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暴君心尖宠

第2章 入宫惊变:嫁衣易主的宿命转折(1 / 1)

风卷起嫁衣的一角,恍惚间似看见前世自己穿着它走向花轿,满心欢喜地奔赴一场死亡。而这一次,我将亲手斩断宿命的红线,在血与火中,为卫家,为自己,搏一个全新的未来。当第一缕晨曦刺破夜幕时,我知道,这场与命运的赌局,终于要开始了。

晨光穿透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金斑。碧柳捧着铜盆的手不住发颤,热水蒸腾的雾气模糊了她泛红的眼眶:“小姐,贺府的花轿已到朱雀大街,三书六礼堆满了整条街……”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紧接着是卫婉宁压抑的抽噎。

我捏着嫁衣下摆的手骤然收紧,金线绣就的并蒂莲在指腹下硌出刺痛。推开房门的刹那,血腥味混着龙涎香扑面而来——卫婉宁跪坐在满地瓷片中,腕间伤口渗出的血珠正顺着嫁衣的牡丹纹缓缓晕染,宛如一幅诡异的水墨画。

“你这是何苦。”我蹲下身,撕下裙裾为她包扎。记忆突然翻涌,前世今日她也是这般柔弱地倒在贺连洲怀中,而我却傻乎乎地以为那是姐妹情深。卫婉宁抬起泪眼,指甲深深掐进我的掌心:“蓁蓁,贺郎他昨日说……说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我们早该……”

“够了!”我甩开她的手,嫁衣的坠角扫过瓷片,发出细碎的脆响。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父亲的怒吼震得廊下铜铃乱晃:“成何体统!贺家迎亲队伍就在外头,你们……”话音戛然而止,他望着卫婉宁腕间的伤,又看向我手中带血的嫁衣,突然重重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宫墙外人声鼎沸。我撩起珠帘,正看见贺连洲骑着高头大马立在卫府门前,玄色披风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他仰头望着门楼上的喜字,面具下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神情与前世他带兵踏破卫府时如出一辙。

“小姐,宫里的嬷嬷到了。”碧柳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最后看了眼镜中自己素白的襦裙,将嫁衣叠好放进檀木匣。指尖抚过匣底暗格,那里藏着昨夜在书房找到的密信,泛黄的宣纸上用朱砂写着:“楚沅,前朝太子遗孤,其母……”

踏出卫府时,贺连洲的马突然人立而起。他勒住缰绳逼近,铠甲碰撞声惊飞了檐下的白鸽:“卫蓁蓁,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我抬头望着他腰间的螭纹玉佩,那温润的光泽让我想起前世他亲手将毒酒灌进我喉咙时的触感。

“贺小将军大喜的日子,何必在此纠缠?”我福了福身,余光瞥见卫婉宁正躲在门后偷看。她腕间缠着的布条渗出暗红血迹,却仍死死攥着嫁衣的流苏。贺连洲的剑尖挑起我的下颌,寒芒划过皮肤:“你以为进了宫就能躲清闲?告诉你,就算萧沅宠你,也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一道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宫墙转角处转出一辆青幔马车,车帘无风自动,露出半截绣着云雷纹的袖口。贺连洲的脸色瞬间煞白,慌忙收剑行礼。马车缓缓驶过我身边时,檀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车中之人隔着帘子轻声道:“卫姑娘,朕的栖梧殿,还缺个掌事女官。”

栖梧殿的朱漆剥落大半,门环上缠绕的蛛网在风中摇晃。碧柳推开殿门时,梁上突然扑棱棱飞起一群乌鸦,惊得她尖叫出声。“莫怕。”我捡起地上半截褪色的红绸,上面绣着的并蒂莲与嫁衣上的图案如出一辙,只是颜色早已黯淡,“去打点些清水,把这里收拾干净。”

掌灯时分,殿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我握着金剪躲在屏风后,看着一道黑影翻窗而入。那人蒙着面,铠甲缝隙里渗出暗红血迹,手中长剑还在滴着血。“救……”他踉跄着扶住柱子,腰间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纹路竟与贺连洲的玉佩极为相似。

还未等我开口,殿外传来侍卫的呼喝声。黑衣人突然将我抵在墙上,温热的血顺着我的脖颈滑进衣领:“别出声。”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却将我牢牢护在怀中。剑刃相交的寒光中,我瞥见他面具下的下颌,那里有道狰狞的疤痕,像是箭伤留下的痕迹。

“人跑哪去了?”侍卫的火把照亮殿内,我屏住呼吸,感觉到怀中的人身体紧绷。黑衣人突然扯下我一缕发丝,藏进他染血的袖中。当侍卫们一无所获离去时,他松开我,声音沙哑如碎玉:“后会有期。”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满地血滴,在青砖上蜿蜒成诡异的图案。

三日后的宫宴,我身着素色襦裙站在末席。丽妃的鎏金护甲划过桌案,发出刺耳的声响:“听说齐国公府的二小姐主动求入宫?莫不是在外面攀不到高枝了?”她身后的妃嫔们掩着帕子窃笑,目光如针尖般刺在我身上。

我正要开口,殿外突然传来通报:“陛下驾到!”

萧沅身着玄色龙袍踏入殿中,腰间玉佩与那日黑衣人身上的纹路一模一样。他扫视全场的目光突然顿住,落在我鬓边的海棠花上。“卫氏。”他抬手示意,声音低沉如大提琴,“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