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讥讽的说道“林少爷这是,被打伤还没好就跑出来了?”
季余文被他说的一愣,像是戳破他的面子般气呼呼的说:“关你屁事儿!”
“要吵出去吵!”医生打断了他们,叫来了护士小姐开始处理伤口。
也许是季余文在女生面前要面子,将粘连伤口的衣服扯下来,他都没吭一声,只不过额头冒直冒冷汗。
“疼可以喊出来的”护士小姐姐善解人意的说。
季余文绷着脸,咬着牙说:“没事,我不疼!”
“呵”看他这么要强的样子,司云忍不住笑出了声。
随后收获季余文一个瞪眼。
等他伤口上完药裹上纱布后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医生跟他说着注意事项,但司云看这少爷心不在焉的不知道想着什么,他也没多管,毕竟他们不熟。
两人一路无言的走到了医院门口,司机小张还在外面等着。
“需要我送你回去?”司云挑眉问他,从换好药就没见这少爷说过一句话。
季余文抬起眼眸看向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司云就默认不用送,转身就要上车,就听到身后的人问他“今天那女的,你们什么关系。”
司云脚步顿住也没转身“就是你看到的那样”说完便上了车。
季余文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吉普车缓慢行驶至离开。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只有他像是雕塑般地站着。
“哐啷,哐啷”
“先生,要坐车吗?”一辆黄包车拉到他的边上。
拉车小哥见他许久没说话,瞬间感到一股凉气,正想快步拉着车离开,就听到青年清脆的声音“坐”
季余文坐上了黄包车,他有些不习惯这样的感觉,很像在奴役别人,但是他们就是做这一行的,就算他不坐,他们也要拉别人。
“先生要去哪?”他看着车上这位像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身上的气质就不一般,尽管不知道他为什么大半夜站在街道上一动不动。
“林督军府!”
季余文的回答,让拉车小哥身形一抖。
“怎么了,不拉?”季余文疑惑的问着。
“不是,不是”拉车小哥慌张的回答,便开始了拉车。
没过多久,就到了林督军府,季余文看着富丽堂皇的府邸,可见是资质雄厚的。
季余文给了这个车夫几块大洋,车夫连忙谢过后,就快速离开了。
正门是不可能走的,他来到了出来前的后院,老方法的翻过围墙。
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房间,正当他打开灯,让他吓了一跳。
先前在他身边哭的小厮,这会儿正跪坐在地上哭,眼上挂着两大灯泡。
“你哭什么,我还没死呢!”季余文一言难尽的说。
“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小的去把大夫请来了,但是您不在,十二姨太知道后,又去老爷面前告状了。”
“老爷说,说明天要打死你。”
季余文:……得,又来一个告状精。
季余文看着面前的人哭就烦,扔给了他几块大洋“你要哭就一边哭去,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我这不是还没死吗?”
“这、这”小厮看着手里的大洋都忘记哭了,慌张的说“少爷,您哪来的大洋。”
“你哪那么多废话,给你就拿着,快下去吧,我要睡觉了!”
“是是是”小厮赶忙从地上起来,关上灯正要推门出去。
“等等”
小厮疑惑的转身看他“怎么了少爷?”
“那个,你叫什么来着?”
听见季余文这样问,小厮又想哭了,这少爷怎么还把他名字给忘了,带着一丝的哭腔说:“小的,名叫阿森。”
季余文点点头“阿森是吧,别整天哭哭啼啼的,跟着我少不了你的。”
“是、是,明白了少爷!”
“嗯,下去吧”季余文摆手说道。
等门关上后,季余文就趴在床上睡觉,不知是身上的伤,还是心里的酸涩让他彻夜难眠。
阿森早上来喊他起床的时候,看着他一夜没睡的样子让阿森吓了好大一跳。
【得了吧,不就是一个男人嘛,生不带来 死不带去!】
嗯,你说的对!季余文咬牙切齿的说。
【……】
阿森紧张的说:“少爷,老爷让你过去一趟。”
“嗯”季余文有气无力的应道,他这次真的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了。
想了一晚上的革命,让他毫无头绪。
【原来,齐铭的名字叫革命?】
我靠,你是变态吗?还偷听我一晚上!!
【我也不想知道好吗!!谁想听你那男人出轨的三百六十种死法!】
季余文没理他,而是就着阿森打回来的水洗漱,等会儿还要去找便宜老爹。
等季余文到前厅的时候,前厅已经坐满了“观众”——督军和他那十几房的姨太太。
“你个逆子,你还不快给我跪下!”林区建拍着椅子扶手说道。
季余文一副无辜的样子“爹,儿子这又是怎么了!”
“你十二姨娘好心给你送药,发现你不在房间里,你跑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