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师父争夺战

七年的时间在尘歌壶里如同流水般逝去。曾经的小肉团子朝露已经长成了一个活泼好动的七岁男孩，继承了散兵深蓝色的头发和空的异色瞳（只不过左右眼颜色对调），笑起来时嘴角的弧度和他爹地如出一辙。

这天下午，空正在厨房准备晚餐，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他擦了擦手走出门，看到派蒙慌慌张张地飞过来，小脸煞白。

"空！不好了！"派蒙急得在空中直转圈，"朝露他、他被达达利亚拐跑了！"

空的菜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什么？！"

"是真的！"派蒙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我刚才在璃月港看到达达利亚带着朝露，说什么'拜师仪式'，还送了孩子一把小木弓！"

空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精彩。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主卧方向大喊："阿帽！出事了！"

三秒钟后，散兵如一阵旋风般冲了出来，手中已经凝聚起了风刃："谁活腻了？"

"达达利亚在璃月港，"空简明扼要地说，"他让朝露拜他为师。"

散兵身周的风元素瞬间暴走，客厅里的花瓶"啪"地碎了一个。

"那个至冬国的蠢货..."散兵的声音冷得能结冰，"我今天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出生'。"

空熟练地从柜子里拿出两把剑，递给散兵一把："走，一起去。"

派蒙看着这对杀气腾腾的夫夫，默默为达达利亚点了根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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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港的码头边，达达利亚正兴致勃勃地教朝露拉弓。

"对，就是这样，手腕再抬高一点..."达达利亚调整着孩子的姿势，"不愧是斯卡拉姆齐和旅行者的儿子，学得真快！"

朝露兴奋地拉开小木弓，瞄准远处的苹果："师父！我能射中吗？"

"当然能！"达达利亚揉揉他的蓝发，"记住，水之形，千变万化..."

"达达利亚！！！"

一声怒吼从远处传来，达达利亚抬头，看到散兵和空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前者手中风刃已经蓄势待发，后者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呃哦。"达达利亚干笑一声，"看来你父亲们来接你了，小家伙。"

朝露浑然不觉危险，开心地朝两人挥手："爹地！父亲！看！达达利亚叔叔教我射箭！他说我可以叫他师父！"

散兵的脸黑如锅底："师父？"他冷笑着看向达达利亚，"很好，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达达利亚迅速把朝露塞到空怀里，举起双手："冷静点，第六席！我只是看孩子有天分..."

"天分？"空抱着儿子，眯起眼睛，"所以你就擅自收他为徒？"

"这个...那个..."达达利亚额头冒汗，突然眼睛一亮，"钟离先生！救命啊！"

刚巧路过码头的钟离停下脚步，看了看眼前的情景：散兵杀气腾腾，空一脸不悦，达达利亚可怜巴巴，小朝露一脸茫然，派蒙躲在远处看戏。

"何事？"钟离淡定地问。

"钟离先生！"达达利亚像抓住救命稻草，"我只是教了小朋友一点箭术，这两位家长就要杀人了！"

钟离看了看朝露手中的小木弓，又看了看散兵和空的表情，若有所思。

"依契约而言，"他缓缓开口，"未经父母允许擅自收徒，确实不妥。"

达达利亚瞪大眼睛："等等，钟离先生您不是应该帮我..."

钟离充耳不闻，转向散兵："需要帮忙按住他吗？"

散兵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有劳了。"

达达利亚："？？？"

接下来的场面相当残暴。在钟离的岩脊封锁下，达达利亚无处可逃，被散兵用风元素追着打，空则在一旁给朝露捂眼睛（但手指缝留得很大）。

"爹地，"朝露好奇地问，"父亲为什么生气呀？"

空温柔解释："因为达达利亚叔叔犯了错。拜师是很严肃的事情，不能随便决定。"

"哦..."朝露似懂非懂地点头，"那父亲会打死师父吗？"

"不会的，"空笑眯眯地说，"顶多半死。"

最终，这场闹剧以达达利亚被挂在璃月港最高的树上告终。散兵用风元素把他捆得结结实实，倒吊在树枝上，引来无数路人围观。

"放我下来！"达达利亚挣扎着，"我错了还不行吗！"

散兵冷哼一声，抱起朝露："记住，小子，你的师父只有一个，就是我。"

朝露眨巴着大眼睛："那爹地呢？"

"你爹地负责教你做饭和做人的道理。"散兵捏捏他的小脸，"我教你打架。"

空扶额："别教坏孩子..."

钟离在一旁若有所思："若论武艺教导，在下也可..."

"想都别想！"散兵和空异口同声地打断。

回尘歌壶的路上，朝露趴在散兵肩上，看着越来越远的"树上师父"，小声问："父亲，达达利亚叔叔会在树上挂多久啊？"

散兵还没回答，派蒙就飘过来幸灾乐祸地说："至少挂到明天早上！让他长点记性！"

空无奈地摇头，牵起朝露的小手："回家吧，爹地给你做杏仁豆腐压压惊。"

朝露欢呼一声，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达达利亚叔叔说下个月要带我去至冬国看鲸鱼！"

散兵的身形猛地顿住。

空的笑容僵在脸上。

派蒙捂住眼睛："完了..."

三秒后，璃月港的居民们看到刚刚才离开的散兵又杀气腾腾地折返回来，手中风刃比之前还要闪亮。树上刚松了口气的达达利亚见状，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我不是！我没有！别听孩子瞎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