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被糖葫芦拐跑?笑疯京城

第12章 《战神的迷之操作:派人买空所有兔子荷包?》(1 / 1)

戌时三刻的更鼓刚响过,战神府书房的铜烛台上,烛芯爆出一星灯花,将南宫翎握笔的手映得忽明忽暗。他指尖叩击着《孙子兵法》的书脊,目光却胶着在窗外那道瘦小的身影上——隔壁家五岁的小石头正攥着个粉色兔子荷包疯跑,耳朵上的铃铛在暮色里碎成一串银响,惊飞了檐角栖息的麻雀。

"将军,"墨影如履薄冰地立在书案左侧,玄色劲装袖口还沾着半片柳絮,"您今早吩咐的差事...办妥了。"

南宫翎"嗯"了声,视线仍追着小石头蹦跳的兔耳朵:"全京城的兔子荷包,都搜罗干净了?"

"回将军,"墨影喉结滚动,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属下带着十名亲兵,踏遍京城十八家绸缎铺、三个早市摊贩,连西巷口王二寡妇藏在围裙里的最后三个存货都收来了。"他偷瞄着将军毫无表情的侧脸,终于憋不住,"只是...您买三百七十八个兔子荷包做什么?军需处的弟兄们都在猜,是不是要给新入伍的骑兵做...做马具装饰?"

南宫翎终于将视线从窗外收回,落向书房角落那座小山似的荷包堆。绯红的锦缎兔、湖蓝的粗布兔、甚至还有用破旧军旗边角料缝的灰不溜秋的兔,耳朵上挂着的铃铛形形色色,有铜制的、瓷质的,甚至还有两枚用算盘珠子改的。他忽然想起白若雪第一次递给他"战神兔"时,指尖沾着的糖霜蹭在荷包缎面上,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战神大人,这耳朵上的金线像不像您铠甲的护心镜?"

"本王...自有用处。"南宫翎含糊应答,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案头一枚铜铃,那是从某个兔子耳朵上掉落的,纹路竟与白若雪摊位上的糖球签惊人相似。他其实说不清这股冲动从何而来,只是看见小石头举着荷包笑出缺牙时,忽然就想把白若雪那双总能变废为宝的手做出的所有东西,都锁进这深宅大院。

"用处是..."墨影追问,目光扫过一个绣着歪扭"翎"字的荷包,金线歪歪扭扭地勾出个"习"字,显然是白若雪写错后将错就错的产物,"总不能真给新兵当奖励吧?上次漠北大捷,您赏的可是烧刀子和烤全羊..."

南宫翎指尖一顿,拿起那个错字荷包,指腹擦过粗糙的针脚:"自然是奖励。"他语气生硬,耳根却在烛火照不到的阴影里泛起薄红,"新兵训练苦,见着兔子耳朵晃悠...能解乏。"

与此同时,白若雪正蹲在空荡荡的摊位前,用竹片刮着铜锅边缘凝固的糖霜。阿三阿四像两棵蔫了的葱,蹲在两侧直勾勾盯着钱罐。

"雪姐,"阿三抠着脑门上的汗渍,"邪门了!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连刘记绸缎庄的老板娘都来问,说她闺女抱着枕头哭了半宿,非要买会动的兔子。"

阿四数钱的手停在半空,铜钱在罐底撞出清脆的响:"雪姐,咱今儿赚了五两七钱三分!比昨儿多了三两四!够买十车糖葫芦了!"

白若雪将竹片往锅里一丢,溅起几点糖渣:"不对劲儿。"她戳了戳阿四的账本,上面"兔子荷包"一栏画满了密密麻麻的铜钱,"昨儿收摊时还剩二十三个存货,今早墨影统领带着俩亲兵,跟蝗虫似的全扫空了。那家伙平时眼神跟刀子似的,今儿却对着兔子荷包傻笑,还多给了三钱银子当'加急费'。"

她想起墨影今早的反常——往日里跟在南宫翎身后像块万年寒冰,今儿却捧着兔子荷包时,指尖小心翼翼得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付钱时连零头都没砍。

"难不成..."白若雪眼睛突然亮得像夜明珠,竹片往阿三脑门上一敲,"是你家将军搞的鬼?"

阿三捂着额头猛点头:"肯定是!昨儿将军来看摊,盯着您绣的'战神兔'看了足足三炷香!末了走的时候,还问属下这兔子耳朵能不能...能不能多晃两下。"

"去去去!"白若雪挥手赶人,心跳却像被糖球烫了一下,咚咚直跳。她想起南宫翎每次来摊位时,明明一脸嫌弃却总多给银子的样子,还有他走后,墨影总"顺路"送来的温热点心——桂花糕里永远藏着她随口提过的核桃仁。

"不管了!"白若雪从破布堆里翻出半匹金线锦缎,上面还留着王府旧纹,"没兔子就做凤凰!"她抖开锦缎,金线在夕阳下流淌成一片碎金,"看见没?本郡主新发明'九铃凤凰荷包',尾巴上挂九个铜铃,走一步响九响,保准比兔子还招摇!"

战神府西侧的储藏室里,烛火将三十六个亲兵的影子投在墙面上,晃得像群挥着翅膀的怪鸟。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捧着个绣着粉色蝴蝶结的兔子,络腮胡都愁得打结:"统领,将军真要把这玩意儿挂帅旗上?末将怕...怕影响军威。"

墨影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忽然听见门外传来甲叶轻响。他猛地转身示意噤声,只见南宫翎掀帘而入,玄色披风扫过地面,惊起一片兔毛。将军的目光掠过满室荷包,最终定格在角落里一个灰扑扑的兔子上——那是白若雪第一次做的样品,耳朵上还沾着没洗干净的糖霜,针脚粗得能塞进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