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小祖宗下山,豪门圈跪求一卦

第116章 谢淮野醒来失忆了,居然叫宴宁姐姐?!(1 / 1)

台风还在外面鬼哭狼嚎。

地下室里。

微弱的光线照着宴宁苍白的脸。

她咬着嘴唇,心口像压了块大石头,闷得喘不过气。

全是因为她。

要不是为了推开她,谢淮野怎么会陷入昏迷,一动不动?

那根大木头本该砸在她身上的!

是他,硬生生挡开了她。

自己却被砸中了后脑勺。

宴宁鼓起勇气,想上前看看他。

哪怕只是擦擦他脸上的灰土也好。

“滚开!”

一声尖利的斥骂炸响。

苏沐瑶像护崽的母兽,猛地冲过来。

狠狠一把将宴宁推了个趔趄。

“别用你的脏手碰淮野哥哥!都是你!你这个扫把星!”

宴宁踉跄着站稳,喉咙堵得发酸。

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苏沐瑶骂得对,都是她的错。

她垂下头,不敢看任何人。

“苏沐瑶!你讲不讲理啊!”

孙无羁看不下去了。

他一步跨到宴宁身前,像座小山,“谢淮野救人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是个爷们,看不得宴宁那么瘦弱被砸死!”

“你凭什么在这儿撒泼?轮得到你指手画脚吗?”

“你懂什么!”

苏沐瑶气得眼睛都红了,指着宴宁,“要不是她……”

“够了!”

一直沉默的言十四猛地站起来,声音不高,却带着几分威严:

“吵什么吵!谢淮野还昏迷不醒!你们想把地下室掀了,让台风也进来吗?都安静点!”

苏沐瑶狠狠剜了宴宁一眼。

她不甘心地“哼”了一声,气呼呼地坐回谢淮野旁边。

她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擦去谢淮野额角和脸颊的泥污。

宴宁默默退到角落。

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

她把自己缩成一团,头埋在膝盖里。

她的手指抠着地上的尘土。

心里像被无数根针扎着。

密密麻麻的疼。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心脏,痛得她几乎蜷缩起来。

她甚至不敢再去看谢淮野毫无血色的脸。

看一眼,心就碎掉一块。

地下室上面。

台风还在疯狂地咆哮,像要把整个世界撕裂。

时间一点点爬过去。

每一秒都那么漫长。

终于,地下室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

“淮野哥哥!”

苏沐瑶第一个发现,惊喜得差点跳起来,“你醒了!太好了!你吓死我了!”

她一把抓住谢淮野刚抬起的手,紧紧握住。

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醒了醒了,人没事!”

“太好了!谢天谢地!”

大家立刻围拢过去,紧张又带着希望地看着他。

宴宁的心猛地一跳,抬起头。

她看到谢淮野睁开了眼睛,眼神却有些茫然。

她下意识地想起身。

但想了想,她又缩了回去,只敢远远地看着。

把自己藏在人群最边缘的阴影里。

谢淮野的目光在围着他的人脸上慢慢扫过。

他似乎有些困惑。

然后,他缓慢地把自己的手,从苏沐瑶紧握的双手中抽了出来。

“淮野哥哥?”苏沐瑶愣住了。

接着,谢淮野抬起那只刚抽出来的手。

有些费力地指向了人群外那个不起眼的角落。

所有人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

聚焦在角落里的宴宁身上。

宴宁完全懵了,像被钉在原地。

谢淮野的嘴唇动了动。

干裂的唇瓣摩擦着,发出沙哑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

“宴宁……”

宴宁的心脏像是被什么攥住了。

“我在!”

她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踉跄着穿过人群。

扑到谢淮野身边,把耳朵凑近他的唇边。

下一秒。

她听到了让她,也让所有人瞬间石化的下一句:

“姐姐。”声音低沉好听。

“啊?什么?”

宴宁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台风吹坏了耳朵。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全听见了。

整个地下室,死一般的寂静。

连外面的风声似乎都小了一瞬。

姐姐?!

谢淮野醒来第一句话,居然是叫宴宁……姐姐?!

孙无羁手里的半瓶水“哐当”掉在地上。

言十四推了推滑落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满是震惊。

苏沐瑶更是如遭雷击。

难以置信地看看谢淮野,又看看宴宁。

谢淮野似乎没觉得有任何不对。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动作笨拙得像个小孩子。

宴宁还处在巨大的震惊中。

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他。

刚一扶稳,谢淮野就像找到了最安全的港湾。

整个人软软地地靠进了宴宁的怀里。

把头枕在她的肩膀上。

他的手臂甚至还带着点依恋,轻轻环住了宴宁的胳膊。

然后。

他用一种所有人都从未听过的。

带着浓浓依赖的小男孩的语调,蹭着宴宁的肩膀,小声嘟囔道:

“宴宁姐姐……我的头好痛痛啊……你别走,别离开我……”

空气彻底凝固了。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

“我……”

宴宁僵硬地抱着怀里像小动物般依赖她的高大男人。

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喷在颈侧。

大脑一片空白。

谢淮野他好像……不只是醒了,他的脑子也出问题了?

而且,他好像只认她?还把她当成了……姐姐?

孙无羁使劲揉了揉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我的老天爷,我没眼花吧?”

他指着谢淮野,声音都变调了,“谢少他这么高大帅气一个人,现在是在……对着宴宁撒娇?!”

靠在墙边的齐明浩也看傻了,喃喃接话道:

“不止是撒娇,你们觉不觉得,他醒了之后,整个人怪怪的?”

他皱着眉头,努力找词形容,“那眼神,那动作简直就是个小孩子啊!”

一直沉默观察的冯军,眼镜片后的目光锐利。

他推了推眼镜,声音低沉下来:

“大脑受到重击,确实可能引发严重问题。我在警察局里见过很多案件,也有类似这样的。

“有一种情况,大脑为了保护自己,会强行关闭受损区域。”

“结果就是,记忆丢失,甚至心智退化。”

他顿了顿,目光复杂地落在抱着宴宁胳膊的谢淮野身上:

“现在看来,谢淮野很可能失去了大部分记忆,退回到了……大概八岁左右的心智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