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时候,晁盖挥刀砍杀黑衣人,黑衣人是必死无疑。
晁盖心中不禁赞叹:爹给的这把刀果然厉害,使用起来简直是砍瓜切菜。
不过,晁盖反而停了下来,站住没有动。
黑衣人倒是一愣:“你怎么不杀我?”
晁盖看了看黑衣人:“我不想杀你,让你的人都停下来吧。”
黑衣人看了看正在激战的双方,知道已经抓不到钟楚红了。
而且,眼前这个蒙着面的人也是高手,别说人家手里有一把宝刀,即使没有,自己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黑衣人把手指放到嘴里,“咻咻咻”打了个口哨,尖锐的哨声划破了夜空。
激战中的一群黑衣人闻声后纷纷后撤,迅速聚拢到首领身旁。
钟楚红这边的人也趁机收拢阵型,护在她的周围。
她胸口微微起伏,大口喘着气,晶莹的汗水如同雨点一般从额头上滴落。
黑衣人首领紧紧盯着晁盖,冷冷道:“阁下今日坏我大事,可敢留下名号?”
晁盖心中一乐:这怎么都和电视剧里的台词一样啊,留下名号,有意思吗?
做了好事留名也就罢了,坏了你们的大事也留名,好让你们以后找我报仇?
我又不是真傻。
随即哈哈一笑:“江湖相逢,何必留名?倒是你们,为何要为难这位姑娘?”
黑衣首领冷哼一声:“此事与你无关,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否则—”
“否则怎样?”
晁盖手中宝刀一横,寒光凛冽。
黑衣首领眼神阴鸷,但见己方已无胜算,也只得咬牙道:“好,今日算你们厉害!我们走!”
说罢,一挥手,带着剩余的黑衣人迅速退入夜色之中。
晁盖之所以没有杀黑衣人的首领,一个原因还是现代人的思维,人命关天。
另一个原因,今天这事的确和自己没有关系,能不杀人便尽量不要杀人了,再说,黑衣人很可能会是同行。
等到黑衣人彻底消失,钟楚红才长舒一口气,走上前来,施礼道:“若非几位英雄相救,小女子今日恐怕凶多吉少。大恩不言谢,不知可否告知姓名,日后定当报答。”
晁盖与林冲等人对视一眼,然后把脸上蒙的布扯了下来。
“啊!原来是你们。”
钟楚红一看救自己的原来是晁盖他们,顿时欣喜万分。
晁盖笑道:“如夫人不必客气,我们不过是路过此地,顺手为之。再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江湖人的本分。”
林冲也走上前来,抱拳道:“刚才那些黑衣人为何要劫杀与你?”
钟楚红疑惑地说:“我也不知,因为我在弘福寺做义工,等到香客都下山后,我才下山,时间就有点晚了。没有想到,刚走到这里,就冲出来许多黑衣人,什么话都不说,便直接向我们冲杀过来。”
“哦!原来是这样。”
晁盖心想:看来钟楚红确实不知道有人伏击,否则的话,她也就不会这么晚下山了。
因为,钟楚红每逢初一和十五都会在弘福寺做义工,黑衣人已经摸清楚了她的规律,故此在此设伏。
晁盖又关切的问道:“如夫人没有受伤吧?”
钟楚红看到晁盖关心的样子,心中立时涌上了一股暖流。
“多谢你的关心!对了,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呢。”
现在,钟楚红一点也不像知州大人的小妾,在晁盖面前倒像是一位害羞的小姑娘。
其实,钟楚红的岁数并不大,应该还不到二十岁,而晁盖已经三十多岁了。
“这个...”
钟楚红是知州的小妾,而自己是水泊梁山的强盗,两者水火不能相容,真实身份自然是不能说的。
假若说出来,还真不知道钟楚红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晁盖稍微打了个愣神:“我叫晁大郎,我们都是给别人保镖的镖师,因为这趟镖已经交给货主了。又没有什么事,故此来嵫山游玩。”
“晁大郎”这个名字是晁盖的小名,江湖上没有人知道。
“晁大郎...”
钟楚红默默的念着,似乎要将这个名字刻在心上。
“如夫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把你护送下山吧!”
“那就多谢晁大哥了!”
“不必客气!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吗!”
戴宗赶忙问道:“如夫人,这地上的死尸怎么办?”
“不要紧,下山后,让我的仆人去衙门报一下官,让他们来处理就行了。”
“好的!”
钟楚红的仆人和随从有一半以上都受了伤,他们互相搀扶着,慢慢向山下走去。
钟楚红来嵫山是坐着马车先到的山下,然后,再坐着八抬大轿上的嵫山。
可是,现在仆从中很多人都已经受了伤,无法再抬轿了。
不过,钟楚红毕竟是苦出身,也并不娇气,就和晁盖并行着往山下走去。
林冲,戴宗和柴进等人则警惕地护在四周,以防黑衣人再度来袭。
夜色渐深,山间的小路显得格外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