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语

【画面：1957 年 3 月 29 日的平潭岛测向站，35 岁的1957 年 3 月 28 日的《三角定位计算表》，三张不同角度的测向数据在坐标纸上形成误差三角形，陈恒的计算尺停在 "白犬列岛东偏南 15 度" 的刻度。他的帆布包侧兜露出半截 1950 年海南岛战役缴获的美军军用地图，与桌上摆着的 "57 型" 测向仪在月光下形成时空叠影。镜头扫过监测站外墙的粉笔坐标图，被海风侵蚀的 "27.8MHz" 频率数字旁，新添的红色箭头正指向海图上的礁石群 —— 那里藏着敌人自以为隐秘的发报点。字幕浮现：当发报间隔的数学规律逐渐显形，陈恒团队在测向仪的指针摆动与算盘的珠算声中锁定幽灵坐标。他们用三角板丈量电波的夹角，在潮汐表上标记信号的折射偏差，于美军地图的等高线与自制海图的礁石标记间缝合破绽 —— 那些被盐雾锈蚀的测向仪刻度、在海图上晕开的蓝墨水坐标、深夜礁石滩上与潮汐共振的发报节奏，终将在历史的反特地图上，成为中国电波侦察从 "规律破译" 迈向 "精准打击" 的第一组定位坐标。】

1957 年 3 月 29 日凌晨 1 点 50 分，平潭岛测向站的三台 "57 型" 测向仪同时转动，陈恒盯着指针在刻度盘上划出的三条方位线，在海图上形成的误差三角形直径超过 2 公里。26 岁的小张举着防潮灯，灯光在他手中的《美军海岸防御图》上摇晃："陈处长，按照李工的间隔规律，信号应该来自这个礁石群，" 他指着地图上的 "东引岛暗礁区"，"但测向仪偏差太大。"

一、三角定位的毫米战争

监听室里，老赵正在用虎钳校准测向仪的磁棒，海风带来的盐雾让磁棒灵敏度下降 15%。他突然想起 1953 年在朝鲜用铁锅屏蔽电磁干扰的经历，"把测向仪装进铅桶，" 他对助手说，"就像给它穿件防盐盔甲。" 这个土法改良让测向精度提升至 1.2 度，三条方位线在海图上的交点逐渐收缩到 500 米范围内。

李工的算盘在《球面三角学》译本上敲出节奏，他正在修正地球曲面带来的信号折射误差。当发现满月时的电离层高度变化会导致 0.8 度的测向偏差，立即在计算表中增加 "潮汐 - 电离层修正项"："敌人选在满月发报，" 他指着潮汐表上的高潮线，"却不知道涨潮时的电离层会出卖他们的位置。"

二、海图上的误差缝合

3 月 30 日正午，陈恒带着便携式测向仪登上渔船，在浪高 2 米的海面上进行移动测向。当信号出现的瞬间，他抓住船舷标出第三个方位角，与岸上测向站的数据交汇，误差三角形终于缩小到 300 米。"老赵，把缴获的 M-209 齿轮参数调进去，" 他对着对讲机大喊，"敌人的加密周期会影响发报机的杂散辐射。"

回到监测站，老赵将 1950 年海南岛战役缴获的密码机齿轮数据输入模型，发现信号的杂散辐射频率与齿轮转动周期完全吻合。"就像给测向仪装了把钥匙，" 他拍着齿轮模型，"现在能透过加密信号，直接抓住发报机的机械振动。"

三、礁石滩的逆向工程

4 月 1 日凌晨，当信号准时出现，李工的算盘突然停在 "1800.3 秒" 的间隔 —— 比标准值多 0.3 秒，而气象日志显示当晚有轻雾。"敌人的电子钟受潮了，" 他指着海图上的误差偏移，"这个偏差量，正好指向东引岛的废弃灯塔。" 陈恒盯着三个测向站新传回的数据，三条方位线精准交汇在灯塔遗址的坐标点。

老赵带着技工组连夜改装监测设备，在接收机中加入从自行车厂定制的摆轮计数器，"用摆轮的振动周期校准电子钟误差，" 他展示着布满焊点的电路板，"这招来自修座钟的老师傅，能把时间精度提高到 0.1 秒。"

四、深夜海图的坐标显形

4 月 2 日凌晨 2 点，当信号第 47 次出现，三个测向站的方位线在海图上形成小于 50 米的交汇点 —— 东引岛北侧的礁石群。陈恒看着坐标纸上的红点，突然想起 1953 年在朝鲜战场，正是通过类似的机械振动规律，破获了美军的炮兵观测电台。"通知海防连，" 他的声音里带着 18 天来首次出现的颤抖，"目标锁定在灯塔废墟下的洞穴。"

小张在最后一次数据比对中发现，信号的多普勒频移与潮汐流速完全匹配，"敌人把发报机藏在浮动的礁石平台上，" 他指着频移曲线，"但他们的锚链振动，暴露了平台的位置。" 这个发现让抓捕行动的误差进一步缩小到 30 米。

五、历史海图的定位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