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千名装备了弩的战士,正抬起手中的弩,瞄准了城墙上的这些草原战士。
原来,林恩从南境出发的时候,把兵工坊制作好的一千把弩和三万支弩箭都带上了。
由第二步兵团的第一千人队进行换装。
这也是拉法布兰卡大陆历史上,第一支成建制的弩兵部队。
"咔嗒——"。
整齐划一的机械声在城墙上响起。
一千名弩兵同时抬起手中的钢弩,冰冷的金属光泽在晨光中闪烁。
"预备!"。
"那是什么?",木格瞪大了眼睛。
可下一秒,他就得到了答案。
弩兵队长高举的令旗猛地挥下。
"嗖——"。
上千支弩箭同时离弦的破空声,竟在瞬间盖过了城头上的喊杀声。
箭矢在空中划出致命的弧线,如同一片钢铁暴雨倾泻而下。
"噗噗噗——"。
箭矢入肉的闷响连成一片。
冲在最前面的草原战士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就被密集的弩箭射成了筛子。
木格低头看着胸前突然出现的三个血洞,满脸不可置信地倒了下去。
木格仰面倒在冰冷的城砖上,鲜血从胸前的血洞中汩汩涌出。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厮杀声渐渐远去。
"万金......"。
他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眼前浮现出拓拔烈许诺的奖赏,那堆积如山的金币,足够他买下整个部落最肥美的草场。
"千夫长......"。
木格仿佛看到自己披着狼皮大氅,在族人的欢呼声中接受封赏。
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部落贵族们,此刻都跪伏在他脚下。
"女奴......"。
最后闪过的是拓拔烈帐内的那个女奴,皮肤像牛奶一样白皙,他准备向大王子讨要的奖赏。
木格的手指抽搐着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了一把染血的尘土。
他的瞳孔开始扩散,最后的意识里,他看见自己的血正顺着城墙的缝隙流淌,和无数同伴的血混在一起,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红光。
"原来......"。
木格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都是骗人的......"。
他的手臂重重落下,至死都没能闭上那双充满不甘的眼睛。
"这...这是什么武器?!"。
其余幸存的草原战士惊恐地望着同伴成片倒下。
更可怕的是,还没等他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又响起了整齐的机械声。
"装填!"。
"咔嗒——"。
弩兵们动作娴熟地踩住踏环,双手一拉,弩弦就位。
装箭,瞄准,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只需短短几秒。
"第二波,放!"。
又是一片钢铁暴雨。
这次距离更近,威力更加恐怖。
一支弩箭直接穿透了两个草原战士的胸膛,余势不减地钉进了第三个战士的咽喉。
弩,这种拉法布兰卡大陆上从未出现过的武器,可以在两百米内轻易洞穿轻甲的大杀器,在此刻彻底展露锋芒。
更可怕的是,弩箭的穿透力远超弓箭。
草原战士的皮甲在弩箭面前如同薄纸,箭矢轻易洞穿他们的身体,甚至能连续射穿两三人!
城墙上,弩兵们如同冰冷的杀戮机器,一波接一波地倾泻着死亡。
"太快了...他们的箭怎么会这么快?!"。
一个草原弓箭手绝望地看着自己刚刚拉开的弓弦,而城墙上第三波弩箭已经准备就绪。
"第三轮,放!"。
钢铁暴雨再次倾泻,鲜血顺着石砖的缝隙流淌,在晨光中反射出妖艳的红光。
"第四轮,放!"。
草原战士的尸体在城头上堆积成山。
那些原本凶悍的战士此刻如同待宰的羔羊,连冲锋的勇气都被彻底击碎。
弩的优势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一个瘦弱的弩兵可以轻松射出十箭,而最强壮的草原弓箭手此刻已经手臂发抖。
这场面,注定要永远改变拉法布兰卡大陆的战争方式。
而此时,城墙下的草原战士仍在疯狂攀爬,对头顶的屠杀一无所知。
他们踩着同伴的尸体,眼中只有那诱人的封赏,耳边回荡着战鼓的轰鸣。
"杀上去!"。
他们嘶吼着,推挤着,像一群扑火的飞蛾。
清理完城头上的草原士兵之后,弩兵们已经调转方向,冰冷的弩机对准了攀爬中的活靶子。
"自由射击!"。
随着命令下达,密集的弩箭如雨点般倾泻而下。
正在攀爬的草原战士瞬间变成了刺猬,惨叫着从云梯上坠落。
一个接一个,像熟透的果子般砸向地面。
"那是什么声音?"。
城墙下的战士终于察觉不对,抬头望去。
迎接他们的是又一轮死亡之雨。
"噗!噗!噗!"。
箭矢穿透皮甲的闷响此起彼伏。
一个战士刚抬头,就被弩箭贯穿眼眶。
另一个战士举盾格挡,弩箭却直接射穿木盾,钉进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