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祭台被人打开了,两人看到了火把亮起:“尊上……你在里面吗?”
当亮光出现,叶惊鸿内心很不悦,有种被人打扰的错觉。
叶莲衣率先推开了他,和他保持距离:“叶师叔,我们可以出去了。”
行刺的危机已解除。
叶惊鸿就站在原处,看着叶莲衣跟着龙财渊离开了。
顾云安惊讶道:“尊上,你后背受伤了?”
叶惊鸿的后背受了猛烈撞击,早就血污一片。
叶惊鸿不由低头嗅了嗅,指尖残留淡淡的莲花冷香,满脑子都是身下少女的柔软触感,竟然让他没能察觉到,自己都受伤了。
这时,宋依依的声音尖锐传来:“师尊!你还好吗!师尊!”
像个破锣嗓子,打破了他的缱绻旖旎。
叶惊鸿烦躁至极,他总觉得他的人生本不该如此。
叶惊鸿对着顾云安,冷酷吩咐道:“拦住她。”
那一夜。
叶惊鸿独自站在御书房内,掌灯看着秘书卿今年送来迎春农耕图。
画中少女农耕的场景,她那双玉藕般的赤足踩着淤泥,背影俏丽。
画师浮影的笔触细腻,温柔,还动了一点倾慕之情。
这让看画的叶惊鸿更是心生不悦。
凭什么,她就这样被别人觊觎了?
叶惊鸿心中的妒忌,犹如毒蛇一般盘踞,一点点在阴暗中滋生。
真想将她藏起来啊,藏到谁都找不到的地方,这样除了他,谁都不会看见她的好。
苍白修长的手指间,还残留着一点少女的余香。
他想象着,掌腹滑过少女的柔软,紧紧的握住,又快速的松掉。
他闷哼了一声,让残留的余香与自己合二为一。
等叶惊鸿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对着她的画像,怎样的荒唐了一场。
叶惊鸿终于想起来了,自己不过是她的师叔……
而他,连觊觎的资格都没有。
*
祭典之后,叶莲衣回到自己的寝殿内。
只见鲛人纱帐内,一个穿着形骸放浪的男子,正侧躺在她的床上。
对方只穿了一件绯红色外袍子,衣领大块大块地敞开,露出健硕的胸肌和隐约可见的腹肌。
他手指轻敲着瑟瑟发抖的红狐狸头上,那狐狸被吓得蜷缩成一团。
叶莲衣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妖吓了一跳。
她环顾四周,再三确认这是自己的房间,没走错啊。
南山烬的声音魅惑多情,又压迫感十足道:“怎么,见到本君,都不知道打招呼吗?”
叶莲衣当然认得他,他是从妖族叛逃至魔界,臭名昭着的天极君南山烬。
她还记得他身穿女装,用利爪穿透封墨寒的腹部,然后舔着沾血的爪子,那副妖邪疯癫的模样。
叶莲衣深呼吸了一口气,喊了一声:“南师叔。”
南山烬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他斜睨着叶莲衣,充满了挑衅和侵略性。
他向叶莲衣招了招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过来。”
叶莲衣并不觉得南山烬会对她动手。
但这位大妖散发出来的压迫感,确实让她感到紧张。
她一步步地靠近,每一步都充满了警惕。
“南师叔,你为何会出现在我的房间?”叶莲衣皱起眉头问道,带着些许困惑。
南山烬的狐狸眼微微上挑,他轻笑着望向眼前的叶莲衣,身体懒散地倚在床上,那敞开的衣襟,更显露出他结实的肌肉线条。
南山烬拍了拍,怀中瑟瑟发抖的“小红”:“怎么,不欢迎本君?”
“这是我的房间。”叶莲衣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南山烬语气中竟带着几分咬牙切齿:“这床,它能睡,本君就睡不得?”
叶莲衣心想,这天极君莫非脑子有问题?
叶莲衣毫不示弱,冷着脸回应:“小红是我的灵宠,而南师叔你是个男修,怎能随意睡在姑娘家的床榻?”
南山烬舔了舔嘴唇,似乎被气笑了。
他提起那只瘦弱的丑狐狸,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火:“这是你的灵宠,小红?”
叶莲衣有点不高兴,一把夺走南山烬手中的“小红”,信誓旦旦道:“这当然是我的灵宠,小红。”
四周的空气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叶莲衣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扑面而来。
只见南山烬闭上眼睛,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叶莲衣能够看到他喉结在微微颤动,像是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杀意。
她不禁将“小红”抱得更紧了,心里想着这大妖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来三大魔君之中,总会有一个害群之马!
就在叶莲衣想要带着“小红”悄悄撤退时,南山烬忽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衣领,叶莲衣整个人被他扯近了。
她的双手无意间碰到了他健硕的胸膛,顿时觉得十分尴尬。
然而,南山烬似乎被人摸习惯了,没有任何尴尬之色。
他一靠近叶莲衣,就习惯性想要用脸蹭她,
然后身体一僵硬,只能强行忍住,咬牙切齿道:“小莲藕,那你可要好好……护着你的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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