前,眼睛亮晶晶。
“王爷,你看这个多可爱,像不像你?”
霍廷渊看着糖人儿,又看看纪云夕,无奈地笑了笑 :
“哪里像我,倒是像你这般古灵精怪。”
突然,人群中一阵骚乱,一阵尖锐的哭喊打破了这份热闹:
“救命啊,救救我的孩子!”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衣着华贵的夫人,正抱着一个小孩,神色惊慌失措,满脸泪痕。
那小孩脸色发紫,双眼紧闭,小小的身躯在夫人怀里无力地垂着,情况万分危急。
纪云夕原本正与霍廷渊沉浸在庆典的欢乐氛围中,听到哭声,她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拨开人群,朝着声音的源头冲去。
糟糕,小孩好像窒息了!
她身形灵活,三两下便挤到了夫人身边,二话没说,从夫人颤抖的双臂中接过小孩。
“让我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女子呜咽着,慌张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纪云夕轻轻拍了拍小孩的后背,小孩却毫无反应,她心中一沉,凭借着自己的经验,笃定这孩子定是误食了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导致窒息。情况刻不容缓,必须马上施救!
她迅速将小孩翻转过来,使其面朝下,趴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只手稳稳地放在孩子的腹部,采用海姆立克急救法,用力,有节奏地挤压着他的肚子。
可周围人群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紧紧围拢过来,叫嚷声、议论声不绝于耳,让本就紧张的施救环境变得更加糟糕。
“这女子在做什么?”
一位身着长袍的老者皱着眉头,满脸不满地大声说道。
“就是,如此摆弄孩子,莫不是要害了这小娃娃的性命!”
一位妇人附和着,脸上满是担忧与质疑。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越来越大,指责的目光纷纷投向纪云夕。
“她这是在亵渎孩子,哪有母亲会允许这般折腾自己的孩子!”
人群中又有人高声叫嚷。
孩子的母亲本就心急如焚,听到这些议论,脸上露出一丝犹豫和恐惧,眼中满是担忧地看向纪云夕和自己的孩子。她想上前阻止,又期待纪云夕真能救回她的孩子。
纪云夕充耳不闻,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眼神坚定地盯着孩子。她心里清楚,此刻每一秒都无比珍贵,不能有丝毫分心。她在心里默默计数,一下又一下,重复着急救动作。
“快停下,你这是要害了孩子!”
一位年轻男子忍不住上前,想要制止纪云夕。
就在这时,霍廷渊身形一闪,挡在了纪云夕身前,眼神冷峻地看向众人:
“都退后!莫要干扰施救,耽误了救治,你们担得起这责任吗?”
霍廷渊的威慑力让众人一时不敢再贸然上前,可议论声依旧不绝于耳。
纪云夕置若罔闻,依旧专注地抢救着孩子,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打湿了衣衫,她却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救回这个孩子。
一下又一下,仿佛与周围的喧嚣隔绝。
突然,“哇”的一声,孩子吐出了卡在喉咙里的异物,嚎啕大哭起来。
那响亮的哭声瞬间穿透了嘈杂的议论,众人都愣在了原地,一时鸦雀无声。
孩子的母亲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踉跄着扑向纪云夕,双手颤抖着接过孩子,紧紧抱在怀里,泣不成声:
“我的儿,你可算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