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满意地颔首:“赵翎那边有什么动静,你要及时告知本王。”
“其实王爷不用太在意赵翎,萧泽不在,北辰司就是一只没了牙的老虎,若非他深得萧泽信任,而皇上因信任萧泽连带着看重赵翎,不然他哪有资格与卑职一争高下。”楼晖自傲道。
“那就拿出你的本事来,放手去干,本王替你撑着。”康王一副我很看好你的神情。
(本章晚点修改,大家两个小时候刷新再看)
若楼晖无二心,全心全意效忠于他,他自会对兑现承诺,委以重任,若不是,那么,就让楼晖和赵翎窝里斗,斗他个昏天暗地才好。
楼晖离开随园便回了北辰司,跟程青澜禀报跟康王面谈的情况。
程青澜听完,嗤鼻冷笑:“康王这只老狐狸,想的倒是挺美,让你跟赵翎窝里斗,不管你们谁输谁赢,对他来说,都是他赢。”
“行了,我宣布今晚的行动,复刻昨晚的行动,把消息透露给已经确认的内奸。”
赵翎瞠目:“县主,这招已经用过了,不管用了呀,他们又不傻,岂会再次上当。”
楼晖想了想:“县主是想来个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程青澜笑道:“没错,他们以为是真的,咱们就给他来个假的,他们以为是假的,咱们就可以来真的了,今晚我要见见两卫一军一司的统领。”
白风心说:程姑娘太能算计了,这手故弄玄虚玩的,康王肯定觉得赵翎就是个傻子,殊不知,他自己才是那个自以为聪明的傻子。
不出程青澜所料,得到消息的内奸心里都在骂:还来,真拿我们当傻子呢?
于是,今晚的行动,压根没人把消息透露出去。
程青澜顺利地见到了两卫一司一军的负责人。
这里头只有邹统领认识程青澜,但他对程青澜的了解仅限于知道她是萧泽的秘密武器,身手不凡,而且前不久被皇上封为荣安县主。
最重要的一点,他知道萧泽在嵋州县出事,跟萧泽一起失踪的就是程青澜。
如今程青澜出现了,那么……萧泽或许也回来了,藏在暗处。
“见过荣安县主。”邹统领率先见礼。
五城兵马司的虞指挥,骁龙卫的魏统领,禁卫军的吴统领是冲着萧泽来的,传信之人说的就是萧泽要见他们。
他们来此的目的就是确认一下,萧泽是不是真的还活着,谁知等来的是个少女。
他们感觉被戏耍了,正想质问呢,就听邹统领称她“荣安县主。”
最近这个荣安县主可太出名了,白鹿书院女学班的学生,救过公主殿下,还在嵋州劫持案中救下了一车身世不凡的小姐们,后跟萧泽一起遭遇红莲圣母的追杀,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因此,皇上封她为荣安县主,朝臣们意见天大,说什么有违祖制,却只敢在私底下议论,朝堂上屁都没敢放一个。
没想到,这个小女娃就是传闻中的荣安县主。
所以……她回来了,萧泽是不是也回来了?
程青澜并未在意几位统领沉着脸审视她的目光,跟邹统领打了个招呼:“邹统领,许久不见,伤都好利索了吗?”
邹统领笑道:“托县主的福,伤早好了。”
程青澜笑笑,施施然在主座落位。
虞指挥等人面面相觑,她怎么好意思坐主位的?不过……按品级来论,这里确实是她的品级最高。
众人各自落座。
程青澜等他们坐定,才拿出皇上给的龙纹玉佩:“这东西,相信大家都认识吧?”
几人看清她手里的玉佩,立马起身,跪地叩首。
开玩笑,这可是皇上的玉佩,见玉佩如皇上亲临,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有丝毫马虎。
一个个心里惊涛翻涌,她怎么会有皇上的玉佩?
“诸位大人都起来吧。”
众人惊疑不定地起身,都不敢坐了,就那么站着。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程青澜,荣安县主只是个封号,现在我的身份是北辰司代执事。”
又一道惊雷落下,炸的众人呆若木鸡。北辰司代执事?
天哪,北辰司可是皇上最看重倚重的衙门,看萧泽有多受皇上的信任就知道了。听说赵统领和赣州府回来的楼统领打生打死在争夺北辰司的执事权,结果,执事权落在了这个小女娃的手里。
太不可思议了,根本无法想象,皇上是病急乱投医吗?
“相信你们都感受到最近京城中异样的氛围,没错,马上要变天了,所以,皇上给了我玉佩,解下来,你们两卫一军一司都要听我的调度,这也是我今日约你们见面的主要目的,大家先认识一下,以便精诚协作。”
屋子里一片死寂。
连邹统领都有些接受不了,羽林卫,骁龙卫,禁卫军,从来都是直接听从皇上的号令,若是此时坐在这的是萧泽,或许他们还能接受,但她不是萧泽,而且是个女的。
程青澜看他们的反应就知道他们一时难以接受这个现实。她是可以以皇权压人,但接下来要办的事,关乎整个大梁的安危,若非对她心悦诚服,中间来个阳奉阴违,或者直接不听号令,后果不堪设想。
程青澜道:“我知道你们心里不服气,”
康王一时竟不知该骂他出什么馊主意好,还是该夸他这馊主意出的真叫一个棒。
朝中文武百官七成以上都是他的人,他说一句话比皇兄说十句都管用,甚至很多时候,他只需一个眼神,就能决定朝政。但皇兄对两卫两司一军(骁龙卫,羽林卫,北辰司,五城兵马司,禁卫军)却是严防死守,他好不容易布下的暗线,被楼晖一个馊主意连根拔起。你说气不气?
可他身边就缺这种能出“馊主意”的人。
康王装大肚:“不知者不怪,只要你以后用心替本王办事。”
程青澜看他们的反应就知道他们一时难以接受这个现实。她是可以以皇权压人,但接下来要办的事,关乎整个大梁的安危,若非对她心悦诚服,中间来个阳奉阴违,或者直接不听号令,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