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陈天佑像往常一样来到龙蟠河畔。龙蟠河是渡慕寨的母亲河,河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河岸边绿草如茵,野花肆意绽放,五彩斑斓的花朵星星点点地散布在草丛中,微风拂过,花朵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芬芳。陈天佑漫步在河畔,享受着大自然的宁静与美好。
突然,一声尖锐的惊呼如利剑般划破了河畔的宁静。陈天佑猛地抬头,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河面上,一名身着淡粉色罗裙的女子正在水中拼命挣扎。女子的发丝早已被河水浸透,凌乱地贴在脸上,她的双手胡乱挥舞,试图抓住任何可以借力的东西,口中不断吐出一串串水泡,身影在湍急的河水中时隐时现,情况十分危急。
陈天佑的瞳孔瞬间收缩,脑海中闪过母亲临终前的教诲:“天佑,为人在世,当存侠义之心,见人危难,不可袖手。” 来不及多想,他迅速甩掉脚上的布鞋,扯开束发的布条,任由乌黑的长发随风飘散,毫不犹豫地纵身跳入水中。刺骨的河水瞬间包裹住他的身体,寒意顺着毛孔直钻心底,但陈天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救起女子。
他奋力划动着双臂,双腿有力地蹬水,快速向女子游去。然而,龙蟠河的暗流远比表面看起来汹涌得多。陈天佑刚游出几步,便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侧面袭来,像是有人在暗中拉扯他的脚踝。低头望去,只见河底的水草在暗流的冲击下疯狂舞动,如同无数只张牙舞爪的怪物。他心中一惊,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更加坚定地向前游去。
此时,女子已经体力不支,原本奋力挣扎的动作渐渐变缓,开始缓缓下沉。陈天佑心急如焚,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全身的力气,一个猛子扎下去。在浑浊的河水中,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他只能凭借着对那抹粉色的印象,艰难地寻找着女子的身影。河水灌进他的口鼻,呛得他眼眶发红,耳朵也被水流冲击得嗡嗡作响,但他强忍着不适,睁大眼睛四处搜寻。
就在他感觉肺部的空气即将耗尽时,终于看到了一抹微弱的粉色。陈天佑心中一喜,迅速游过去,紧紧抓住女子的手臂。然而,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暗流突然袭来,试图将两人冲散。这暗流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疯狂地撕扯着他们。陈天佑咬紧牙关,用另一只手揽住女子的腰,将她死死护在怀中。他的手臂青筋暴起,肌肉紧绷,每一寸肌肤都在与这汹涌的暗流抗衡。在暗流的冲击下,陈天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身体不受控制地旋转着。他的衣服被水流撕扯得发出 “嘶啦” 的声音,头发也被水流搅得乱七八糟,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死死盯着岸边的方向,心中不断给自己打气:“不能放弃,一定要把她救出去!”
在与暗流的对抗中,陈天佑回忆起了自己在武馆训练的日子。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照亮渡慕寨,他就已经在武馆的空地上扎马步、练拳法。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膝盖磨破了皮,但他从未喊过一声苦。那些艰苦的训练,此刻都化作了他与暗流搏斗的力量。他奋力摆动双腿,调整方向,向着岸边游去。在水中,每一次划水都像是在对抗千斤重的巨石,陈天佑的手臂渐渐变得酸痛麻木,肺部也因缺氧而阵阵刺痛。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体力在快速消耗,动作也越来越迟缓。但他依然没有放弃,心中只有一个信念 —— 救人。他想起了武馆里孩子们期待的眼神,想起了寨子里乡亲们对他的信任,这些都成为了他坚持下去的动力。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接近了岸边。陈天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女子托出水面,用力一推,把她送上了岸。随后,他自己也艰难地爬上了岸,整个人累得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他的衣服被河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脸上满是疲惫。
女子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感激。她缓缓坐起身来,用颤抖的手拨开脸上湿漉漉的头发,看着陈天佑,声音颤抖地说道:“谢谢你,若不是你及时相救,我今日恐怕性命不保。” 陈天佑擦了擦脸上的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姑娘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看到你落水,我怎能见死不救。”
休息了片刻后,陈天佑强撑着疲惫的身体站起身来,关切地询问女子的情况。原来,女子名叫杨苏瑶,是邻寨的一名姑娘,今日独自一人来到龙蟠河畔游玩。她本想靠近河边采摘那朵开得正艳的野蔷薇,却不料脚下一滑,失足落入水中。陈天佑得知后,眉头微皱,对杨苏瑶说道:“杨苏瑶姑娘,你一个人出门要多加小心。这龙蟠河水流湍急,暗藏凶险,很是危险。你现在身体如何?是否需要我送你回家?”
杨苏瑶感激地看着陈天佑,眼中闪烁着泪花,说道:“我已无大碍,多谢公子关心。我家离此不远,我自己可以回去。公子的救命之恩,我杨苏瑶没齿难忘,日后若有需要,公子尽管开口。” 陈天佑微笑着点点头,说道:“姑娘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既然姑娘没事,那我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