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微咬咬唇瓣,语气轻快,像是在给面前的男人撒糖。
“你没猜对哦,我如此着急,自然是想你了,想快点见到你呀!”
傅凛舟轻轻挑眉,调侃她:“知知穿一身舞蹈服来接我,是不是少了点诚意?”
“嗯?”
梁知微耳尖微微一热,想顺着台阶糊弄而过,她指尖轻轻点在他的心口。
“我知道了,凛舟哥哥,下次,我一定穿点儿你喜欢的。”
这句话,成功地取悦到了面前的男人。
他轻轻笑笑,没再说话,长臂穿过女人的腰肢,带着她往房间走。
梁知微暗暗松了口气。
可刚一进门,她便感觉一阵旋转,后背“咚”地抵在了门板上。
她这才反应过来,她根本没糊弄成功。
这个记仇的男人,是要跟自己算练舞超时的账了。
果然,男人的气息覆在她的耳畔,沉声问:“知知,今天练了多久?”
梁知微伸出两根白皙的手指:“两个小时。”
她抿抿嘴唇,一双水盈盈的眸子,无辜地望着男人。
男人喉结微动:“真的?”
“真的。”梁知微大胆了一些,双手环上他的脖颈。
“老公,你相信我嘛。”语气轻柔,撒娇似的晃了晃他,对着他轻轻眨了眨眼睛。
傅凛舟的手在她腰际缓缓摩挲,指尖蜷了又蜷,手背上青筋蜿蜒而过,但最后松开了她。
撒娇讨好的招,她都用上了,他必须得接下。
男人缓缓开口:“行,信你,去洗澡吧。”
“那你呢?”她仰头问。
傅凛舟语气低沉:“我去次卧洗。”
有些账,不急在这一时,明天再慢慢算。
他脱了西装,顺手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往床头上放,屏幕亮了亮,弹出条未读微信。
是徐锐发来的:“傅总,我想请几天假。工作的事,我已经交代给林云书了。”
傅凛舟指尖悬在屏幕上方,这么多年,徐锐还从未一次性开口请这么久的假。
他回过去:“发生什么事了?”
徐锐秒回:“老问题,不值得一提。刚好想趁此机会,回老家看看父母,把他们接过来住。”
徐锐的老家在津市一个小镇上,他前些年在京北买了房子,虽说不大,一百五十多平,但完全够一家人住。
他一直想将爸妈接过来住的,但因为女朋友介意,老人也怕过来给儿子添负担,所以便拖到了现在。
如今分了手,倒正好了了心愿。
傅凛舟:“又分了?”
徐锐:“嗯,不会再和好了。”
傅凛舟一个大男人,在失恋这件事情上可不会安慰人。
他最后只回了一句:“行,有什么需要就吱声。”
徐锐:“谢谢傅总。”
夜里睡觉,傅凛舟把梁知微搂得紧紧的,脸颊在她细腻的肌肤上贴了又贴,像一只粘人的大型犬。
“还是我老婆好,人美心善脾气好,还能挣钱养我。”
面对男人突如其来的彩虹屁,梁知微轻轻蹙了蹙眉。
“傅凛舟,你今天喝了多少?说什么胡话呢?”
“我没有说胡话。”男人摇摇头,他将徐锐和他女朋友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听完后,梁知微叹了口气:“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他们其实不合适,分开也许更好。”
徐锐家庭条件一般,他能拿到今天年薪百万的收入,几乎胜过了百分之八九十的同龄人,算是寒门中出了贵子。
这样的人,要么找一个宜室宜家的贤妻良母,安安稳稳过小日子;要么找一个旗鼓相当的,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能与之齐头并进之人。
但不管是哪种,梁知微觉得,都不该是他前任那样的。不仅要钱,还要24小时随叫随应,实在算不得是良配。
傅凛舟搂紧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别想了,快睡觉。”
“嗯。”
梁知微往他怀里缩了缩,额头抵在他喉结处时,心里暖乎乎的。
原来再厉害的男人,也会在深夜为身边人的遭遇叹口气,再转头更珍惜怀里的温暖。
——
应酬完,沈新旭同傅凛舟分道时,已经近十一点。
因为时间较晚,他便没回沈家,而是回了智谷。
玄关处暖黄的灯光落在他清隽的眉眼上,中和了一些因正装而带来的冷厉感。
他盯着鞋柜里那双毛茸茸的女士拖鞋,唇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拿出手机,想给她发消息,刚好看见她十分钟前发的消息。
孟西云:“我睡觉了,不用再回我啦。”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似乎在回忆十分钟前自己在做什么,竟没有注意到她的消息。
这才想起,十分钟前在车上,因头昏脑涨,他迷迷糊糊睡了一会。
他将手机息屏,听话地没再回消息。
此刻若是回过去,恐怕只会吵到她睡觉。
——
周二,一早。
傅凛舟路过总裁办,隐约听见林云书的声音。
“我觉得锐哥也太惨了,他人那么好,他女朋友居然还要劈腿,真是个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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