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占有:二爷的笼中玫瑰不认输

第104章 你少在这儿寒碜我!(1 / 1)

坐在主位上的老人扫了一眼厉书臣后,头也不抬的慢慢的喝着豆浆。

没人打破这氛围。

直到老人用完早餐,用帕子擦了擦嘴,缓缓开口。

“让你谈一个,你直接胡诌说心里有人了,那倒是带回来看看。”

厉禾意听到这话。

他能有个屁!眼看自己大哥都快立地成佛了都。

“噗——”

坐在末座的厉禾意手一抖。

刚抿入口的豆浆呛进鼻腔,朝着厉书臣的方向喷出细雾。

她手忙脚乱抽纸巾,边咳嗽边笑出眼泪。

“老头子您还真信啊?我哥他…他要有心上人,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现在我也老了,催不动你了。”

“要求你别从外面随意带个男的,我就安息了。”

说着,一旁的林伯上前将手中的拐杖递到老人的手中。

拐杖落地发出闷闷的声响。

老头子迈着步子走到厉书臣的身边,拐杖敲了他落在桌边的腿。

“隔壁季家五年抱仨了,老大不小,过了三十可就不好生了。”

老头子说完话后便被林伯搀扶下就要离开。

厉书臣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将手中的碗放下。

握着汤勺的手顿在半空,忽然想起昨晚电话里阿忠提到的姓离的女人。

“老头子,你昨天没让人去公司找我?”带着疑惑的开口道。

话落,又是陷入一阵沉默。

老头子缓缓转过身,拐杖在地面敲出急促的 “咚咚” 声。

浑浊的眼睛瞪得浑圆,不得不顺完一口气后才开口。

厉禾意憋笑憋到发抖的肩膀。

“你少在这儿寒碜我!就你那阎王脾气,我敢给你乱点鸳鸯谱?哪天被你气断了气,你小子连滴眼泪都懒得掉!”

现在就差拿着拐杖起来敲厉书臣的头了。

“可别给我戴高帽。”

老人哼了声,拐杖重重顿在瓷砖上。

“我这把老骨头能管得住你?指不定哪天被你气出个三长两短。”

枯瘦的手指几乎要戳到厉书臣鼻尖,活脱脱像只炸毛的老孔雀。

话落,厉书臣心脏猛地一紧,那昨晚那人是?

心脏猛地收紧。

不等老人转身,他扯过纸巾甩在桌上,抓起西装就往门口冲:“我先去公司了。”

皮鞋在回廊里敲出慌乱的节奏。

黑色轿车如离弦之箭窜出山庄,卷起满地金黄的银杏叶。

林伯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尾,低笑一声搀住老人胳膊。

“您瞧,大少爷这是被戳中痛处了?”

笑呵呵的搀扶着老头子朝着院子里走去。

老头子望着天边南飞的雁群,拐杖轻轻拨弄脚边落叶。

*

另一边。

桑晚晚搀扶着母亲,踏入了殡仪馆。

两人皆是一袭黑衣,沉郁如夜。

馆内冷气裹挟着消毒水的气息,扑面而来。

桑晚晚攥着外婆死亡证明的手指关节渐渐泛白,纸角被汗水洇得微微发皱。

“桑小姐,火化间在这边,请随我来。”

工作人员的声音,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模糊而遥远,却仍指引着她前行。

桑晚晚机械地搀扶着母亲,一步一步往前挪去。

经过一排排寄存骨灰的格位,耳边不时传来远处其他人压抑的啜泣声,如泣如诉。

原来,眼泪真的会流干。

此刻,桑晚晚只觉眼眶中只剩下灼烧般的干涩,痛楚难当。

告别厅里,鲜花还带着清晨的露珠,娇艳欲滴。

可覆盖遗体的白布,却早已失了温度,冷得刺骨。

香炉里的青烟打着旋儿,袅袅上升。

“家属确认身份。”

火化工在一旁轻声说道。

桑晚晚察觉到母亲身上的微微颤抖,如秋风中的落叶。

她伸出手,轻轻拍打着母亲的后背,试图给予一丝慰藉。

外婆安静地躺着,脸上的苍白已被妆容巧妙地掩盖,只余下那份安详。

遗照上的外婆,笑得如此慈祥,仿佛仍在人间。

当火化工要盖上白布时,一旁的母亲突然上前抓住外婆的手。

喉咙里发出压抑已久的呜咽,如同困兽的悲鸣。

“等等……让我再看一眼……”

母亲哽咽着,手指轻轻抚过外婆眼角的皱纹,想要记住这最后的温度。

桑晚晚缓缓走上前去,凝视着母亲单薄的背影。

鬓角的白发又添了许多,如雪如霜。

直到骨灰盒稳稳捧在怀里,那重量轻得令人心惊。

桑晚晚紧紧抱紧盒子,指尖泛白,心中一片空茫。

有些声音,一旦远去,便真的会永远消失在呼啸的风里,再难寻觅。

她再也听不到外婆那温暖而慈祥的声音,对她轻声细语。

“囡囡别怕。”那声音,曾是她童年最坚实的依靠,如今却成了遥不可及的回忆。

殡仪馆外的天空阴沉得可怕,乌云密布。

连天空都在为这场离别默默哀悼,低垂着头颅,不愿见这人间悲苦。

“妈,外婆最喜欢看我们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