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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当古人遇见系统与超市(1 / 1)

狄仁杰的手掌如同铁钳,死死按在贞子那试图缩回的冰凉颅骨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紧接着,一连串清脆到近乎爆裂的耳光声,毫无预兆地在这幽闭空间里炸响,噼啪作响,仿佛抽打在朽木之上。贞子被这狂暴的力道扇得头颅猛然后仰,浓密如海藻的黑发凌乱地遮住了大半张惨白扭曲的脸。眩晕只持续了电光火石的一瞬,她猛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窝深处,两簇幽绿得瘆人的鬼火“腾”地燃起,怨毒几乎凝成冰锥,直刺狄仁杰。她那浓密得异乎寻常的长发骤然无风自动,根根倒竖,如同被激怒的毒蛇群,带着刺骨阴寒与滑腻触感,嘶嘶作响着缠上狄仁杰的手臂、腰身,瞬间勒紧!同时,一双干枯如鸟爪、指甲闪烁着金属寒光的鬼手“嗖”地弹出,带着腥风,直取狄仁杰的咽喉!

然而,狄仁杰眼中波澜不惊,唯有磐石般的冷酷。他手臂肌肉贲张,竟硬生生从毒蛇般绞缠的发丝中挣开一线空隙,腰间佩剑随之发出一声清越龙吟,“铮”地出鞘!剑光如寒潭映月,冰冷刺骨,精准地切入发丝缠绕的缝隙。他手腕沉稳地一压,剑锋便如庖丁解牛般,紧贴着贞子那湿滑冰冷的头皮,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滞涩感,“嗤啦——嗤啦——”地削了下去。

剑锋刮擦头骨的尖锐噪音,如同锈锯在反复拉扯朽木,又似粉笔在玻璃上绝望地刮擦,狠狠蹂躏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与神经。伴随着这令人骨髓发冷的声响,贞子那乌黑、带着浓重腐蚀气息的头皮,被一点点、极其缓慢地剥离。其下森森白骨缓缓暴露在昏昧摇曳的烛光下,像一具被强行剥开的、惨白而巨大的虫蛹,透着非人的死寂。贞子口中爆发出凄厉到撕裂灵魂的哀嚎,那声音里凝聚了千百年淤积的怨毒与此刻剥皮拆骨般的剧痛。她疯狂地扭动挣扎,周身黑气剧烈翻涌沸腾,试图化作无形阴影逃遁。可狄仁杰的手如同玄铁铸就的刑枷,五根手指深深陷入她的颅骨缝隙,那力量带着煌煌正气的绝对镇压,令她这积年老鬼也如同被钉在砧板上的活鱼,只能徒劳地甩尾,每一次挣扎都带来更深的绝望。

角落里,逸一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方才目睹这血腥碾压带来的慌乱如同退潮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冰水浸透的、奇异的麻木和冷静。她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带着铁锈和腐朽的味道直灌入肺腑。她在意识深处,向着那无处不在、冰冷如机械的“系统”发出探询:“这些……NPC,他们究竟是什么?是幻影,还是……”

“他们是真实存在的生命个体,”系统毫无情绪波动的电子音直接在她脑海中响起,字字清晰,冰冷彻骨,“但被锚定于此,成为场景的一部分。无需担忧其伤害性——系统拥有最高抹杀权限。任何逾越预设规则的行为或言语,都将被瞬间清除,不留痕迹。此即狄仁杰能轻易压制贞子的底层逻辑。”声音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物理定律。

真实存在?抹杀?逸一心头猛地一沉,像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窜上天灵盖。她看着狄仁杰那张毫无波澜、如同最精密仪器般执行指令的侧脸,再看看剑下那白骨森森、仍在徒劳哀嚎挣扎的贞子。这足以乱真、触目惊心的恐怖与痛苦,不过是系统冰冷规则下的一场提线木偶戏。只要游客不越界,便是绝对安全的旁观者。一丝混合着恐惧、荒谬和某种扭曲安心的颤抖,无声地掠过她的脊背。

“那么,”逸一的好奇心在绝对安全的认知土壤里悄然滋生,“我能……和他们互动吗?比如……尝试交流?甚至……玩耍?”她斟酌着用词。

“权限允许。”系统的回应依旧平稳无波,“但请谨守边界。任何形式的挑衅、侮辱或规则外的暴力,都可能激发其‘负面反馈’程序,导致其态度转变,行为升级。后果自负。”

逸一用力点头,心中一片雪亮。这不再仅仅是一场寻求肾上腺素的鬼屋历险。它是一扇被强行凿开的门,门后是凝固的悲剧时空,是扭曲的历史碎片,是人性在系统牢笼中的无声嘶吼。她必须抓住这“交流”的机会,哪怕只是为了理解这荒诞的深渊。

就在这时,贞子似乎终于从剥皮之痛中分出一丝心神。她怔怔地“看”着自己那被狄仁杰削断、如同枯萎水草般簌簌飘落在地的乌黑长发,仅剩惨白头骨的脸上,那空洞的眼窝仿佛凝固了。紧接着,一股源自灵魂最深处、被剥夺至宝的悲恸与屈辱轰然爆发!那不是啜泣,而是如同千万根锈针刮擦玻璃、如同地狱熔炉轰然炸裂般的尖利嚎哭!声音凄厉高亢,饱含着足以撕裂魂魄的绝望,在这阴森的石室里反复冲撞、叠加、共振,形成令人头皮炸裂、心肺欲碎的恐怖声浪!

逸一被这魔音灌耳,搅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她强忍着呕吐的欲望,鼓起残存的勇气靠近那嚎哭的森白头骨,声音干涩地试图安抚:“别…别哭了…头发…还会…”话语瞬间被那滔天的声浪吞噬。贞子的哭嚎非但未止,反而愈发凄厉癫狂,甚至开始剧烈地打起嗝来,每一次抽噎都带动那光秃秃的白骨头颅剧烈震颤,下颌骨开合,发出“咔哒咔哒”的脆响,诡异又令人心头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