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零号。”莫比乌斯的暗影护盾剧烈波动着，她的声音压得极低，“他从来不用‘警告’这个词。”

古籍在我手中发烫，书页间渗出细密的银色光点，在空中组成新的文字：【面具之下，空无一物】

艾丽莎将莉亚护在身后，小女孩的翅膀紧紧收拢，发出细微的嗡鸣。“老师，”她小声问，“那些叔叔阿姨为什么戴着一样的脸？”

七个银面人同时转头看向莉亚，动作整齐得令人毛骨悚然。为首的“零号”面具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旋转的星云状物质。

“因为方便。”七个声音同时回答，语调分毫不差，“一张脸，一个意志，多么高效。”

枢机的机械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能量读数爆表！这不是生物体，是某种......容器！”

古籍猛地从我手中挣脱，悬浮到半空。书页疯狂翻动，无数银色文字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在密室中构筑出一个复杂的立体符文阵。七个银面人同时后退一步，动作依然完全同步。

“有趣。”“零号”伸手触碰符文阵，指尖立刻燃起银色火焰，“第一代的禁制居然还能运作。”

莫比乌斯趁机发动攻击，终焉之暗化作七道黑箭直取面具。就在箭矢即将命中时，七个银面人突然融合为一，变成一个三米高的巨人，面具上的裂缝扩张成一张布满尖牙的嘴。

“我们改主意了。”巨人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刺响，“不仅要古籍，还要那个会哭的眼睛。”

密室的地板突然塌陷，我们坠入一片星光璀璨的空间。古籍在空中分解重组，化作一只银色的眼睛，瞳孔中倒映着无数个正在崩塌的维度。

“抓紧我！”艾丽莎展开守望者之翼，将我们拉进一个突然出现的时空旋涡。在完全被吞噬前，我最后看到的景象是银色巨人撕开自己的胸膛，里面蜷缩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零号，他的眼睛变成了和古籍一样的银色。

时空旋涡将我们抛在一片陌生的星域。四周漂浮着破碎的维度碎片，像一面面破碎的镜子折射着扭曲的光影。

“这里是......”艾丽莎的守望者之翼缓缓收拢，“维度裂隙？”

古籍化作的银眼悬浮在我们面前，瞳孔中依然倒映着那些崩塌的景象。突然，它转向我，一道银光射入我的眉心。

剧痛中，我看到更多记忆碎片：

零号跪在一个银色王座前，王座上坐着的身影笼罩在星光中。“接受这份馈赠，”那声音说，“你将见证真正的永恒。”

记忆跳转。零号的眼睛渐渐染上银色，而他的影子却开始有了自己的意识，悄悄从地面溜走......

“原来如此。”莫比乌斯突然开口，打断了我的幻象。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缕银色的能量丝，“这些‘银面人’都是零号的影子。他的反抗意识被剥离出来，化成了它们。”

莉亚突然指着远处：“那里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