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面前,他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和哥哥说话也像朋友一样。
小时候常和小雨拌嘴,但嫂子总是护着他,从不责备。
长大后,他学会承担责任,每当小雨受委屈,他都会挺身而出保护妹妹。
“又想折腾啥?这么晚打电话,你不知道嫂子心脏不好吗?深更半夜还让她担惊受怕,是不是又值夜班?大晚上还捣乱?”
“瞎折腾啥?有闲心说笑呢?晚上打电话肯定有正经事。
告诉你,千万别让嫂子知道,不然又要急得上火。
林凡出事了,最近住在工厂,刚回去时看见两人鬼鬼祟祟进了工厂。
他跟踪进去,发现那两人正在撬保险柜,他看不过去,为了工厂的安全和他们打了起来,结果被人伤了腿。
我怀疑是膝盖骨骨折,但具体结果还没出来,他这人急性子,直接回去了。
一瘸一拐的,我让他去你们家住着,方便嫂子照顾,他死活不肯,你说这事怎么办?”
"该怎么办?又在问我怎么办,你自己是他叔叔,难道不该管吗?怎么不叫他来你家住?"
"他那人你还不清楚?驴脾气天生倔。
我想让他住我家,但他不答应,觉得不方便。"
"就是这样的人,什么事都自己扛,生活和工作上的难处从不对我们提,只报喜不报忧。
问了也不说,这性子真是愁死我了。
那两个敢动我人的家伙,查出来我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暂时没查出是谁,自然科也无进展,线索价值不大。
这两人肯定有后台,不然怎敢如此嚣张。
想想看,谁能偷偷溜进工厂撬保险柜?这种事没人撑腰谁敢干。"
"事情或许没你想得简单,结合上次的事,估计是林凡哥。
可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谁。
要是一切都凑一起,必须查出背后的人。
自然科靠不住,我们就得自己动手,绝不能让小费出事,否则我对不起小雨。"
"我也这么认为,但我问过林凡,他根本不认得那两人,只觉得身形眼熟,可脸孔、声音都很陌生。
会不会是他以前顶替了谁,遭人嫉妒才被这样针对?"
"这说法也有道理,但要说以前,除了副厂长再无他人。
可惜现在没证据。
也不能随便怀疑谁,只能等新证据。
找证据毕竟不是我们的专长,我会继续查。
你那边若有线索一定告诉我,我这就给林凡打电话,用单位的车去接他,他不会不给我面子的。"
"你这样还勉强算合格,总算有点老丈人的样子。"
"整天油腔滑调的,真是服了你,谁能治得了你?实在难以理解你是怎么当上院长的?开会时也像现在这样油嘴滑舌吗?"
"就我油嘴滑舌?你成天拿我取笑,我给护士开什么会?"
"算了,不跟你说了,你嫂子还在休息。
要是吵醒她,又得问我谁打电话,万一让她知道林凡出了事,今晚肯定要去接他回来。"
"行,那先挂了!你接着值班吧,太晚了,我也该睡了。"
林凡回厂后无事,与其他两人到厂长室。
厂长未开灯,独自坐着抽烟沉思。
他在思考是谁撬了保险柜,打开后仔细检查所有物品,却没发现特别有价值的东西,只有几张票据和账本,再无他物。
林凡陷入沉思,或许这些人觊觎的是账目。
到底是什么人,会对工厂账目如此在意?此人必定与工厂关系密切,且担心账目曝光,偷账本便显得多余。
因工厂收支记录不仅限于保险柜中的账本,还有其他未加密的开支和采购单据。
柜中并无现金,存款也在银行,存折也不在柜内,这些人究竟想做什么?
是谁如此惧怕账目公开?思来想去,他怀疑是副厂长。
此前厂长与副厂长职责分明:厂长对外,副厂长对内。
副厂长负责部分账目,但他已离开本市,音信全无,何必费力?莫非他已返回?
林凡百思不得其解,将东西归位锁好柜子,返回办公室。
一天下来累极,还与两人激烈交锋。
他有些疲惫,躺在沙发上午没盖被子,凑合着过了一夜。
凌晨两点被冻醒,看了看时间。
才凌晨两点,他翻了个身,但因天气寒冷,一直无法入睡。
工厂里没有取暖设施,窗外积雪依旧很厚。
腿部的伤痛逐渐加剧,这状况不能再持续下去。
林凡正发愁时,一辆车停在了工厂门口。
喇叭声不断催促门卫开门,这么早是谁来了?他强忍腿部的剧痛想要出去看看。
然而,因为腿部伤势严重,加上办公室阴冷潮湿且未盖被子,他疼得难以忍受。
刚想坐下暖暖屁股,大领导夫妻就进了门。
林凡心中不满,院长又向大领导说了什么?不然领导不会亲自来的。
“林凡,你到底想怎样?伤成这样都不告诉我们,要不是他告诉我,我们还不知道!你是不是打算伤好再提这事?你是怕我们担心还是当我们是外人?一口一个‘叔叔’叫得亲,却对我们如此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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