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奥利维亚稍稍讨论了其他的事宜,迪欧斯便带着皮行者们走出了奥尔克公国。
他对年轻皮信者们说道。
“从今天开始皮行者一族也是奥尔克的民众了。各位都回去吧。”
目送着那群年轻的皮行者消失在森林边缘。他们的身影在树影间跳跃,欢呼声惊起一群飞鸟,很快便融入苍翠的密林之中。欧斯看着他们心中默念道。
“我也该回家了。”
他直接转身向着勇猛商走去,当初伊内丝说只要她一个人在一天之内走完勇猛商道,奥利维亚就会让她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一开始自己只是当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要求。现在他感觉自己就能做到这件事,试试看吧,要等商队的话不知道要等多久。
迪欧斯向前迈进。
勒尔多王国,卡塞尔边塞。
黎明时分,城墙上,值班的士兵打了个哈欠,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他习惯性地扫视着商道的尽头——那里通常是空无一人的,尤其是在这种天色未明的时刻。然而,就在他准备移开视线时,一道模糊的身影缓缓浮现。
那是一个男人,身形修长,步伐沉稳,正沿着商道不紧不慢地走来。他既没有骑马,也没有携带任何武器,甚至连行囊都没有,仿佛只是清晨散步的旅人。
士兵皱起眉头,用力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勇猛商道可不是什么寻常人能随意行走的地方——野兽、匪徒,甚至是从未见过的东西,都让这条道路充满危险。可眼前这个人,却像是漫步在自家后花园一般从容。
“喂!你!”
士兵终于确信自己没看花眼,立刻探出身子,高声喊道。
“站住!报上名来!”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向前走着。晨雾在他身边缓缓流动,模糊了他的面容,却掩不住他身上那股异样的气息——既不像商人,也不像冒险者,更不像流民。
士兵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号角上,犹豫着是否该吹响警报。就在这时,那人终于走近了些,微弱的晨光洒在他的脸上——
士兵呆立在城墙上,双眼茫然地望向前方。他的瞳孔微微扩散,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手指无意识地松开了原本紧握的号角。晨风拂过他的面颊,却带不走他脸上凝固的恍惚神情。
迪欧斯缓步穿过敞开的城门,靴底踏在石板路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他指尖萦绕的红色光晕渐渐消散——一个简单的精神控制魔术,足以让守卫忘记他的存在。这种小把戏对受过训练的骑士或许无效,但对付一个困倦的边塞士兵绰绰有余。
卡塞尔边塞在黎明中渐渐苏醒。集市广场上,早起的商贩正在支起摊位,铁匠铺传来第一声锤击的脆响。迪欧斯穿过熙攘的人群,却像一抹游魂般无人注目。卖面包的老妇人擦着他的肩膀经过,目光却穿透他望向远处;巡逻的卫兵与他迎面相遇,却下意识地绕开了无形的障碍。
迪欧斯来到了卡塞尔教区,迪欧斯推开教堂厚重的橡木门,熟悉的乳香气息迎面而来。晨光透过彩绘玻璃,在地面上投下斑斓的光影,与他七天前离开时毫无二致。
"欢迎回来,迪欧斯先生。"
玛莎修女从侧廊缓步走出,手中的托盘上整齐排列着六个金黄酥脆的蜂蜜面包。她棕色的发髻梳得一丝不苟,围裙上沾着新鲜面粉,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肉桂香气。
“能够在七天之后,看见您平安归来真是值得庆幸。”
她将托盘放在长椅上,手指轻轻抚平围裙的褶皱。阳光照在她黑色的蒙眼布上稍显温柔。
迪欧斯的目光扫过教堂。
“塔林呢?我有些事要找他。”
“塔林先生有任务需要处理,目前不在教堂。”
玛莎修女微笑着拿起一个面包,用干净的亚麻布包好递给迪欧斯。
“比起找他,你还有更应该去的地方不是吗?”
迪欧斯接过温热的包裹,热气透过布料熨贴着掌心。他低头将面包塞进衣内。
“好吧,你说得对玛莎修女。带我去蓝色房间。”
玛莎的唇角微微上扬。她伸手示意,带着迪欧斯走进教堂的后门。
卡塞尔边塞,卡塞尔教区,蓝色房间
迪欧斯站在传送阵中央,四周漂浮的蓝色光粒如同深海中的萤火,温柔地环绕着他。他放松肩膀,心中想着不来梅城等待着玛莎修女启动阵法。
突然一阵强烈的白光从蓝色房间的顶上投射将迪欧斯笼罩。他知道这是圣城的传送光束,看来教皇已经知道他完成了任务,视野已被纯白填满。最后的画面是玛莎修女惊愕的面容。
当强光散去时,迪欧斯的靴底已踏上冰凉的地面。看见台阶上纯白帷幔之后的身影时迪欧斯立刻单膝下跪。
“猎人迪欧斯参见冕下。”
帷幔无风自动,隐约露出端坐在圣座上的身影。教皇的声音如同雪山融水般清冷。
“免礼,吾的孩子。汝将自己的任务完成的十分完美。在这大殿中,汝应当骄傲地站直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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