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雁门关的城墙在雨幕中若隐若现。贺连州身披玄铁战甲,站在了望塔上俯瞰着泥泞的军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远处传来的战鼓声被雨声掩盖,却无法掩盖他眼中熊熊燃烧的野心——他要的,从来都不是区区一个边关守将的位置。
与此同时,皇宫内,容珩烦躁地将奏报摔在龙案上。"贺连州这个老匹夫!"他怒目圆睁,"边关战事吃紧,他不仅按兵不动,还狮子大开口,索要三倍的粮草军饷!当朕的国库是他家后院不成?"
卫蓁蓁跪在丹陛之下,凤袍上还带着方才雨中赶路的水渍。"陛下息怒,"她的声音沉稳而坚定,"贺连州拥兵自重已久,此番按兵不动,怕是另有图谋。臣妾恳请陛下,让臣妾前往边关督战。"
容珩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舍:"蓁蓁,你可知边关凶险?贺连州手握十万大军,若是......"
"正因为凶险,臣妾才要去。"卫蓁蓁取出墨家研制的新型武器图纸,展开呈给容珩,"墨家新制的霹雳车威力巨大,改良后的诸葛连弩射速更快。臣妾带着这些武器前去,定能震慑贺连州。况且......"她顿了顿,轻抚颈后的星纹玉璧,"臣妾还有这个,必要时可保自身周全。"
容珩望着她坚毅的脸庞,想起两人携手走过的风风雨雨,最终叹了口气:"也罢,朕准了。但你一定要答应朕,万事小心。"他握紧她的手,眼中满是担忧,"若有任何异动,立刻派人回京报信。"
三日后,卫蓁蓁带着墨家工匠和满载武器的车队,浩浩荡荡地奔赴边关。当她的马车驶入贺家军大营时,天色已晚,营中却灯火通明,隐隐传来丝竹之声。贺连州身着华丽的锦袍,端坐在主帅大帐中,身旁环绕着歌姬舞女,美酒佳肴摆满案几。
"皇后娘娘大驾光临,末将有失远迎。"贺连州不紧不慢地起身行礼,眼中却毫无敬意,"只是这边关苦寒之地,娘娘不在皇宫享福,跑来这里作甚?"
卫蓁蓁扫视着奢华的大帐,冷笑一声:"贺国公好雅兴!外面战火纷飞,将士们浴血奋战,你却在此醉生梦死。难怪迟迟不肯出兵。"她命人抬上墨家的霹雳车,"陛下命本宫带来新式武器,助贺国公一臂之力。明日一早,还请贺国公点兵出征。"
贺连州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皇后娘娘这是在命令末将?末将镇守边关多年,何时出兵自有分寸。况且,粮草不足,士兵们饿着肚子,如何打仗?"
"粮草的事本宫自有安排,"卫蓁蓁取出调粮文书,"三日内,十万石粮草将抵达边关。贺国公若是再拖延,休怪本宫以贻误军机论处!"她的声音冰冷如霜,颈后的星纹玉璧泛起微光。
贺连州盯着玉璧,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却仍不肯示弱:"皇后娘娘一介女流,不懂军事,还是少插手为好。"他突然拍案而起,"来人!送皇后娘娘去休息!"
当夜,卫蓁蓁刚要入睡,便听到营外传来骚乱声。她迅速起身,只见贺连州的亲信正带着一队士兵,企图抢夺墨家的武器。卫蓁蓁毫不畏惧,手持软鞭冲上前去,星纹玉璧发出耀眼的光芒,震慑住了众人。
"贺连州!你好大的胆子!"卫蓁蓁怒喝,"公然抢夺朝廷军械,你这是要谋反不成?"
贺连州从暗处走出,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既然被皇后娘娘发现了,那也不必藏着掖着了。实话告诉你,这雁门关,早已是我的天下!"他大手一挥,无数士兵将卫蓁蓁等人团团围住,"只要杀了你,再伪造一封皇后遇刺身亡的奏报,陛下定会方寸大乱。到那时,这江山......"
卫蓁蓁握紧软鞭,心中却并不慌乱。她早料到贺连州会狗急跳墙,暗中已让青禾带着密信回京求援。"贺连州,你以为这样就能得逞?"她冷笑,"陛下早已看穿你的阴谋,援军不日便到。倒是你,叛国谋反,罪无可赦!"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卫蓁蓁心中一喜——是萧沅的援军到了!原来,萧沅在接到密信后,连夜率领精锐骑兵赶来支援。贺连州的士兵们见势不妙,顿时阵脚大乱。
卫蓁蓁抓住时机,挥舞软鞭冲向贺连州。星纹玉璧的光芒与墨家武器的机关声交织在一起,战场上硝烟弥漫。贺连州虽勇猛,但在卫蓁蓁和萧沅的夹击下,渐渐落入下风。
"贺连州,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卫蓁蓁怒喝一声,软鞭如灵蛇般缠住贺连州的脖颈。贺连州挣扎着,眼中满是不甘:"卫蓁蓁,你别得意!幽冥教不会放过你的!"
"那就让他们尽管来吧!"卫蓁蓁用力一扯,贺连州的惨叫声回荡在夜空中。随着贺连州的倒下,他的叛军纷纷投降。边关的危机,终于暂时解除。
战后,卫蓁蓁站在雁门关的城墙上,望着远处的残阳如血。萧沅走到她身边,轻声道:"辛苦你了。"卫蓁蓁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欣慰:"一切都值得。只要能守护这江山,能为卫家报仇,再苦再难,我都不怕。"
晚风拂过,星纹玉璧在她颈后微微发烫,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权力博弈。而卫蓁蓁知道,这只是开始,更大的挑战,还在前方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