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鱼浪的了解,他们这边比赛,由于有了前面两天比赛的“经验”,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府城球队战胜县下队是板上钉钉的事,那些买蹴球彩的人,也几乎全部大额买的府城球队胜。
买鱼浪胜的人太少,已经快低于一成,这样一来盘面失去平衡,无法平衡赔率就会流局,庄家就会“自掏腰包”,先行补贴,降低鱼浪队的赔率,将盘面平衡。
但这个自掏腰包也就是空头票,本身是没有出钱的,只是个预期,当看到鱼浪队有些实力后,庄家也许找过卓金来或者他的球社,让其放水。
如果鱼浪队爆冷赢了,那么庄家就会把买卓金来球队胜利的人彩金全部吃掉。
而本身买鱼浪队胜的人就没有达到实际的量,所以庄家就是大赚。
难道卓金来他们收了钱?算了,反正是不是都跟他鱼某人没关系,结果是他们赢了就行。
“那就承让了!”鱼浪拱手作别。
“鱼球头,你先等等!”卓金来来叫住了他。
“还有事?”
“嗯……”卓金来欲言又止,最后拱手回应:“没什么事,鱼球头,后会有期!”
真是莫名其妙,鱼浪耸耸肩,出场去了,路上,听到正有不少散场观众在骂骂咧咧。
“踏马的,这一支府城队真是不中用,连一群下县人都踢不过。”
“就是,而且是有几个女子的队伍。”
“真他娘的坑,害我损失五十两银子,就这么白白的没了。”
“我发现这次府城球队没怎么出力,怕是收了钱踢假球吧?”
“有可能,怕是演戏给我们看的。”
“不,我觉得不太像是演戏,那个临河县队实力不一般,看得出来他们可不是什么菜鸟。”
“嗯,我也觉得,尤其是他们的球头和守门员,实力不一般。”
“哪有什么演戏,别人是凭实力赢的,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我买了冷队,这次我赚了一百多两,哈哈哈……”
……
呵呵,鱼浪才不去管他们怎么讨论,反正对自己来说,赢了就行。
出到场外,发现樊诗月和凛儿姑娘在小声地讨论着什么,还给了樊诗月什么东西。
根据以往,鱼浪一猜就是她们在讨论关于赢得蹴球彩的事,这次他们赢了比赛,那可是赚了不少钱,光是赢了府城球队的比赛,就有两三千两银子。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有兴趣?”鱼浪上前搭话。
“没什么!”樊诗月他们见鱼浪来了,立马不说了。
“小姐,我先告辞了!”凛儿姑娘福礼拜别。
樊诗月:“嗯,去吧!”
见凛儿姑娘去了,鱼浪小声问道:“她刚才给了你什么?”
“没什么,也跟你没关系!”樊诗月说着就转身离开。
鱼浪跟上来,边走边说:“我想凛儿姑娘给你的应该是球彩的票据吧,嘿嘿,怎么样?我们的球队还是厉害吧?”
“确实不错,回去后我会奖励你们的。”
鱼浪听此,欣喜地搓了搓手:“那……你准备给我多少奖励呢?”
樊诗月想了想说道:“嗯……那就给你多发一个月薪水吧!”
“啥?就多发一个月的薪水?”
一个月薪水也就是才五两银子,鱼浪给稍微提醒一下:“这场球赛能胜利,基本上是我和我西西姐的功劳,而且球也都是我俩踢进的,还有其他队友也是出了不少力,淋着这么大的雨,大家挺不容易的。”
“嗯,我知道,我也看见了,你们辛苦了!”樊诗月表情淡淡的回复这么一句。
没了?
鱼浪心里吐槽,她也太抠了,还以为她会奖励个几百两给他呢,那样的话就可以去县城里购置房产了,然后再找谢盈盈洽谈。
樊诗月见鱼浪还跟着她,提醒道:“你还跟着我干嘛?下次比赛还有好多天时间,淋了雨就回去好好休养一下,争取下次比赛有更好的发挥。”
鱼浪随意拱手,用风凉话的语气嘲弄:“多谢樊大人关心,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们会努力的!”
“说话别阴阳怪气的,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就明说出来,还有,你要是觉得我给你们的奖励少了,那你们就别踢球了。”
鱼浪杵在原地发愣。
樊诗月向前走了几步后,又回过半边头来看了一眼,眼睑半掩,垂眸斜睨,目光漫不经心地扫了一下后,转身径直走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鱼浪咂咂嘴有些尴尬,樊诗月在他面前是越来越装了,算了,也没必要去计较这些和希求什么奖金了。
正转身时。
“哎呀!鱼子正,我真是看不下去了,你怎么能被一个女人这样踩呢?”
说话的是潘灵悦,当鱼浪转身过来时,碰见了她,她是一副精美打扮,肯定是刚刚在蹴球场里跳过散场舞,妆都还没卸。
而且眼前的潘灵悦,神情和脸色跟前一天见到的又不一样了,看鱼浪的眼里又闪着光,正如:
销春山而双眉颦皱,展秋波惟两目含情。
“潘小姐,你什么时候在我身后的?”鱼浪一边上下打量她,一边问道。
“我刚刚在,只是我一看到你们,你就在受我们那个樊县丞的白眼,还被埋汰。”
“她……她一直就是那个样子,无所谓。”
“先不说这个,我今天看了你们的比赛,你们还挺厉害,尤其是你,没想到你踢球也这么厉害,居然赢了府城队。”
“还行吧!”得到夸赞,鱼浪还是听着舒服,不自觉摸了摸头发。
“踢赢了这场球,你应该得了不少奖励吧?”潘灵悦眨着眼睛问道。
鱼浪一本正经地点头:“嗯,确实不少,得了五两银钱。”
“什么?才五两?你没逗我吧?”潘灵悦一脸不置信:“你要知道,你们赢得可是府城球队,蹴球圈子都要传开了,好多人都知道你了,我估计啊,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很多大小球社来花钱挖你走。”
“有这可能吗?”
“肯定有!”
鱼浪一摊手:“有也白搭,我现在是我们临河县的造册球员,只能效力于临河县,也就是说只能效力于樊小姐,我在哪踢球是她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